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能猜透疯子怎么想的,岂不自己也变成了疯子?”
雾隐轻笑:“说的也对。”
“不过我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
周翎宁瞥他,开玩笑:“你也有点疯了?”
雾隐耸肩:“那倒不至于,我觉得自己很清醒。”
“只要不给谢藜喂毒,那你就是清醒的。”周翎宁弯着眼睛笑了笑。
雾隐看着她笑:“那肯定不会。”
他也开了个玩笑:“我脾气这么坏,藜郎要是哪天不想理我了,论我俩现在的医术,他不给我下毒就算好了。”
周翎宁笑了笑。
“不过,普通毒药也毒不到我。我可是从小练出来的。”雾隐仰起头,很骄傲的说。
周翎宁想到原因,也不笑了,绷着脸。
雾隐知道说错话,有点手足无措。
他知道她向来听不得他拿那些痛苦开玩笑。
周翎宁忍了又忍,虽然秉持着“死者为大”的念头,但还是一脚踹上了藏岚的墓碑。
青石应声倒地。
雾隐:“……”
他没有责怪的意思,嗔道:“这是石头,你的脚不疼吗?”
周翎宁说:“我实在生气。”
她还是无法想象,怎么会有人忍心对一个小孩子做这种事,简直是丧尽天良。
雾隐去扶墓碑,提议道:“那……要不你再踹几次?直到消气为止。”
周翎宁冷笑:“我消什么气,某人自己都不生气,在这扮孝男呢,我管人家闲事干什么。”
“我……”
雾隐无话可说,但他此刻也硬挤出两分笑意,笑容中带着讨好的软劲儿:“我没有扮孝男啊,只是无事可干,然后过来看看。”
“无事可干?”周翎宁依旧冷声。
雾隐殷勤的点点头:“昂。”
“哼,昨天还说字写的丑呢,没事干怎么不去练字。”周翎宁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雾隐:“……”
他求饶道:“等会儿就去,等会儿就去……行不行嘛?”
周翎宁“嗯”了声。
雾隐如蒙大赦,赶紧扶好墓碑:“你踹吧!”
周翎宁故意问他:“我踹了你不生气?”
“不生气不生气。”雾隐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
他指着坟包:“你看我哥都没意见,我当然也没意见。”
周翎宁:“……”
他有意见还能告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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