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走到姜文远面前,虽然个子矮些,气势却十足:
“你跟我说说,就这情况,我该向着谁?向着一个害死我外婆、逼死我母亲、对我不管不顾的‘祖’?还是向着一个起码让我吃饱饭、能到处溜达、闯了祸还能帮我兜着的‘外’?你这‘叛徒’的帽子,扣得着吗?”
姜文远被她一连串的事实砸得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一位颤巍巍的老族老,姜守义,拄着拐杖站起来,老泪纵横:
“县主啊!文远年轻气盛,您别见怪。可……可老朽们是真心盼着您回来啊!您看看,如今姜氏散落,人心惶惶。您血脉最正,若能回归归德,主持大局,必是我姜氏重现荣光之希望!您就忍心看着祖宗的基业,彻底烟消云散吗?”
姜璃看着老人真诚的泪水,语气缓和了些,但立场依旧坚定:
“老爷爷,您的心意我明白。可是,‘重现荣光’?拿什么重现?就靠咱们在这儿空想,或者靠着跟几股不成器的流寇勾勾搭搭?”
“祖宗基业为什么没的,咱们得心里有数。现在的大泱,兵强马壮,百姓思安。咱们非要逆着潮流,把剩下这些老老少少往火坑里推,那才叫对不起祖宗!”
“我觉得吧,真正的荣光,不是非要恢复那个名号,而是让所有姓姜的,还有归德县的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安居乐业,读书的出息,做生意的发财。这比什么空头名号都强!”
另一位中年士子,姜永年,紧抓细节不放:
“即便县主有大泱郡主的考量,但您身体里流的是姜家的血!您甚至连‘敖’姓都不曾冠!为何不能彻底回归姜姓,正本清源,以安族人之心?”
姜璃翻了个漂亮的白眼:
“我姓姜,叫姜璃,这名字是我婆婆起的,纪念我外婆。这还不够‘姜’吗?非要我天天把‘我是姜国人’刻在脑门上?”
“再说了,名字就是个代号!我就算改名叫‘姜·宇宙无敌·璃’,该解决的问题一样也解决不了!你们啊,就是被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捆住了手脚。有这功夫纠结我姓什么,不如想想怎么把今年的收成搞上去,或者多读两本圣贤书,准备明年科举!”
又有一位族老叹息道:“县主,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您既然拥有这份血脉,就该承担起相应的责任啊!”
姜璃这次直接跳到了椅子上(为了显得高一点),双手叉腰:
“责任?我当然有责任!我的责任就是看着你们别犯傻,别作死,好好活着!”
“我的责任是,万一将来哪个姜家子弟真有出息,考上了状元,或者成了大将军,我能挺直腰板说,看,这是我们姜家的人!而不是哭着去刑场给你们收尸!”
“非要我带着你们去撞南墙,那叫责任吗?那叫蠢!”
她环视全场,看着那些或愤怒、或祈求、或迷茫的脸,最后大声说道:
“总之,话我就放这儿了!安分守己,好好过日子,我姜璃还能认你们是亲戚,以后有啥好事说不定还能想着你们。”
“谁要是再想着搞风搞雨,拖所有人下水——”
她嘿嘿一笑,拍了拍腰间不知何时挂上的一个小锦囊(里面鼓鼓囊囊,不知道装了什么“好东西”):
“那就别怪本县主郡主,执行家法,兼……执行国法了!”
说完,她跳下椅子,把剩下的苹果核精准地扔进了远处的痰盂里,拍了拍手:
“散会!本郡主饿了,要去尝尝归德县的特色烤饼!谁要一起?我请客!——当然,最后还是世子结账。”
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心情复杂、却又莫名被她那股混不吝的实在劲儿触动了的众人。姜璃用她独有的方式,把“叛徒”的帽子踩碎,把“回归”的期望引向务实,把“责任”重新定义。虽然过程鸡飞狗跳,但效果,似乎比任何正经的说教都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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