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露出一张温婉的面容:“有什么事吗?如果你要找蝴蝶小姐的话,她刚刚回去休息了,这几天她累坏了。”
源翼清摇摇头,走到桌子前:“没关系,珠世小姐,我是有事情想要请教您。”
珠世略显疑惑地眨了眨眼,随即冲着门口方向略微提高声音:“愈史郎,麻烦给翼清倒一杯水来。”然后她将目光重新投向源翼清,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是什么事情呢?请说吧。”
源翼清抿了抿嘴唇:“是为了葵……”
珠世脸上闪过一丝恍然,轻轻点头:“看来,你是为了能够将鬼变回人类的药来的。”
“是的,”源翼清立刻肯定,语气带着一丝急切,“主公大人已经将研究成功的事情告知我了。所以我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给葵使用?需要让她和祢豆子一起提前离开总部,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吗?”
产屋敷耀哉在交代作战计划时,也提到了对祢豆子的安排。
在无惨到来的当晚,由鳞泷左近次将她秘密转移,隐藏起来,并服下珠世研发的变人药,绝不能让无惨找到她。但是关于葵的安排,主公却只字未提,这让源翼清心中存着一份希望,也有一份不安。
珠世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冷水浇熄了他刚刚燃起的希望,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翼清,我理解你的感受,也非常明白你希望葵能恢复人类身份的心情。但是很可惜的是,我们目前研发成功的这种药剂,对于葵来说并没有作用。”
“没作用?”源翼清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喊出声,“怎么会没作用!祢豆子不是可以吗?她们不都是……”
“喂!你这家伙!”愈史郎端着水杯走过来,恰好听到源翼清略显激动的反问,立刻不满地呵斥道,“对珠世大人放尊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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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世对愈史郎微微摇头:“愈史郎,不要紧的。”
她接过愈史郎手中的水杯,放在源翼清面前的桌上,然后从桌面上那堆凌乱的纸张中,熟练地抽出了几张写满字的纸,递给源翼清。
“不管你能不能看懂,这就是我们目前关于这种药对葵的血液样本所产生的反应记录和分析结果。”珠世变得专业而冷静,“简单来说,药物中的某些关键成分,会与葵的血液产生剧烈冲突,非但无法起效,反而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排斥反应。”
她指着纸张上几个被特别标红的数据和图表:“你看这里,还有这里……强行给葵服用现有的药剂,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连我也无法确定。最坏的情况可能不是无法变回人类,而是直接危及她的生命。”
源翼清的目光扫过那些天书般的符号,虽然他看不懂细节,但珠世的话已经足够让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的心情一点点沉下去。
珠世看着源翼清的脸色,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她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基于这份研究,我确实也在尝试调整配方,希望能够研制出对葵同样有效的药物。但是我们都清楚,没有时间了。”
珠世认真地看着源翼清的眼睛:“你知道为什么。”
源翼清的神色变得极其复杂。
是的,他知道为什么。
鬼舞辻无惨随时可能找到这里,决战近在眼前,或许就是这几天。他原本的打算,是希望能借由让葵服用药物的理由,将她与祢豆子一同送离这个即将变成战场的地方。
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彻底行不通了。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站起身,对着珠世鞠了一躬:“我明白了……非常感谢您,珠世小姐,给您添麻烦了。”
珠世轻轻摇头:“不,该说抱歉的是我,没能帮上你的忙。”
她话锋一转,有些好奇:“不过,既然葵目前作为鬼而存在,并没有明显的副作用,身体状态甚至比人类时期更加强健,寿命也……那么,你为什么如此急切地想要将她变回人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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