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堀尾还保持着发球后的姿势,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像铜铃。他……他甚至没看清球是怎么飞回来的!
“不、不可能!”他失声叫道。
场边,乾贞治的眼镜片疯狂反光,笔尖几乎要把笔记本戳破:“球速175kmh!落点控制误差小于1厘米!挥拍动作……完美复刻教科书!力量传导效率……97%!数据修正!林修技术评级:至少B+!力量评级:B!速度评级:A-!精神力评级??无法评估!”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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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龙马压了压帽檐,嘴角勾起一丝饶有兴味的弧度:“哦?”
手冢国光的目光锐利如刀,紧紧锁定场中那个瞬间爆发出惊人实力的身影。
比赛毫无悬念。
堀尾所有的击球,都被林修用一种精准到令人发指的方式回击过去。无论堀尾打向哪里,球总会以更刁钻的角度、更快的速度飞回来,而且每一次落点都压在最难受的位置。林修在场上移动的步伐简洁高效,仿佛能预知球的轨迹,提前一步等在落点。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多余,每一次挥拍都带着一种冰冷的计算感。
“40-0!”
“Game,林修!1-0!”
“Game,林修!2-0!”
“Game,林修!6-0!比赛结束!”
当最后一球再次精准地压在边线上弹起时,堀尾已经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眼神涣散,像是被玩坏的布偶。他引以为傲的“两年网球经验”,在林修面前如同儿戏。
林修收起球拍,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对着裁判微微点头示意。然后在全场死寂般的注视下,他旁若无人地走回场边长椅,坐下,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不到十秒钟,均匀的呼吸声再次响起。
他……他又睡着了!
“咕咚。”不知是谁咽了一口唾沫。
乾贞治死死盯着自己的笔记本,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比赛时间15分32秒。有效击球成功率100%。非受迫性失误:0。精神力消耗……无法检测!他在比赛中途……是否进入过睡眠状态?这……违背运动生理学!”
手冢国光沉默着,镜片后的眼神深邃如寒潭。这个林修,身上笼罩着一层厚厚的迷雾。
校内排名赛之后,林修的名字在青学网球部内部彻底变了味道。没人再敢当面叫他“废物”或“睡神”,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敬畏、好奇和一丝恐惧的复杂情绪。他依旧我行我素,训练睡觉,比赛前睡觉,比赛间隙……只要有机会,他依然会抓紧时间“补充能量”。
乾贞治成了他的头号观察者。笔记本上关于林修的篇幅急剧增加,各种推测、数据、图表密密麻麻,但核心疑问始终无法解决——他的实力提升速度过于诡异,且与睡眠高度相关。乾贞治甚至尝试在林修睡觉时靠近观察,结果只换来对方一个翻身和更响的呼噜声。
“精神力异常波动……脑电波频率超出正常运动员范围……疑似深度潜意识活动……”乾贞治对着仪器上跳动的线条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手冢国光则开始有意无意地安排林修与更强对手的练习赛。不二周助的优雅技巧,菊丸英二的敏捷特技,甚至海堂薰的耐力持久战,都成了林修的陪练对象。而林修,在经历了最初的短暂适应期后,总能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找到应对之法,并且每次打完,他的第一要务依然是——睡觉。
“Game,林修!7-5!”艰难战胜海堂后,林修几乎是在裁判话音落下的瞬间就倒在了长椅上。
不二周助睁开了冰蓝色的眼眸,看着那个秒睡的身影,微笑道有趣的人呢。在梦里,也能打网球吗?”
时间飞逝,全国大赛的战鼓擂响。青学一路披荆斩棘,杀入半决赛。他们的对手,是关东地区的王者,冰帝学院!
冰帝,以迹部景吾为首的华丽军团,实力强横,作风张扬。赛前,迹部景吾率领着庞大的后援团,乘坐豪华大巴驾临赛场,引起一片惊呼。他身披正选外套,手指拂过眼角的泪痣,目光扫过青学的阵营,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
“青学的手冢国光,还有那个天才新人越前龙马……嗯,值得一战。”他的目光掠过青学队伍末尾那个靠着墙、似乎又在打瞌睡的身影,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那个……睡觉的?青学是没人了吗?派个梦游的上场?”
冰帝的队员发出一阵哄笑。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听说他在校内赛表现很诡异,具体情报不明。”
“哼,装神弄鬼罢了。”迹部不屑地移开目光,“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小丑。”
抽签仪式后,对阵表公布。单打三号的位置上,赫然写着:青雪·林修vs冰帝·日吉若!
日吉若,冰帝二年级正选,以古武术融入网球的“以下克上”打法着称,球风凌厉,爆发力强。看到对手是林修,他眼中闪过一丝战意:“睡觉的?正好,用你的失败来奠定我‘以下克上’的基石!”
林修……依旧在打盹。直到广播通知选手入场,他才在队友的摇晃下迷迷糊糊地起身,拿起球拍,步履飘忽地走进球场。那副睡眼惺忪、仿佛随时会倒下的样子,引得冰帝后援团爆发出更大的嘘声和嘲笑。
“青学是放弃这一局了吗?”
“日吉前辈,狠狠教训这个装睡的家伙!”
日吉若眼神锐利,如同盯上猎物的猛禽。他抛起网球,身体如紧绷的弓弦,一个充满力量的下旋发球直冲林修而来!球速极快,落地后还带着强烈的旋转,极难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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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林修会被这个发球直接得分,或者狼狈不堪时,异变陡生!
只见林修的身体,在球过网的瞬间,几乎是凭借着本能,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横向滑步瞬间移动到位。他的动作没有丝毫滞涩,仿佛早已预知了球的轨迹。手臂挥动,球拍精准地切入旋转的缝隙,手腕一抖!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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