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贾想感知到指尖染上一点湿润。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祝千龄别过头,双膝跪地,不肯再让贾想看见他的脸。随后,贾想的腰间蹭上一抹温热,一双手熟稔又陌生地环住腰腹,手肘贴在他的脊背上。明明是一个眷恋的动作,伏跪在地的人却不敢用力。贾想忽然想起曾经读过的一本书,具体什么内容,贾想已然忘却了,毕竟他对文学作品向来抱有敬畏之心。但那句话在若干年后清晰地浮现在心尖——我太爱你,所以显得笨拙。在行人脸上看到的虔诚姿容,流露在祝千龄的一跪一环中,充沛得让贾想有一种被溺毙的错觉。他破天荒地感到惭愧。贾想手足无措地抚摸着祝千龄的后脑勺,五指穿插在青丝中,祝千龄头发看着毛燥,实则很是顺滑。“我回来了,没事了。”贾想另一只手轻拍着祝千龄的背,瘦骨嶙峋的触感让他更是酸涩,他有些后悔当初不愿告知祝千龄计划的决定。犹豫片刻,贾想捧着祝千龄的脑袋,青年没有任何反抗地被他抬起脑袋,眼尾多了点点嫣红。随之,他的瞳孔再次针缩。贾想俯下身,吻了吻他的额头。一触即离。祝千龄不知所措地凝视着贾想,这张朝思暮想的脸温柔得不可思议,一切都是那般如梦似幻。“我也很想您……”祝千龄再也忍耐不住,哽咽着。“闻人想……”祝千龄抑制不住自己杂乱的思绪,目前为止发生的种种教他胆寒,亦教他飘浮虚空。“没大没小的,”贾想用指节轻叩祝千龄的脑门,“不过两年,就敢叫我名字了。”说到名姓,贾想问:“那折封函拆开看过了?”祝千龄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缓缓颔首。“这个字,”贾想慢吞吞的,有些羞赧,“你觉得还好吗?”祝千龄即刻道:“我很喜欢。”贾想长舒一口气:“那就好。”实在是害怕祝千龄质问他为什么给他起了如此柔软的字,但想到这个字,已然是贾想翻遍所有书籍才取到的。总不能敷衍了事起一个祝福吧?贾想颇为心虚地垂眸。在查找资料崩溃时他真这么绝望地想过。“那折请函,你也看了吧?”说到封函,贾想心头的疑惑被掀开,他柔声细语,生怕祝千龄抵触。熟料祝千龄只是态度稍冷,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那你怎么……”贾想欲言又止,然而想起萧敖提及东岛时的愁眉苦脸,以及咎语山说一不二的决绝态度,他还是决定刨根问底。“你怎么忽然想要打开四境封印了?”祝千龄的双手一紧,他避而不答,把头埋在贾想的腰间,默不作声。贾想却不容如此,他不愿祝千龄再次走上千万人唾弃的邪路,而且贾想在祝千龄面前一直表现得对魔窟深恶痛绝,按道理,祝千龄不应该无缘无故地去揭开封印。“这两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同我说说可好?”祝千龄手指蜷缩,他静默地僵硬片刻,才慢吞吞地抬起头,直视着贾想。贾想对上祝千龄的眼,不可避免地愣在原处。祝千龄本质是一个不外放的性子,他的情绪总是内敛的,他会暗地里自己闹别扭,又会偷偷地把自己哄好,贾想总担心祝千龄会憋出毛病,故而练就了对祝千龄情绪的敏锐感知。他鲜少看到祝千龄如此饱满的情绪。似有一团高调的焰火,把祝千龄的瞳孔映得炽红,拗执得令人惊心动魄,细看还带着尖锐的傲气与执念。但再看,贾想又窥见了几分痛楚,孤冷得教他呼吸急促。万径人踪灭。“岁安,”贾想心跳如雷,“我想知道你过得好……”他忽的止住问话,祝千龄肉眼可见的消瘦,明眼人都知道他过得萧瑟。贾想轻咬下唇,一时间不知该做些什么,或是该说些什么。悔意如潮流。哪料祝千龄自个接过了话头:“我过得很不好。”他不顾贾想作何反应,也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站起身,俯视着贾想。“你呢?两年来,你去哪儿了?”祝千龄问得小心翼翼,别开话题的模样颇为生涩。贾想只能迁就祝千龄,他犹豫稍许,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松开绳索,从中取出一个吊坠。明黄色泽,看着有些破旧了,但曾经有人把它别到剑穗上,天天招摇,只稍一眼,祝千龄就认出了这个吊坠。“陈乐行?”贾想颔首:“我在南海时服用过陈乐行给的一颗丹药,那颗丹药多年后仍有效用,为我护住了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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