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想自然是知道陈乐行的小心思,毕竟与十三岁的孩子以人工呼吸的方式喂药,怎么看都是万恶的炼铜癖吧?这种事情,搁小说里,不应该是男女主日久生情的催化剂吗?贾想面带犹豫地盯着手心里的丹药,丹药表面浮着菡萏花纹,七彩流转,定是千金难求的绝品丹药。但他要是不做,祝千龄有个三长两短,贾想也跟着遭殃。说不定他死了,祝千龄还能活蹦乱跳地活着。毕竟人家是反派,他只是一个无关举足轻重的背景板。贾想视死如归地闭上眼,将丹药卡在唇间,就要对着祝千龄那张嘴摁下头去。“哗啦——”空地上忽然一声巨响,贾想被吓得一激灵,唇一闭,喉咙蠕动,把丹药咽了下去,他后知后觉地卡住自己的脖子,一脸茫然。陈乐行大惊:“我就这么一颗药!”成,现在已经不是炼铜的问题了。贾想绝望地想。萧敖却指道:“那人给跳火里去了!”只见青年身下的神龛破裂,他抱着那块蓝布,整个人纵身跃入火中。咎语山惊讶地向前看去,恰好车禾也被吸引过去,两人同时倾身,撞在一起,猛地向后弹开,眼见就要撞到杂物堆。身侧的萧敖即刻伸手托住他们。不料萧敖被后脑勺砸中鼻子,“啪”地一声,他和车禾以一种四肢纠缠的别扭姿势叠在一起,齐整地跌在杂物上,两个男人的重量不容小觑,一瞬间堆积的杂物如山颓倒。他们这边弄出的动静过于显目,所有欢庆的男女朝他们看过来。柴火噼啪作响。隗嘉紧握双刀,横在众人眼前。熟料,男女盯着他们,脸上竟挂起热切的笑容。摇铃的舞者本还在火架周遭舞动,注意到他们之后,蹦蹦跳跳地朝着他们的方向移动。跌倒在地的二人一抬头,便看见一张放大的傩神面具,红、金、绿三种颜色融合,乍一看不像是传统的人面,诡异,却和谐。舞者将头用力一甩,布条在空中飞旋,他兴奋地摇着铃,手舞足蹈起来。他的声音难掩激动:“娘娘保佑!娘娘保佑!娘娘保佑!”舞者似是醉了酒,步伐虚浮摇摆,重心忽上忽下,他跑到火架子旁,向着火中的青年比手画脚。青年仿若神祇般坐在神龛上,火焰已经点燃了他的发丝,他不为所动,只是慈悲地笑着,将怀中的蓝布传过火墙,递给舞者。萧敖狼狈地爬起身,见贾想双眼空洞地发呆,不由得怒吼一声:“呆子!再发呆祝千龄就要死啦!”贾想盯着那块翕动的蓝布,他的怀中人轻得像纸,呼吸微弱。只有他和祝千龄在雾气中遇到了那群骇人的鬼婴,祝千龄没有自保能力,很有可能就是受到鬼婴影响才变成如今这等模样。而舞者怀中的婴孩啼哭声与鬼婴的声音相似。有救!他抬头望向舞者。远处的罪魁祸首正朝他们步步逼近,慢慢揭开了面具。面具下是一张俊美的脸蛋,皮肤光滑得吹弹可破,眼白很少,黝黑的眼瞳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眼神却很是清澈,他正朝着他们微笑着,脸颊上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骇然与火中青年的容颜一致!“赖疙欢迎你们的到来,”舞者怀中抱着啼哭声渐弱的婴孩,笑眯眯道,“你们通过了宓娥娘娘的考验,是娘娘的眷顾者,是赖疙的贵客。”众人暗发不动。贾想将祝千龄递给咎语山,冷静地从吊脚楼下走出。他对着舞者伸出手,好声好气道:“我想要你手中的婴孩。”闻言,萧敖绷不住表情,他见鬼似的盯着贾想。舞者却不觉得被冒犯,他笑眯眯问:“客人所求为何?”空地上欢庆的男女再次和声唱起了那首歌谣。“月光光,月光光,伶仃客遇陌路郎——”贾想指了指祝千龄,好声好气:“我……”他斟酌了一会儿措辞:“我家小孩需要。”“道曲曲,长悸悸,阿郎棺里把笑扬——”男女们围着火架,无关外界地拍手唱跳,与舞者容颜相似的青年浑身浴火,脸上带笑。他身下变得虚幻,撩起一尾幽暗的绿烟。“天惶惶,地惶惶,南柯噫语入梦去——”出乎所有人意料,舞者只是瞥了祝千龄一眼,面上浮现出与火中青年一致的悲悯神色。然后他把蓝布递给了贾想:“是我赖疙招待不周,还请您原谅。”贾想愣神地接过蓝布,将折在掌心的符纸收了回去。怎么这么好说话?“入梦去——”贾想迟疑地剥开蓝布,布帛滑落的瞬间,他面色似铁,手一抖,好险把蓝布丢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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