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得对,”他沉声道,“这是唯一的破局之法。根据古籍记载,守关堡地脉中的这枚‘灰烬符钉’,乃是‘镇’;妖界血渊的残片,是‘源’;而魔界裂渊的那一块,则是‘终’。三者互为犄角,彼此制衡。如今‘镇’被污染,‘源’被激活,我们必须去‘源’头,夺回主动权。”
“玄渊使前辈,”林玄策转向那道黯淡的残魂,“这守关堡……”
“老夫的魂火,还能支撑十二时辰。”玄渊使的残魂微微躬身,“十二时辰后,封印必破。届时,堡内所有阵法师将合力催动‘九宫锁地大阵’,虽不能根除,但足以将那‘伪神低语’的侵蚀范围限制在地底,为你们争取更多时间。堡在,人就在,守关者的传承,不能断在你们手中。”
这番话,已是托付后事。
林玄策重重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他知道,任何言语在这样的牺牲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完成任务,不辜负这份沉重到令人窒息的信任。
时间,只剩下不足十二个时辰。
接下来的时间里,整个守关堡进入了一种诡异的静默与高效的运转之中。
林玄策以新晋仙尊与代任守关者的双重身份,迅速下达了一系列指令。
所有非战斗人员向内堡收缩,精锐修士军团则在外围布下层层防线,由几位资深的地仙长老统领,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在林玄策离开后,不惜一切代价,守住通往地脉核心的入口。
灵纹长老则带着两名弟子,在堡顶一处僻静的平台上,开始搭建一座小型的、临时的“破界星门”。
他取出的材料无一不是稀世珍宝:闪烁着空间法则碎片的“虚空晶石”,浸泡过界河之水的“定星木”,以及一张以星辰麟兽的皮鞣制、绘制着复杂星轨的“渡界图”。
搭建阵法的过程中,灵纹长老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一边校对着坐标,一边对林玄策解释:“大人,从我们这里直接破界进入妖界,动静太大,极易被妖界大能察觉。我们必须先通过一个古老的、早已废弃的虚空甬道,绕行至妖界边境的一处‘世界之痕’,再从那里潜入。这条路虽然隐秘,但甬道内空间乱流肆虐,极其凶险,这也是老朽必须同行的原因。”
苏青璃则静静地站在林玄策身边,擦拭着她的青璃剑。
剑身映出她清丽而坚毅的脸庞,她的气息与剑意完美地融为一体,沉静如水,却又暗藏着随时可以爆发出雷霆一击的锋芒。
她知道,即将到来的战斗,将远超她以往经历的任何一次,但她的心中没有畏惧,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专注。
夜色渐深,距离十二时辰的期限越来越近。
地底深处,那被暂时压制的、如同心跳般的脉动,似乎又开始隐隐传来,一次比一次清晰,仿佛一头被囚禁的巨兽正在苏醒,撞击着牢笼。
天际,那道酷似初代守关者的虚影依旧没有散去。
它就像一个悬在万界头顶的死亡宣告,冰冷地注视着这片大地,等待着它在人界的“同源体”破封而出。
终于,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灵纹长老直起了佝偻的腰,长舒一口气:“成了!”
一座仅容三人通过的、由银色光纹构成的拱门,在平台上悄然成型。
门内光华流转,看不清对面的景象,只有一片深邃如墨的虚无,以及其中偶尔闪过的、令人心悸的空间裂隙。
“林大人,苏姑娘,时间不多了。”灵纹长老的声音带着一丝紧迫。
林玄策最后看了一眼这座他浴血守护的雄关。
城墙上,一个个坚毅的身影矗立如松,他们的目光汇聚而来,充满了信任与期盼。
他看到了玄渊使的残魂在向他微微颔首,看到了那些地仙长老们庄重的敬礼。
他收回目光,不再有丝毫犹豫。
他伸出手,握住了苏青璃微凉的手掌,指尖传来的温度,是他此刻心中最坚实的依靠。
三人并肩立于破界星门之前。
凛冽的虚空之风从门内吹出,撩动着他们的衣袂与发丝。
前方是未知的险途,是妖界的血色深渊,是那尊以初代守关者为模版的、最恶毒的敌人。
脚下的土地,轻微地震动了一下,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明显。
地脉封印的十二时辰之期,已然来临。
前路已开,退路已断。
通往血渊的旅程,在此刻,拉开了帷幕。
但等待他们的,究竟是夺回命契碎片的希望,还是一个早已布设完毕、只等他们踏入的,更为庞大的绝望深渊?
那高悬于天际的“影子”,似乎露出了一抹无声的、嘲讽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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