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睡?”他低声问,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嗯…”我含糊应着,下意识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他那两根奇长的手指,“小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
他沉默了一会儿,反手握住我的手:“没事。”
“那你为什么天天那么早上山,那么晚才回来?”我忍不住追问,“而且什么也不带回来…这不像你。”
他又不说话了,只是轻轻捏了捏我的手。这是他一贯的方式,安抚意味明显,但拒绝交流。
我叹了口气,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但心里的担忧丝毫未减。万一他是身体不舒服,不想让我们担心呢?万一山里真有什么危险?
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要不…明天偷偷跟着他?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我自己否定了。以张起灵的警觉性,我恐怕刚出院门就被发现了。况且他几点起我几点起?他出门的时候我通常还在做梦呢。
要不…定个闹钟?
我悄悄摸出手机,设定了一个五点的闹钟。但转念一想,万一闹钟响了,他帮我关掉怎么办?以他的听力,闹钟一响他肯定就醒了,然后肯定会顺手关掉,让我继续睡。
多设几个?不行,以他的速度,设一百个他也能在闹钟响起的瞬间全部关掉。
我越想越烦躁,手下意识地用力,捏紧闷油瓶的手指。他微微动了一下,但没有抽回手。
“睡觉。”他又说了一遍,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松开手,讨好地笑了笑:“这就睡,这就睡。”
闭上眼睛,我却毫无睡意。脑子里全是闷油瓶这些天的反常举动:早出晚归、空手而归、裤脚上的泥土、手指上的朱砂…这些细节像碎片一样在我脑海里旋转,却拼凑不出完整的图案。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忽然感觉被子下的手被轻轻握住。闷油瓶的手心微凉,力道却很稳。他没有说话,只是这样握着,指尖在我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两下。
奇异地,我焦躁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安抚,像一座沉默的山,稳稳地立在那里,让人莫名安心。
也许胖子说得对,闷油瓶要是真有什么事,想说自然会说。他不想说,我怎么问也没用。
在他的安抚下,我渐渐放松下来,意识模糊间,终于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阳光明晃晃地照进屋里,窗外传来胖子哼着小调准备早餐的声音。
我猛地坐起身,抓过手机一看——八点二十!
旁边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我设定的五点钟闹钟显然被悄无声息地关掉了。
“小哥!”我懊恼地捶了下枕头,一头栽回床上。
又失败了。想搞清楚他在做什么,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躺在床上唉声叹气,脑子里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他到底去干什么了?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胖子的大嗓门从门外传来:“天真!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再不起来早饭没了啊!”
我磨磨蹭蹭地爬起来,心里打定主意:今天非得想个办法不可。闷油瓶越是神秘,我越是好奇。而且,万一真有什么事呢?
洗漱完来到餐厅,胖子已经摆好了早餐。简单的清粥小菜,却香气扑鼻。
“小哥又走了?”我装作不经意地问。
“啊,一早就出门了。”胖子头也不抬地盛粥,“你说你也真是,操心这个干嘛?小哥那么大个人了,还能走丢了不成?”
我撇撇嘴,没接话,心里却在盘算着别的计划。
既然早起跟不上,那…等他出门后,我沿着他常走的路线去找找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
快速吃完早饭,我借口去菜园看看,溜出了院子。
雨村的清晨空气清新,远处山峦笼罩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我沿着张起灵常走的小路往山里走,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
这条路我们常走,熟悉得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沿途的一草一木。但今天,我刻意放慢脚步,留意着任何不寻常的痕迹。
走了约莫半小时,来到一处岔路口。一条通往溪边,是我们常去钓鱼的地方;另一条则通向山林深处,那里路不太好走,平时很少去。
我犹豫了一下,选择了第二条路。既然张起灵最近晚归,可能是去了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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