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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兰斯怯生生对他露齿一笑。

他说：&ldo;我不是故意的。不过我突然发起脾气来。噢！算了‐‐不久总得有类似的结果。我要在萨佛依跟派蒂见面‐‐督察，你跟我同路吗？&rdo;

&ldo;不，我要回贝敦石南林，不过我还有话要问你，佛特斯库先生。&rdo;

&ldo;好的！&rdo;

&ldo;你走进里层办公室，看我在那儿‐‐你大吃一惊。为什么？&rdo;

&ldo;大概因为我没料到是你吧。我以为会在那儿找到柏西。&rdo;

&ldo;没人告诉你他出去了？&rdo;

兰斯好奇地望着他。

&ldo;没有。他们说他在办公室里。&rdo;

&ldo;我明白了‐‐没有人知道他出去。里层办公室并没有第二道门‐‐不过小前厅倒有一扉门直接通到走廊‐‐我猜你哥哥是由那边出去的‐‐但是我奇怪强堡太太竟没告诉你。&rdo;

兰斯笑一笑。

&ldo;当时她可能去拿她的茶了。&rdo;

&ldo;是的‐‐是的‐‐对。&rdo;

兰斯看看他。

&ldo;督察，有什么主意吗？&rdo;

&ldo;只是为几件小事疑惑罢了，佛特斯库先生‐‐&rdo;

24

尼尔督察坐在前往&ldo;贝敦石南林&rdo;的火车上，玩《泰晤上报》的字谜，老是不成功。他脑子里思索各种可能性，无法专心。他看新闻也同样心不在焉。他看到日本有地震，坦干伊加发现铀矿，一位商船海员的尸体被冲到南安普敦附近，码头工人即将罢工。他读到最近有人被警棍打死，有一种新药能医严重肺病等等。

这些新闻在他的脑海中造成古怪的图案。不久他又重拾字谜，一连写出三个题解。

等他到达&ldo;紫杉小筑&rdo;，他已下定某种决心。他对海依巡佐说：

&ldo;那位老太太呢？她是不是还在这儿？&rdo;

&ldo;玛波小姐？噢，是的，她还在这儿，跟楼上的老太太变成好朋友了。&rdo;

&ldo;我明白了，&rdo;尼尔停顿片刻才说：&ldo;此刻她在什么地方？我想见她。&rdo;

几分钟后玛波小姐来了，满面通红，呼吸很急促。

&ldo;尼尔督察，你要见我？但愿我没让你久等。起先海依巡佐找不到我。我在厨房跟克伦普太太说话。我正在夸奖她的点心，说她的手艺好灵活，告诉她昨天晚上的蛋白牛奶酥实在太好吃了。你知道，我常常觉得慢慢接近正题比较好，你不觉得吗？我猜你不容易这样。你总得直接提出你要问的问题。但是像我这种时间多得很的老太婆，说些不必要的闲话是预料中事。俗话说，要得到厨师的好感，得透过她的点心。&rdo;

尼尔督察说：&ldo;其实你想跟她谈的是葛莱蒂?马丁？&rdo;

玛波小姐点点头。

&ldo;是的，葛莱蒂。你要明白，克伦普太太真的能告诉我不少她的资料，不是跟谋杀案有关的事情，我不是那个意思；是她最近的精神状态和她谈的怪话。我所谓&lso;怪&rso;不是特别，只是零星的谈话。&rdo;

&ldo;你觉得有用吗？&rdo;尼尔督察问道。

玛波小姐说：&ldo;有。我真的觉得很管用。你知道，我认为事情变得明朗多了，你不以为吗？&rdo;

&ldo;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rdo;尼尔督察说。

他发觉海依巡佐已走出房间，他深感庆幸，因为他现在要做的事有点不合办案的传统。

他说：&ldo;听着，玛波小姐，我要认真跟你谈谈。&rdo;

&ldo;是的，尼尔督察。&rdo;

尼尔督察说：&ldo;你和我可以说代表不同的观点。玛波小姐，我承认以前在苏格兰场听过你的事迹。&rdo;他露出笑容：&ldo;你在那边好像很有名。&rdo;

玛波小姐很不安：&ldo;怎么会呢？不过我好像常常卷入跟我不相干的事。我是指刑案和古怪的事情。&rdo;

&ldo;你出名了，&rdo;尼尔督察说。

玛波小姐说：&ldo;当然啦，亨利?克里瑟林爵士是我的好朋友。&rdo;

尼尔又说：&ldo;我说过，你我代表相反的观点，不妨说是正常和不正常两面。&rdo;

玛波小姐脑袋微斜。

&ldo;督察，不知道你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rdo;

&ldo;玛波小姐，事情可以用一种正常的角度来观察。此命案使某些人获利‐‐有一个人获利尤其多。第二桩命案也对此人有好处。第三桩命案则不妨说是为了安全而杀人。&rdo;

&ldo;不过，你说的第三桩命案是指那一桩呢？&rdo;玛波小姐问道。

她的眼睛呈鲜丽的瓷蓝色，正精明地望着督察，他点点头。

&ldo;是的，你问得有道理。你知道，前几天副局长跟我谈这几桩命案，我总觉得他有一句话不大对劲。对了，我想的是那首儿歌。国王在帐房里，王后在客厅，女佣正在晾衣服。&rdo;

玛波小姐说：&ldo;不错，前后文是按这个顺序排列，可是事实上葛莱蒂一定比佛特斯库太太先遇害，对吧？&rdo;

尼尔说：&ldo;我想是的。我确定如此。她的尸体到深夜才被人发现，那时候很难研判她死了多久。不过我个人认为她一定是在五点左右遇害，否则的话……&rdo;

玛波小姐插嘴了。&ldo;否则的话她一定会把第二个托盘端进小客室吧？&rdo;

&ldo;对。她把茶盘端进去，又去端第二个托盘，走到门厅，事情就发生了。她看见或听见了某一个现象。问题是那个现象究竟是什么。也许是杜博斯由佛特斯库太太的房间走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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