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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青铜书窖的九锁心跳（第3页）

林三娘的短刀在触须间翻飞，发间的青铜发簪突然射出三道红光，将黑雾劈出条通路：

“快走！这发簪撑不了一刻钟！”

她突然往自己手臂划了刀，血珠溅在刀身的“镇邪符”上，

“老东西的符真管用——你们要是敢让老王头等急了，我拆了你们的机甲！”

陆子墨拽着苏晚晴往巷口冲，双生纹在掌心烫得像团火。

跑过齿轮阵残骸时，苏晚晴突然弯腰捡了块齿轮碎片，

碎片上还沾着叶九幽的绿脓，却在触到她掌心时冒起白烟：

“这碎片...在排斥锈蚀。”

她突然想起什么，

“阿爷说过，墨门的青铜能养‘抗锈菌’，这是其中一块母本！”

育苗房的方向传来孩子们的惊呼。

陆子墨踩着青铜拒马翻进寨墙，就看见赵小七说的老井井口正泛着幽蓝，

井绳上的青铜桶在半空打转，桶底的铜箍竟在自动旋转，转出的纹路与星图碎片分毫不差。

“钥匙！”

苏晚晴将掌心按向井口，双生纹的金光顺着井壁往下爬，

“快把后颈的钥匙送进去！”

陆子墨刚弯腰，就听见井底传来翻涌声。

像是有无数青铜管在共振，频率越来越近——118赫兹。

他后颈的钥匙突然自行飞出，在井口悬成个旋转的星图，井水瞬间沸腾，

冒出的蒸汽里浮出半本青铜书，书页上的字迹正在自动补全。

“是《墨子非攻卷》的下半部！”

苏晚晴的铸造锤突然与书页共鸣，

“上面在说...古神不是被封印的，是自愿住进青铜书里的！”

她突然指着某行字，声音发颤，

“它说自己是‘文明的摆渡人’，锈蚀是在清理‘不合格的迭代体’！”

井底的共振波突然涨到120赫兹。

陆子墨的铜魂战甲甲叶剧烈震颤，他看见井水倒映的天空正在变暗，

云层里的青铜齿轮轮廓越来越清晰，齿牙间渗出的金光里，竟浮着无数守墙人的虚影——

有老张抱着红绳结，有老王头举着铁锤，还有苏晚晴的阿爷，正对着井口比划补锁的手势。

“它在等我们选。”

陆子墨的机械义肢按向青铜书，非攻咒的金光顺着书页蔓延，

“是当被清理的迭代体，还是当新的摆渡人。”

他突然笑了，像巨像那样举起苏晚晴的手，双生纹的金光与青铜书撞出金斑，

“但古神忘了，守墙人从来不信选择题。”

118赫兹的共振波再次炸开。

这次不是来自装置，而是从每个守墙人胸腔里发出来的——

韩烈在巷口的怒吼、林三娘的哨声、赵小七调试增幅器的哼鸣，

甚至育苗房孩子们的笑声，全汇成股暖流涌进井口。

青铜书的最后一页突然飞出，像枚巨大的铜箔贴在云层的齿轮上，将那些金光全挡了回去。

井水渐渐平息。

陆子墨捞起漂浮的青铜书，书页上的字迹已经完整，最后一行是母亲的笔迹：

“青铜易锈，唯念不朽——守墙人陆氏与墨门苏氏共记。”

他突然发现书脊里嵌着片甲叶，与苏晚晴三年前塞给他的那片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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