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乡明似有所料,对此并未多做责怪,他抬眸,却见那群青年支支吾吾地挤成一团,眉头一蹙。“你们遮挡着什么。”贾想循声望去,这群半大青年扭捏着抱成一堆,似乎在掩盖着中间的东西。还不等他看出个所以然,一只纤纤玉手便从拥挤的身躯中穿了出来。一道冷漠的女声平静阐述:“遮什么?我的身份很见不得人吗?”贾想微微弯曲的脊椎瞬间挺直了起来,他扶着祝千龄,抽出大腿,跨着步急迅地来到门口。见贾想如此作为,这群青年面面相觑,又不肯让步。“白叔……贾先生,这位姑娘她……”贾想舒了一口气,唤道:“是春半吗?”那只被夹出青筋的手猛地一卸势,一道人影不管不顾地冲破人墙,跃到贾想面前,美眸含泪。来人发髻散乱,手持长剑,嘴唇微微颤抖着,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刀伤,她不可置信地盯着贾想。正是跳船离去的春半。“公子……是您吗?”春半审时度势地喊了贾想一声。贾想颔首:“说来话长。”见状,那群青年纷纷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而白乡明不由得打量了几眼春半。“这位是……?”青年们叽叽喳喳道:“她是我们在镇子边的白桦林里找到的,她说要找人,我们看她不像是坏的就……就擅自带回来了。”说着,他们眼带春情地偷瞄着春半,有的已经傻乎乎地笑出声,围镇常年封闭,他们难得见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沉寂已久的少年心思又被勾了起来。闻言,白乡明横眉呵斥:“这个节骨点,不要随便乱捡人。”被长辈训斥了,那群青年只是你看我我看你,窝窝囊囊,一个也不敢吭声。白乡明从他们熟悉的五官里找到了各自对应的父辈,两厢对比下尤其恨不成钢。而春半拉着贾想的手,轻飘飘地在他手中放下了一颗轰天惊雷。“公子,这是州主托我给您的物件。”春半涩声道:“他说,一定要在围镇才能拿给您。”贾想呼吸一窒,他迟疑地接过春半手中烫金的黑帖。一翻。恰是为祝千龄取字的封函。封函下角烫着一朵栩栩如生的金莲,流光溢彩,州主印还刻在黑封上,分量甚重。若说这份封函里藏的只是祝千龄的字,未免太过浅薄。祝踏歌为祝千龄取字时,贾想嫌他虚情假意,如今意识到封函中藏的并非为祝千龄的字,贾想愤懑不平,恨不得穿梭到仞州,往祝踏歌脸上挥一巴掌,问他到底是怎么当爹的。贾想按捺住心中奔腾的怒意,指尖摩挲着封函上凹陷的烫金纹路,思索其背后目的。祝踏歌执意要给贾想这条封函,寓意为何?为何一定要强调在围镇方可打开封函?难不成祝踏歌早早便得知他会在围镇落脚?而春半又为何手持封函?贾想从不质疑春半的忠心,若是把他和祝踏歌栓在悬崖边上,问春半救哪一个,春半只会积极地把祝踏歌踹进崖底。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春半。春半抿着唇,面露难色地注视着贾想,手握着剑柄,剑穗沾上了些许冰霜。白乡明端着笑:“不知这位姑娘是……”他探究的眼神锐利地刺着贾想的脊骨。贾想稳住心神,转过身:“这位是我的贴身侍女春半,遭遇灵潮时失散了。”言罢,他态度诚恳地朝呆头呆脑的青年们作揖道谢。围镇常年闭塞,民风淳朴,家家户户只想着挖矿交税,养出的青年大多直筋,难能见到春半这般亭亭玉立的少女,春心萌动。然而说起姿容,真正令之感到心悸的,还属前阵子在官府落脚的公子想,人的长相惊艳到某种高度,便会教人只远观而不可亵玩焉。青年们自小被白乡明看着长大,白乡明就是他们的主心骨,说造反便造反,此番他们又是眼巴巴地盯着白乡明,大有白乡明让他们跳哭洞都不带犹豫的觉悟。春半也朝众人行礼:“多谢诸公。”那群浑身不自在的青年瞬间面红耳赤,笔直地竖了起来,忙忙摆手作势,十几只手硬生生被他们晃出千手观音的架势。白乡明对上这一堆清澈的眼眸就头疼,余光瞥见在神像下沉睡的祝千龄,心下一动。“姑娘家,留宿于此地不成体统,”白乡明体面地招手,“不若同我迁至医馆,我与那儿的大夫有几分私交。”闻言,贾想眼眸半垂。虽不知白乡明心底打的什么算盘,但此地就在哭洞之上,且不论那一簇簇生长在尸骨血肉中的灵晶,祝千龄需不冻泉水,更需萧敖在哭洞中误打误撞得到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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