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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实验场的青铜密码（第4页）
周铁山套着件没系扣的粗布短打冲进来，
腰间的铁锤撞在门框上，硬是砸出个坑。
他的络腮胡上还挂着几粒没嚼碎的玉米碴，
粥渍顺着粗布短打往下淌，显然是从伙房一路狂奔而来。
他扬起铜锤时，锤头的粥糊甩在陆子墨手背上，
温热的触感让陆子墨想起老铁匠前天半夜塞给他的热馒头，
馒头底还沾着锻炉的炭灰。
“龟儿子...这齿轮淬火时我加了三斤玄铁，
就怕你小子没命守寨墙...”
老周头的眼睛红得像锻炉里的炭，骂骂咧咧的话里却漏出颤音，
他突然顿住，喉结滚动着把后半句咽回去，
铜锤重重砸在门框上，震落的蛛网恰好落在陆子墨发梢。
陆子墨恍若未闻，俯身去拾齿轮碎片，
指尖被锐边划破也浑然不觉。
他把裂成三块的齿轮捧到周铁山面前，
系统界面悄悄在掌心投影出半幅解析图：
“周叔，您看这个纹路...”
“看个屁！”
周铁山的大掌拍在工作台上，震得墨汁溅到陆子墨衣襟。
可当他粗糙的手指抚过齿轮断面时，动作突然顿住，
裂纹里泛着深潭磷火般的幽蓝光，
与三年前矿洞里见过的“活青铜”光芒，如出一辙。
老铁匠的浓眉皱成疙瘩，凑近些闻了闻，声音突然压低：
“这味儿...不像普通青铜。”
陆子墨的心一松，赶紧把系统解析的部分图形调大：
“我怀疑这是上古机关的核心组件，您看这个榫卯结构，
和《图录》里记载的‘非攻阵’完全对得上！”
“打住！”
周铁山扯过一片破布包住齿轮碎片，语气软了些：
“下不为例啊。”
他转身要走，又回头瞪了陆子墨一眼，眼神里藏着担忧：
“再敢拿我新铸的料子胡闹，老子把你钉在寨墙上当箭靶！”
门“吱呀”合上时，陆子墨听见周铁山的脚步声在廊下渐远。
他盯着掌心残留的幽蓝光斑，突然想起系统界面闪过的实验室影像，
那些浸泡在绿色液体里的人体，后颈的淡青色印记，
正与自己后颈的系统终端位置，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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