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安,这两年里,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知道了什么?”贾想摸了摸祝千龄的眼角:“你与我说,我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你是对的,义父无论何时都会站在你这边。”其实祝千龄是错的,贾想也都在偏袒着他了,这份过分到不明事理的偏爱,教贾想心中警铃大作,可每每看到祝千龄情绪耷拉的模样,便止不住心软。他是一个盲目的义父,一个盲目的兄长,一个盲目的抚养人。可贾想相信祝千龄的为人,即便在地牢中困了那么多年,对谁都抱着莫大的敌意,可贾想只是身不由己地关照他,偏心他,祝千龄便死心塌地。这般单纯的孩子,为何要铤而走险去打开四境封印?可就在贾想话音刚落,祝千龄猛地掀开双眸,一直不肯直视贾想的眼死死地钉在贾想脸上。似是一头被动了逆鳞的龙。“那如果我是错的呢?”祝千龄挥开放在他脸颊的双臂,腾地一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瞪着贾想。他能看见贾想在寝衣中的锁骨,往下是比雪还要白三分的肌肤纹理,一条狰狞的长疤却破坏了这具美好的肉身。往上看是贾想那张俊美的面容,这人微微张着嘴,往里看去,能看见那点柔软艳红的舌尖,搭在贝齿中。“即便是错的,义父……”贾想想要找补,可眼前忽然闪现出一张泪流满面的面孔。萧敖抱着咎语山尸身,质问祝千龄,泪流满面的脸孔。他说不出话。真的……不介意吗?“你总是这样,你总是这样。”祝千龄抿着唇,身体微微发抖。他没有贾想那般稳定的内核,祝千龄疯疯癫癫的源头,或是自两年前起,在祝千龄从城墙积雪中,挖到那一只腐烂头颅时。又或许,早在他于雪地中,艰难抬头,看见贾想披着大氅,傲慢转身时,露出的那一段脖颈。“岁安,岁安!”贾想见祝千龄瞳孔涣散,似是没了理智,紧张得不知所措,下意识探起身,抓住祝千龄的肩膀。祝千龄听不进贾想的一分话,他死死盯着贾想翕张的唇,眼前涌起一摊血水,瞬间将他的世界淹没。空鸣。耳边只剩下无尽的空鸣。祝千龄眨了眨眼,眼中的贾想忽然怔愣住,平日里那张肃然的脸多了几分慌张。不知从何时起,祝千龄再也听不见贾想的话了。心里话。祝千龄能听见萧敖悲愤欲绝的心声,他能听见其余穿越者胆怯畏惧的心声,他唯独听不见贾想那份活泼聒噪的心声。他要怎么知道贾想是如何看待他的?他要怎么与贾想说他知道的阴谋?祝千龄要如何与贾想说,他那份扭曲偏执的爱,他那份怨仇哀愁的恨,他对贾想的感情变质到无法言说的地步。贾想见祝千龄没有兆头地哭起来,瞬间慌了手脚,他想要为祝千龄拭去眼泪,然而一阵天旋地转,祝千龄的眼泪落在他的颈窝中。出乎意料的温热。贾想看着撑在身上的祝千龄,而他嘴里还念着:“不哭了,不哭了。”“你答应过我,你不会离开我的。”末了,祝千龄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可是你两年前就把我丢下了,”祝千龄把被褥一掀,横跨过他的腰间,“两年后你还要把我送走。”很快贾想就知道祝千龄在纠结什么,他还没弄清楚祝千龄的思维跳跃,下意识想辩解,胸前却一凉。寝衣被祝千龄扯开了。贾想:“啊?”贾想:“等等!”话音未落,所有未尽的话语便被堵了回去。祝千龄俯首,延续了未央长梦,吻了贾想。梦中吻如昙花一现,且将之当做虚妄来看待,贾想觉得,他不过是受了祝千龄那一番表白的影响,才生了这等荒天破地的梦境。然若在现实中真真切切地唇对唇,梦境的吻意味便也不同了,有一个刹那,贾想以为是梦跨入了现实,延续了唇角触及的柔软,延续了舌尖卷袭的湿嫩。贾想活了三十余年,不近女色,亦不近男色,清心寡欲,身边人逐渐成影成双,他还窝在一方天地里,任劳任怨地当着牛马,搞着热爱却又让自己痛苦的事业,过着流脓自愈的生活。何曾想过,未来有那么一天,他会被自己视若珍宝的孩子扒了寝衣,囚于床脚一寸,只稍一动弹,他与祝千龄便肌肤相贴,密不可分。呼吸是烫的,虽说人在北川,何处不是灼热的,只是贾想觉得游走在胸膛上的手掌格外烫,烫得让他很是难受,他想逃,祝千龄却不由分说地钳住贾想。贾想就想着,既然退也退不得,那挪个头吧,他便想要撇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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