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咀嚼这个词。
“笑话……?”
站在他旁边的砂金心里莫名一紧,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墨徊忽然转过身,背对着他们,面向那片虚无中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洞,声音变得有些飘忽,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剖析内心。
“我只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活着——”
他承认了这份迷茫,但随即语气变得异常坚定,甚至带着点狠劲,“但我知道,我不为死亡活着。”
“除非……某一天,我的死亡会意味着……我还能够以另一种方式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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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了利用死亡进入流梦礁的计划。
他转回身,金色的眼眸重新看向两人,带着一种冰冷的清醒。
“真正的死亡,就是死亡。”
“无法再思考,无法再感受,无法再活着,无法存在。”
“一切归于沉寂,画布被彻底覆盖,颜料干涸剥落……”
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了自身那介于生死之间的特殊状态,语气变得有些微妙。
“虽然放在我身上,好像……有点不合常理。”
墨徊眨了眨那双金色的眼睛,然后垂下头,看着脚下那片仿佛能倒映出内心虚无的黑色海水,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
“我们才不是朝着那个该死的背景板前进……我们是,迎着生命活着。”
他说到生命这个词时,自己似乎也顿了顿,流露出一丝短暂的疑惑和迷茫,仿佛对这个词既熟悉又陌生。
他像是在回答砂金的问题,又像是在试图说服自己,完成一场内心的答辩。
“也许,是为了让画布上的自己——那个由我们的选择,经历,爱与恨,创造与毁灭所构成的主体……”
“在无论什么颜色的背景板前,都足够耀眼,耀眼到……让人几乎忘了背景板的存在。”
最后,他抬起头,金色的眼眸中仿佛有星辰生灭,带着一种近乎预言般的笃定。
“即便我最后走到了……我的终点,我画完了我的画,那我也依旧……活着。”
他指的并非肉体的存续,而是某种存在于痕迹,记忆,影响之中的……永恒瞬间。
黄泉一直安静地听着,直到此刻,她才缓缓开口,血红的眼眸中似乎有了一丝极淡的波动:“很好的比喻。”
“画布不会记住颜料,但看过画的人会。”
她肯定了墨徊关于痕迹的说法。
砂金深吸了一口气,墨徊这番话像是一把钥匙,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某些坚固的东西。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像笑的笑容:“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些拿着红色背景板的倒霉蛋,更得往死里泼颜色,泼到它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才对?”
他用自己惯有的,带着点赌徒狠劲的方式理解了墨徊的比喻。
而那只被墨徊冷落了一会儿的迷思水母,不知何时又悄悄漂浮起来,凑到墨徊耳边。
用只有墨徊能清晰听到的意识传音低语,语气带着一种洞悉秘密的,古怪的亲昵。
“呵……说得真好啊,小谜题。”
“也不知道……现在是哪个小东西在借着你的嘴巴,顶号发言呢……”
它的话意味深长,仿佛看穿了墨徊此刻状态异常的本质。
说完,它亲昵地——或者说,固执地再次落下,轻轻罩在墨徊的头顶,触手温柔地拂过他的头发,像一个无声的冠冕,又像一个不容拒绝的标记。
墨徊没有理会脑袋上的水母,也没有回应迷思的低语,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金色的眼眸望着无尽的黑暗,仿佛还在与自己那关于生命,死亡与存在的庞大命题,继续着无声的对话。
砂金听着墨徊关于背景板的比喻,眸中闪过一丝深思,但他并未完全被说服。
作为同样在命运泥沼中挣扎求生的人,他更深刻地体会过那份注定的沉重。
他追问,语气带着惯有的,看透世事的锐利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的
“按你所说,得到什么颜色的背景板,看起来是……命中注定。”
他顿了顿,抛出了更尖锐的问题。
“倘若命运注定灌铅,颜色沉重到无法改变,我们为什么还要与之对抗?”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近乎虚无的疲惫。
“徒劳无益,不是吗?”
“就像在流沙里挣扎,只会陷得更深。”
“对抗?徒劳无益?”
墨徊重复着这两个词,他那条灵活的尾巴在空中晃来晃去,显示出思维的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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