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瞳孔骤然收缩!几乎是本能地,他闪电般伸出手,在怀表即将坠地的瞬间,稳稳地将其抓在掌心!
“怎么了?”何凌立刻察觉到了易风的异样,停下脚步,关切地问道。她看到易风紧紧攥着怀表,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没事……”易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尽量保持平稳,但眼底深处那一闪而逝的惊悸却无法完全掩饰,“链子……断了。”他摊开手掌,那枚精致的怀表静静躺在掌心,断裂的链子无力地垂落。“回头……换一根好的吧。”
他嘴上说着轻松的话,手指却无意识地、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怀表光滑冰冷的表面。一股难以言喻的、如同冰冷毒蛇般的不安感,正沿着他的脊椎缓缓爬升,缠绕住他的心脏。
潘多拉……
这个名字如同魔咒般在他心中回荡。那枚怀表,不仅仅是礼物,更是他与潘多拉之间某种微妙联系的象征。链子断裂……这绝非吉兆!
“没事的……”易风在心中默念,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她可是……最怕死亡的神……”他想起潘多拉总是调皮可爱、智珠在握的模样,想起她无数次在危机中运筹帷幄、全身而退的智慧,“不会有事的……”
何凌敏锐地捕捉到了易风眼底深处那抹极力压抑的不安。她轻轻叹了口气,试图用轻松的语气驱散这凝重的气氛:
“是啊,那个小妮子……见到我就躲到家具后面,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她想起潘多拉每次见到她时那副如临大敌、恨不得钻进地缝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这么怕死的神,怎么会冒险呢?”
易风闻言,紧绷的神经似乎稍稍放松了一些。是啊……潘多拉……那个总是躲着何凌,连说话都带着几分怯懦的毁灭女神……她那么害怕死亡,那么珍惜自己的存在……又怎么会……真的去涉险呢?
他点了点头,将怀表紧紧攥在手心,仿佛要从中汲取一丝慰藉。然而,内心深处那抹不安的阴影,却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久久无法平息。
潘多拉的居所内,死寂弥漫。
虚空——那团蠕动着、散发着腐臭气息的淤泥怪物,静静地伫立在潘多拉冰冷的尸体旁。它低头凝视着那张苍白却依旧带着惊心动魄美感的脸庞,那双曾经倒映着毁灭星辰、也曾短暂映照过人性温暖的空洞眼眸,此刻已彻底失去了所有光芒,如同熄灭的星辰。
它记得……很多次……
当它试图在魔盒内掀起一丝波澜时,潘多拉总会如同受到惊吓的猫,瞬间扑到魔盒前,用那双冰冷的手死死按住盒盖,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与警惕,仿佛在按着一团最肮脏的垃圾。
它也记得……很多次……
当那位执掌“死亡”的神——何凌来访时,无论潘多拉是娇小的少女形态,还是成熟冷艳的女神姿态,她总会第一时间躲起来——或是蜷缩在厚重的桌子底下,或是藏身于宽大的沙发背后,瑟瑟发抖,如同面对天敌的幼兽。那份对死亡、对终结的恐惧,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鲜活。
她是那么的……害怕死亡。
然而……
这一次……
她没有躲。
她没有退缩。
她迎着那柄刺穿神核的细剑,迎着那雪崩般崩塌的神力,迎着那无可挽回的终结……走了上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斩出了那道斜劈腰腹的狰狞伤疤,也斩断了它完美的伪装。
虚空那由淤泥构成的身躯微微起伏着,仿佛在模拟着一种名为“叹息”的情绪。它缓缓俯下身,伸出那只由淤泥凝聚而成的、冰冷而粘稠的手,似乎想最后一次触碰那张冰冷的脸颊,却在即将触及的瞬间,停在了半空。
“我的看守者……”它的声音不再是模仿,而是无数重叠的、充满复杂意味的低语,在寂静的房间中回荡,“我向你发誓……”
那低语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虔诚的……郑重。
“当我……打碎那笼罩一切的谎言……”它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当我们……撕开这虚伪事实……”
它停顿了片刻,那蠕动的淤泥身躯中,仿佛有某种黑暗的火焰在燃烧:
“我们……必定会在……新世界……再会!”
“到那时……”它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你就……狠狠地……掐死我吧!”
话音落下,虚空那蠕动的身躯猛地一阵扭曲!它不再留恋,化作一道粘稠的黑色暗影,瞬间融入房间的阴影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地板上,那具冰冷的尸体,以及那滩渐渐凝固的、暗红色的血泊。
血泊之中,仿佛倒映着潘多拉最后无声的歉意,也倒映着虚空那扭曲而郑重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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