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红色的眼眸里是经历诸多磨难后淬炼出的豁达,“承认并全然投入地享受生本身的鲜活与律动,怎么就逃避深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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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面包会冷,所以趁热吃出麦香;知道水会凉,所以趁烫暖入肺腑;知道星星会灭,所以趁它闪耀时,将那片璀璨刻入灵魂——”
“这难道不是另一种更贴近生命本能的深度吗?”
“如果向死而生的清醒,带来的只有沉重的负担和对鲜活体验的疏离,那这种清醒的乐子何在?”
“它本身不就成了一种对生的否定吗?”
他最终总结道,语气带着欢愉命途特有的、在荒谬中寻找意义的戏谑与深刻。
“要我说啊,正在活着和正在走向死亡根本就不是二选一的对立选项!”
“它们就是同一个过程不可分割的两面!”
“就像画画,每一笔落下,既是创造,也是对空白画布可能性的一种削减。”
“但画家的关注点,难道应该放在我在削减空白上吗?”
“不!他关注的是我在创造什么!”
“是我笔下正在诞生的形象,是色彩的交融,是情感的流淌!”
“是——我画得是否尽兴,是否表达了我所想!”
墨徊这“画得是否尽兴”的终极比喻,带着强烈的个人色彩和艺术家的感性,让拉帝奥的头都似乎微微后仰了一下,仿佛在抵御这种过于“非理性”的冲击。
螺丝咕姆微微颔首,仿佛在全力计算这个比喻在逻辑上的隐喻价值和情感传递效率。
就在这时,黑塔的声音不耐烦地从墙角的通讯器里炸响——她显然一直分心监听着这里的“噪音”。
“吵死了!你们三个!是生是死有区别吗?能思考能吵架就是还在运作!耽误我实验进度统统按功能性死亡处理!”
“墨徊!你的角质层微观结构分析和能量导率初步报告出来了!存在异常波动!”
“立刻!马上!滚到七号分析室来!再磨蹭我就授权拉帝奥动用高频粒子流给你活化一下神经!”
墨徊的尾巴一个激灵,蔫巴巴的垂了下来。
拉帝奥冷哼一声,利落地合上膝头的巨着,站起身,衣角划过一个利落的弧度。
螺丝咕姆优雅地转向通讯器方向:“收到,黑塔女士。相关数据已同步接收。”
“关于生命非生命体存在状态与信息处理效率的关联模型,我建议引入以下新的观测变量……”
一场关于生死本质、触及存在核心的思辨,最终被黑塔简单粗暴的“实用主义”和实验威胁强行中断。
墨徊一边哀叹着“资本家的剥削无处不在”,一边认命地朝七号分析室飘去。
拉帝奥面无表情地整理着衣袖,看不出喜怒。
螺丝咕姆则已经开始平静地调出新的数据界面,仿佛刚才那场风暴从未发生。
三人(机)看似回归各自轨道,但休息区内仿佛仍萦绕着思想激烈碰撞后残留的灼热与星火。
他们对于生与死的理解,或许正如螺丝咕姆所言,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永远无法完全重合,却也永远彼此依存。
而这种在星海边缘、以存在本身为赌注的抬杠与探索,或许,正是他们各自“活着”的最鲜明、最独特的证明。
至于“画得是否尽兴”?
墨徊觉得,虽然过程有点烧脑,但跟这两位顶尖头脑进行这种级别的思想交锋,确实……挺尽兴的。
一进去就看见了黑塔。
墨徊下意识尾巴圈住自己的大腿。
黑塔的眼眸中燃烧着混合了科研狂热与被打扰愤怒的火焰。
“吵、死、了!”黑塔的声音通过人偶扬声器传出,带着毫不掩饰的暴躁,“你们三个!是把我的空间站当成星际和平咖啡馆的哲学沙龙了吗?!”
她的目光如同扫描射线,首先钉在墨徊身上:“你!尾巴和角的能量波动异常报告还在我屏幕上闪着!”
“有闲心在这里讨论画得尽不尽兴?”
“我看你是想亲自体验一下被拆解成基本粒子再重组的过程尽不尽兴!”
接着转向拉帝奥:“还有你!拉帝奥!我以为你是来协助进行令使级生物样本分析的,不是来给这小子当哲学启蒙老师的!”
“你的本真性能帮我算出他尾巴尖的能量导率峰值吗?”
最后扫过螺丝咕姆:“螺丝,连你也跟着他们浪费时间?”
“我需要的是数据模型,不是存在主义论文!”
墨徊的尾巴瞬间僵直,下意识地想往身后藏,可惜无处可躲,他干脆后撤步直接躲螺丝咕姆身后,然后悄悄探头。
拉帝奥微微偏转视线,面对黑塔的怒火,他保持着一贯的冷峻,但环抱的手臂似乎收紧了些许。
螺丝咕姆优雅地微微躬身:“黑塔,我们在进行有益的思维热身,这或许能间接提升后续数据分析的灵感触发概率。”
“热身?”黑塔嗤笑一声,大步流星地走进休息区,毫不客气地占据了中心位置,“我看你们是热昏头了!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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