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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督察暗想：真是能干的女子，她若谋杀一个人，手法可能也很干练。但他硬抛掉这些推想，专心打听佛特斯库家的现况。

&ldo;你说还有次子？&rdo;

&ldo;是的。但他和父亲失和，住在国外。&rdo;

&ldo;两个儿子都结婚了？&rdo;

&ldo;是的。长子柏西瓦尔先生已经结婚三年。他们夫妻在&lso;紫杉小筑&rso;占用一层门户独立的套房，不过他们再过不久就要搬到贝敦石南林的自用住宅去。&rdo;

&ldo;你今天早晨打电话，联络不到柏西瓦尔?佛特斯库少夫人？&rdo;

格里菲斯小姐继续说：&ldo;她今天到伦敦去了。次子兰斯先生结婚不到一年。娶了菲德烈?安斯提斯爵爷的遗孀。我想你见过她的照片。在《闲话》杂志上‐‐跟马儿一起照的，你知道。还有越野赛的新闻。&rdo;格里菲斯小姐似乎有点喘不过气来，两颊微微发红。尼尔善于捕捉人类的心境，知道这段姻缘勾起了格里菲斯小姐势利和浪漫的情怀。在格里菲斯小姐心目中，贵族就是贵族，已故的菲德烈?安斯提斯爵爷在赛马圈名誉不好，她一定不知道。监事们要调查菲德烈?安斯提斯的某一匹马出赛的情形，他遂举枪自杀。尼尔依稀记得他太太的某些资料。她是一位爱尔兰贵族的女儿，以前曾嫁给一位空军飞行员，那人在不列颠战役中丧生。

现在她似乎嫁了佛特斯库家族的不肖子。格里菲斯小姐说他们父子失和，尼尔猜兰斯?佛特斯库生平做过不名誉的事情，才造成这个结果。

兰斯?佛特斯库！好特别的名字！另外一个儿子呢‐‐柏西瓦尔？不知道前任的佛特斯库太太是怎么样的人？她取名字有特殊的癖好……

他把电话拉近来，拨托尔台，叫了贝敦石南林三千四百号。

不久有个男人说：

&ldo;这里是贝敦石南林三千四百号。&rdo;

&ldo;我要找佛特斯库太太或佛特斯库小姐。&rdo;

&ldo;抱歉，她们不在家，两个都不在。&rdo;

尼尔督察听对方的声音，觉得他略有醉意。

&ldo;你是不是茶房总房？&rdo;

&ldo;正是。&rdo;

&ldo;佛特斯库先生病得很严重。&rdo;

&ldo;我知道。她们打电话来说过。不过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柏西）瓦尔少爷到北方去了，佛特斯库太太出去打高尔夫球。

瓦尔少奶奶到伦敦去，不过她会回来吃晚餐。爱兰小姐带少年女童军出去。&rdo;

&ldo;屋里没有人能听我报告佛特斯库先生的病情吗？很重要哩。&rdo;

&ldo;噢‐‐我不知道。&rdo;对方似乎感到疑惑。&ldo;有位兰姆士伯顿小姐‐‐但她从来不听电话。还有窦夫小姐‐‐她是所谓的管家。&rdo;

&ldo;我跟窦夫小姐说话，拜托。&rdo;

&ldo;我去找她。&rdo;

他的脚步在电话中渐行渐远。尼尔督察没听见来人走近的脚步声，可是一两分钟后，有个女人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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