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觉这不能说。
幸好司马徇没有深究,把玩了一会儿后便道:“用膳罢。”
卫雎松了口气。
至于那只绿兔子,自然被皇帝给收下了。她也不在意,反正她已经学会怎么编了,到时想编多少就编多少,这一只就当送给皇帝了。
皇帝并不喜奢靡,桌上只摆了八道菜式,份量并不多,摆盘主要以精致为主。
两人食不言寝不语。
用完晚膳后,司马徇对她道:“你跟朕来一趟御书房。”
卫雎便跟着他来踏进了御书房。
司马徇从紫檀木架上抽出一本佛经,问道:“佛经你抄到了第几页?”
“臣女抄到了第三十五页。”
司马徇摊开一张洁白的宣纸,将一支狼豪笔递给她,“现在接着抄。”
卫雎握住笔,轻轻蘸墨,在纸面上落下一行漂亮的簪花小楷。
倏忽,司马徇骤然从身后慢慢靠近她,骨节分明的大掌覆盖住她纤细柔软的手,带动她缓缓续写下去。
卫雎起初慌乱一下,便很快镇定下来,毕竟司马徇突然吓她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一行截然不同的字迹便出现在纸面上,龙飞凤舞,大气磅礴,与一旁的簪花小楷形成鲜明对比。
卫雎看着皇帝写出来的字句,越看越不对劲——一溪烟柳万丝垂,无因系得兰舟住。
这抄的哪里是佛经,这分明是情诗呀!
卫雎悄悄觑了他一眼,这陛下也太大逆不道了,在准备烧给他爹的经文上也敢如此胡来……
皇帝面色淡淡,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卫雎只好垂下眼睑,假装没看见。
司马徇低头贴近她的颊边,隐含侵略的气息将她笼罩,卫雎整个人被包裹在他的怀中,他们紧紧相贴。
“这句诗如何?”
男人声音清磁,听进耳朵里痒痒的,仿佛要钻进人心里。
卫雎有些不自在,含糊道:“还行……”
司马徇轻笑一声,他也并未指望她会如实回答。忽然,他松开了她的手,拿起放在案上的一个梨花木盒,将其打开。
“朕送你一对耳坠。”
耳坠由羊脂白玉精细雕琢成雪兔形状,神态逼真,栩栩如生。雪兔怀里抱着一颗圆润的珍珠,洁白无瑕,饱满光泽,一看便知并非凡品。
他伸手触向她的耳畔,将耳坠穿戴了上去,注目片刻后,形状好看的唇瓣在她的耳畔上轻吻了一下。
“很适合你。”
卫雎感觉自己的耳朵似乎被电了一下,酥酥麻麻的,她现在心绪有些乱,不敢看他:“多谢陛下。”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对自己道。
她能察觉到,皇帝正在试图悄无声息地攻破她的心防,让她一点一点习惯他,对他完全放下防备。
“卫雎。”
“嗯?”这是皇帝第一次唤她的全名,卫雎有些紧张。
“有些事情,接受总比抗拒更好。”
“嗯……”
司马徇想,不能逼得太紧,今天就先这样罢,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夜色已深,你先回去罢。”
卫雎如蒙大赦,立即道好,正欲转身时,又听见司马徇道:“明日太和殿设宴,你也来罢。”
“臣女遵命。”
卫雎能猜到,这是为战胜归来的将士们举行的庆功宴。跟皇帝告退之后,她便转身离开了。
司马徇站在廊下,看着她逐渐隐没于夜色之中。
这些时日,他并非忙到连片刻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只是之前他将她拘得太紧了,便想多给她一些缓和的时间。
他想要完完全全得到她,而不单单只是一副躯壳。小姑娘是一个很难打动的人,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没关系,他一向有足够的耐心。
面对权力是如此,面对心动之人亦是。
他会等到她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前提是她只能永远待在他身边,不得离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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