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男人环住她的腰,镜中,一双白皙剔透的手,缠着衣带,绕过她的腹,俯身在她耳边:“我是你男人,不需要避着我。”
我是你的男人……一句话,在江夏初脑子里,反复重播,重播……
那边,男人好看的手,指尖缠绕,打了个结,她奋斗多时依旧半敞衣襟就裹严实了。
只是说这话的同时,男人眸子依旧情欲未褪。
不需要避着?若不是江夏初有伤在身,若不避着,是真要出事了,出大事了。
他将头埋在江夏初脖颈,闻着刚刚沐浴的清香,声音沙哑得越发不像话:“我喜欢你如此模样。”
喜欢?自是喜欢,喜欢到想拆骨入腹。
江夏初头低得更低了,这个时候,不说话是最聪明的做法,她笃定,说什么错什么,就由着男人抱着她,转了个身:“夏初,我该怎么办?对你,我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左城无奈地笑笑,亲了亲她额头,随后,伸手,拨开江夏初右肩的衣服,随意清理过的伤口已经结痂,他眸子一沉,“疼不疼?”
手覆在她的肩上,都是微凉的温度。他的掌心,同样是结痂的伤口。
江夏初抬头,脸上还未褪去红色,摇摇头:“没事,伤口很浅。”
江夏初惯于隐忍,这点伤,她自是觉得没事,只是却叫左城心疼得心尖都麻木了,拉着她就出去:“我让左右过来。”
江夏初张张唇,看了看左城的手,终是没说话,没反对,很是顺从。
这一室缭绕的热气,正是浓时,就这么散了,真是‘伤不起’啊!
左家的人,一向奉行一条,快准狠,不出一刻钟,左右就出现在了四十八楼的总统套房里,一张娃娃脸春风得意得很,若不是看见左城一直沉着一张俊脸,他一定会高呼一声:万岁,老子终于重见天日,重拾衣钵了。
好不容易忍了雀跃,摆好态度,恭恭敬敬上前查看,左右料定,没什么大事,要是真有什么大事,左家的天早就乱了,自家主子,什么都好,就是遇上‘家事’,不淡定了。
上前,望闻问切,看了看江夏初的脸色,额?很红。
气色红润,哪有什么大病。左右也在心里腹诽几句,该有的程序只敢多,不敢少,一本正态地问:“伤在哪里?”
“肩膀。”
这话是江夏初回答的,左城就站在边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脸色越发黑了。
左右只得越发小心翼翼,眼尖地瞅着病人,还有病人的伤口——只是,隔了一层布料,他技术有限啊,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请示旁边的男人:“可以开始了。”
这意思是叫江夏初撩出伤口,他好诊治。左右对着天地发誓,绝对没有他想,他是个医生,救死扶伤是天职,当然,这救死扶伤就免不了一些‘必要’的接触。
只是,左城脸色一冷,眸子刀刃似的落在了左右身上。
“可以开始了。”
同样的五个字,从左城嘴里念出来,少不了一番冰天雪地。
左右被冻着了,缩缩脖子,恨不得找个龟壳缩进去。
丫的,他还没看过这么难看的病,实在是家属太不靠谱了。
只是没办法,这不靠谱的家属,是他顶头主子,他就算千般不愿,万般委屈,那也带硬着头皮早死早超生:“先生。”
猫叫一样的两个字,那叫一个小声,憋屈。
“开药,治伤。”
左城丢过去四个字,空气冷了几个度。
左右咬碎了一口牙,恨不得将自己主子妻奴性子拍醒,可是不敢,更加猫着声音,更小声了:“先生。”
还是这两个字,实在是不敢造次啊,他多想爆一句粗口,就一句:靠,不脱衣服老子怎么治?
只是就算借个胆子他也不敢啊,除非他活腻了。
很明显,这两个字,在左城听来,十分不顺耳,声音一冷:“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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