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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乌托之笼秩序枷锁（第2页）

“目标A（老爹），按原计划，进行基础净化后，分配至‘基础劳动序列’。”“七号”继续发布指令，语气不容置疑，然后看向刘飞和龙戬，“目标B、C，请随我来。‘序列中枢’有令，将你们转移至‘观测者回廊’——序列内最高规格的‘贵宾’监护区域。在‘中枢’做出最终裁决前，你们将在那里接受‘观察’与……‘有限度的适应性测试’。”

这个转折，太过突兀，太过诡异！

从格杀勿论，到“贵宾”监护？最高指令来自“序列中枢”？这个“乌托邦序列”的最高统治者，为何会突然改变态度？

刘飞和龙戬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虑与警惕。这绝不可能是出于善意。更大的可能是，他们身上有某种让“序列中枢”感兴趣，或者说，忌惮的东西，以至于不敢轻易销毁，而是改为“观察”和“测试”。

会是“混沌裁决”之力？还是“残存协议”？或者是“可能性”祝福？抑或是他们与“定数”和“源核裂痕”的关联？

不得而知。但至少，暂时不用立刻拼命了。

“带路。”刘飞压下心中的翻腾，冷声道。他倒要看看，这个“乌托邦序列”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七号”向导不再多言，转身朝着远处一座最为宏伟、风格也最接近“完美几何体”的银色金字塔形建筑飘去。刘飞和龙戬默默跟上，老爹则被另外两名突然出现的、同样面无表情的银白色制服人员带走，投向未知的“基础劳动序列”。

沿途，那些“居民”依旧如同设定好的程序般移动，对“七号”向导和两个明显格格不入的“外来者”视若无睹。整个世界安静得只剩下细微的能量流动声和他们脚步（刘飞和龙戬穿着外骨骼工作靴）的轻响。

“观测者回廊”位于金字塔建筑的核心深处。穿过数道无声滑开的、没有任何接缝的银色大门，他们进入了一条极其漫长、两侧墙壁由流动的、不断变幻复杂图案和数据流的银白色液态金属构成的通道。通道内没有照明设施，光线来自墙壁本身，柔和而恒定。空气在这里仿佛都停止了流动，时间感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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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们被带到了一处宽敞的“房间”。房间没有门窗，内部陈设简约到极致：两张符合人体工学的银色躺椅，一张悬浮的信息面板，以及房间中央，一个缓缓旋转的、由纯粹光构成的复杂多面体——那似乎是某种监控与测试装置。

“此处即为‘观测者回廊’第七监护室。”“七号”向导站在门口，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请在此休息。日常所需可通过信息面板申请。‘适应性测试’将在‘中枢’确定方案后启动。警告：请勿尝试破坏房间结构或使用未被授权的力量，否则将触发自动防御机制。祝你们……‘适应愉快’。”

说完，她微微躬身，身后的通道入口无声闭合，墙壁完美融合，看不出丝毫痕迹。

房间内，只剩下刘飞、龙戬，以及那个无声旋转的监视多面体。

两人没有立刻交流，而是仔细检查了一遍房间。墙壁和地板坚不可摧，蕴含着强大的秩序法则力量。那个监视多面体似乎能全方位监控他们的生理状态、能量波动乃至浅层思维活动（龙戬的“可能性”防护和刘飞的意志壁垒暂时能抵挡深层探测）。信息面板只能进行有限的、预设好的申请操作，比如索取标准营养剂、申请基础娱乐资料（都是高度“净化”和“规整”过的内容）等，无法连接外部网络或获取任何关于“乌托邦序列”的真实信息。

一个极其精致、也极其冷酷的“观察笼”。

“你怎么看？”刘飞坐到一张躺椅上，感受着体内力量的缓慢恢复（在这高度秩序环境下，恢复速度极慢），通过极低能量的意念传音问龙戬。他们不确定那监视多面体是否能截获意念通讯，但这是目前最隐蔽的方式。

“‘乌托邦序列’与‘定数’力量同源，但路径和目的似乎有所不同。”龙戬的意念传来，冷静分析，“‘定数’追求的是宇宙尺度的‘静滞’与‘格式化’，手段直接而宏观。而这里……更像是在打造一个微观的、高度‘有序’与‘可控’的‘完美社会模型’，将个体‘变量’通过系统性的‘净化’、‘规整’与‘辅导’，强行纳入其秩序框架。两者根源可能相同，但应用层面和最终目标或许存在差异甚至……竞争。”

“那个‘中枢’突然叫停攻击，改为观察……”刘飞沉吟，“是我们身上有什么东西，让它觉得有‘研究价值’，还是……它察觉到了我们背后的‘麻烦’（比如‘定数’或‘弑神者议会’），不想直接沾上？”

“都有可能。”龙戬道，“更可能的是，它想通过‘观察’和‘测试’，弄清楚我们这种‘高度复杂变量’的产生机制、力量本质，以及……能否被其秩序体系所‘转化’或‘利用’。毕竟，‘混沌裁决’之力、‘可能性’本源，甚至你体内的‘残存协议’，都是超出它当前完美模型之外的‘异常数据’。”

“把我们当小白鼠了？”刘飞冷笑，“那也得看它有没有那个本事解剖。”

“当前我们力量未复，硬闯无益。”龙戬理智道，“暂且虚与委蛇，利用这里的相对‘安全’（至少暂时无性命之忧）环境，加速恢复。同时，尽可能收集关于这个‘序列’的信息。它既然与‘定数’同源，或许也掌握着关于‘归墟’、‘变量洪流’甚至‘起源’的部分秘密。这或许……是危机，也是机遇。”

刘飞点点头，这道理他懂。只是这种被当成实验品观察的感觉，实在让人火大。他看向房间中央那个旋转的监视多面体，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幽光。

小白鼠？呵呵，等老子恢复过来，看谁把谁的实验室给拆了。

就在此时，那悬浮的信息面板突然自动亮起，一个温和但机械的女声响起：

“‘适应性测试’初步方案已由‘序列中枢’审核通过。第一项测试：‘秩序耐受性评估’，将于十二个标准时后开始。请测试目标做好准备。测试内容：于指定环境，承受逐步增强的‘标准秩序场’压迫，直至出现显着生理或能量紊乱。数据将用于后续‘个性化秩序化方案’制定。”

“这么快就开始了？”刘飞挑眉。

龙戬则看向那信息面板，纯白帝瞳中光芒微闪：“‘标准秩序场’……正好。朕也很好奇，这个‘乌托邦序列’的‘秩序’，与‘定数’的‘肃正’，究竟有何不同。或许，能从中窥见一丝……打破两者枷锁的共通弱点。”

短暂的喘息时间结束。新的、更加隐秘和危险的对抗，即将在这座看似完美的“乌托邦”牢笼中，以“测试”之名，悄然展开。

而刘飞体内那蛰伏的“混沌裁决”之力与“残存协议”，似乎也感应到了即将到来的“秩序压迫”，传来一丝微弱的、混合着兴奋与抵触的悸动。

这场另类的“实验”，其结果，恐怕会远超“乌托邦序列”中枢的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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