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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ldo;督察，我向你保证，我的过去无懈可击。&rdo;

尼尔督察怡然同意说：&ldo;是的，不错，窦夫小姐，我们不指控你什么。不过说来真巧，你任职过的三个地方在你走后三个月左右都发生窃案。窃贼似乎深知貂皮大衣、珠宝等物放在什么地方。奇怪的巧合，对不对？&rdo;

&ldo;督察，巧事可能发生的。&rdo;

尼尔说：&ldo;噢，是的，但也不能发生太多次，窦夫小姐。

我敢说未来我们可能会再碰面。&rdo;

玛丽?窦夫说：&ldo;我希望‐‐尼尔督察，我无意失礼‐‐不过我希望我们别再碰头。&rdo;

28

玛波小姐摸平皮箱的顶层，把一截羊毛披肩塞进去，盖好箱盖。她看看卧房四周。不，她没遗忘什么。克伦普进来替她拿行李。玛波小姐进隔壁的房间去向兰姆士伯顿小姐道别。

玛波小姐说：&ldo;你盛情招待，我回报的方式恐怕很差劲。

但愿有一天你能原谅我。&rdo;

&ldo;哈，&rdo;兰姆士伯顿小姐说。

她照常玩单人桥牌。

她说：&ldo;黑j，红q。&rdo;然后以精明的目光斜睨了玛波小姐一眼说：&ldo;我猜你查到了你要查的东西。&rdo;

&ldo;是的。&rdo;

&ldo;我猜你都告诉那个警局督察了吧？他能证实案情吗？&rdo;

玛波小姐说：&ldo;我几乎肯定可以。这需要一点时间。&rdo;

兰姆士伯顿小姐说：&ldo;我不打听什么。你是精明的女人，我一看就知道。我不怪你。坏事就是坏事，必须受到处罚。

这个家族有一条恶脉。谢天谢地，不是从我们这一方传下来的。我妹妹艾尔维拉是傻瓜，如此而已。&rdo;

兰姆士伯顿小姐用手指拈牌说：&ldo;黑j，长得俊，心却是黑的。是的，我担心这一点。啊，人总免不了喜欢罪人。那孩子一向有办法。连我都骗过了……提到那天他离开我的确切时刻，他撒了谎。我没反驳他，可是我觉得奇怪……后来一直怀疑。不过他是艾尔维拉的儿子‐‐我不忍心说出来。

噢，算了，珍?玛波，你是正直的女人，正义必须伸张。但我替他太太难过。&rdo;

&ldo;我也是，&rdo;玛波小姐说。

派蒂?佛特斯库在门厅里等着说再见。

她说：&ldo;我真希望你别走。我会想你的。&rdo;

玛波小姐说：&ldo;我该走了。我已达到来此的目的。说来并不‐‐怎么愉快。可是你知道，邪恶不该得到胜利，这一点很重要。&rdo;

派蒂露出疑惑的表情。

&ldo;我不懂。&rdo;

&ldo;不，孩子，可是有一天你也许会懂的。请容我提出忠告，如果你生命中某一方面出了问题，我想你最快乐的莫过于回到童年快乐的故乡。孩子，回爱尔兰去，与犬马相伴。&rdo;

派蒂点点头。

&ldo;有时候我真希望佛瑞迪死后我会这么做。不过我如果去了&rdo;‐‐她的声音变得很轻柔‐‐

&ldo;绝不可能认识兰斯。&rdo;

玛波小姐叹了一口气。

派蒂说：&ldo;我们不留在这里，你知道。等事情解决，我们要回东非去。我好高兴。&rdo;

玛波小姐说：&ldo;亲爱的孩子，上帝保佑你。人需要大勇气才能度过人生的难关。我想你有那种勇气。&rdo;

她拍拍少女的手，然后放开，由前门出去坐计程车。

那天晚上，玛波小姐抵达家门。

刚由&ldo;圣信育幼院&rdo;毕业的吉蒂为她开门，笑眯眯地迎接她。

&ldo;小姐，我弄了一条青鱼给你当晚餐。看你回来我真高兴‐‐你会发现家里一切都清爽舒服。我已经作开春大扫除了。&rdo;

&ldo;吉蒂，真好‐‐我很高兴回家。&rdo;

玛波小姐发现飞檐上有六个蜘蛛网。这些女孩子从来不抬头！但她为人厚道，不忍说出来。

&ldo;小姐，你的信放在门厅的桌子上。有一张曾误送到乳酪场。他们老是这样，对不对？&lso;丹麦&rso;和&lso;酪场&rso;的英文字看来有点像，这回字体又差，难怪会送错。那边的人不在，房子锁着，他们今天回家才把信送过来，说&lso;但愿不是重要的信&rso;。&rdo;

玛波小姐拿起邮件。吉蒂说的那封信放在最上层。玛波小姐看到污迹斑斑的草字，一股模糊的回忆涌上心头。她拆信来看。

亲爱的女士：

我希望你原谅我写这封信，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无意害人。亲爱的女士，你会在报上看到消息，他们说是谋杀，但不是我干的，因为我不会做那种坏事，我知道他也不会。我是指亚伯特。我说不清楚。不过你知道，我们夏天认识，要结婚，只是亚伯特还没讨回公道，他被这位死者佛特斯库先生骗了。佛特斯库先生否认一切，当然人人都相信他，不相信亚伯特，因为他有钱，亚伯特没钱。不过亚伯特有个朋友在某地工作，他们做了这种新药，就是所谓叫人吐实的药，你可能在报上看过，人吃了这种药不管想不想说真话都会说的。十一月五日亚伯特要到办公室去见佛特斯库先生，还要带律师去，我负责在那天早晨让佛特斯库先生吃药，等他们来时药效产生了，他就会承认亚伯特说的话是实情。

噢，女士，我把药放在橘子酱里面，可是现在他死了，我想也许药效太强，不能怪亚伯特，因为亚伯特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但我不能告诉警察，他们也许会以为亚伯特故意杀人，我知道他不是。噢，女士，我不知道怎么办，该说什么话，警察守在屋子里，好可怕，他们问问题，严厉看着人家，我不知道怎么办，又没接到亚伯特的消息。噢，女士，我不想求你，不过你若能来帮助我就好了，他们会听你的话，你对我一向很好，我没有恶意，亚伯特也没有，你若能来帮我的忙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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