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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第1页）

他把他们领进起居室，里边已准备好了一个茶盘，有茶杯和杯托、面包、黄油和点心。

&ldo;喝茶是一种好运动，是不？&rdo;他不十分肯定地问格温达。&rdo;不要管金布尔夫人，让她去吧。&rdo;

&ldo;绝对正确，&rdo;格温达说。

&ldo;你们俩现在怎么样？要我立刻给你们介绍吗？或且这样做会使她分心吗？&rdo;

&ldo;乡下人是很多疑的。我相信你单独接见她会好些。&rdo;

&ldo;我也这么认为。&rdo;吉尔斯说。

甘尼迪医生说；

&ldo;要是你们呆在隔壁房里，通门稍为开着，你们就可以一听到讲什么了。这样做，我想你们是合法的。&rdo;

&ldo;我认为这是偷听，可我不在乎，&rdo;格温达说。

甘尼迪医生微笑说：

&ldo;我认为不涉及到任何道德原则。不管怎样，我没有提出保证不泄密‐‐所以我想提一下，如果我被问倒的话。&rdo;他看了一下他的表。

&ldo;列车于四点三十五分准时到达伍德莱罗德。还有几分钟就到了。之后，上山还得要再花上五分钟。

他在屋里走来走去，皱着脸皮，一副凶像。

&ldo;我不知道，&rdo;他说。&ldo;我一点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海伦压根儿就没有离开那间房子，她给我的信是不是伪造的。&rdo;格温达激烈地动弹了下‐‐但吉尔斯向她摇了摇头。医生继续说道：&ldo;要是可怜的凯尔文没有杀死她，那么究竟出了什么事呢？&rdo;

&ldo;别的人杀了她，&rdo;格温达说。&ldo;可是，我亲爱的孩子，如果是别的什么人杀了她，那究竟为什么凯尔文一定要坚持是他于的呢？&rdo;

&ldo;因为他认为是他于的。他发现她在床上，那么他就以为是他于的了。这是可能的，是不？&rdo;

甘尼迪烦燥地擦着他的鼻子。

&ldo;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精神病医生。是打击？是神经质？是的，我猜是可能的。可是谁要杀海伦呢？&rdo;

&ldo;我们认为是三个人中的一个，&rdo;格温达说。

&ldo;三个人？三个什么人？没有一个人有要杀死海伦的任何可能的理由‐‐除非他们完全疯了。她没有敌人。大家都很喜欢她。&rdo;

他走到桌子抽屉处，在里面摸索了一阵。&ldo;有一天我看到这‐‐在我找那些信的时候。&rdo;

他取出了一张褪了色的快照。是一张在体育馆里照的一个高个子女学生的相片，向后梳着头发，脸神容光焕发。甘尼迪‐‐一个更年轻、看起来很幸福的甘尼迪‐‐站在她的旁边，抱着一只小狗。

&ldo;最近我对她想得很多，&rdo;他含糊地说道。&ldo;好多年完全没想她了‐‐几乎竟然忘记了……现在一直在想她，那都是你干的。&rdo;

他的话听起来几乎就是一种指责。

&ldo;我认为是她干的。&rdo;

他猛地转向她。

&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就是那样。我不能解释。但真的不是我们，是海伦自己。&rdo;传来了微弱的引擎声，声音令人抑郁。甘尼迪离开了窗户，他们也跟着他走去。只见一条烟迹沿着山谷慢慢隐去。

&ldo;列车走了，&rdo;甘尼迪说。

&ldo;是在进站吧？&rdo;

&ldo;不，出站。&rdo;他顿了一下。&ldo;她很快就要到这里了。&rdo;

时间过去了，莉莉&iddot;金布尔却没有来。

ii

莉莉&iddot;金布尔在迪尔茅斯联轨站下了车，步行过桥，朝在旁边等客的地方小火车走去。有几个旅客‐‐最多半打。时间已到一天的萧条期，总之这天是赫尔切斯特集市日。

列车出发了‐‐沿着弯曲的山谷隆隆向前。列车要停三个站才能到达终点站朗斯伯里湾。这三个站是：牛顿兰福特，马琴斯霍尔特（往伍德莱营地）和伍德莱博尔顿。

莉莉&iddot;金布尔两眼望着窗外，她没有看到葱翠的乡村，只看到了布置得绿玉似的詹姆士一世时期的房间……

她是在马琴斯霍尔特小站下车的唯一的一个人。她交了车票，穿过售票处出了站。路旁有一条小道，立着写有&ldo;往伍德莱营地&rdo;的路标，箭头指向一条通往陡峭的小山去的小路。

莉莉&iddot;金布尔上了小路，生气勃勃地朝山上走去。小路的一边是树林，另一边是峭壁，复盖着石南属植物和荆豆属植物。

树林中走出了一个人，莉莉&iddot;金布尔吓了一跳。&ldo;天哪，吓了我一跳，&rdo;她惊叫道。&ldo;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rdo;

&ldo;吓着你了吧？还有另一件使你更吃惊的事哩。&rdo;

树林中行人非常稀少，不会有人听到喊叫或殴斗时发出的声音。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喊叫声，一切很快就结束了。

受到了打扰的一只斑尾林鸽飞出了树林。

iii

&ldo;这个女人怎么啦？&rdo;甘尼迪医生烦燥地请求道。

时针指在四点五十分。

&ldo;是不是可能迷路了？&rdo;

&ldo;我已给她讲得很清楚了的。不管怎样，是很简单的。出了站向左拐，然后上右边的第一条路。我说只有几分钟的路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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