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摇,白鹿来,”
“神女踏月下瑶台……”
还是那首熟悉的歌谣,与昨日在灵州渡口,自那群烂漫孩童口中听见的别无二致。
只是……
这小儿眼前,分明空空如也!
他究竟在同谁说话?!
此情此景,较之方才血淋淋的尸身,更教人恐惧变色。众人顿觉一股寒意,自足底直冲天灵盖。
南溪更是吓得脸色发白,牙关轻轻打颤。
旁人只觉这一幕阴森诡异,可南溪知晓,真正的神女,此刻正立于此间。
这童谣是为谁而唱?
那不见形迹的“阿焰”,又是何物?
一重又一重的恐惧与未知,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而船客们都不约而同移开视线,仿佛多看那男童一眼,便会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唯独神女本人,非但不畏惧躲避,反倒定睛细察那小儿的一举一动。她甚至还能分出心神,握住南溪冰凉的手指,低声宽慰道:
“莫怕。”
与此同时,男童的歌声仍在继续,转眼间已唱至第二段,正是沈渊等人未曾听闻的下半阙:
“小儿哭,耶娘哀,”
“神女轻轻抱在怀。”
“指尖一点春风过,”
“病痛化入晓雾埋。”
歌声空灵缥缈,在死寂的船舱里回荡,一字一句,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
“别吵!”
蓦然间,一声呵斥破空而来,生生截断了这诡谲歌谣。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是位身姿婀娜的胡姬。
碧娑柳眉倒竖,眼眸圆睁,抬手直指那对夫妇,汉话虽说得蹩脚,怒意却昭然若揭:
“你们……小孩……管好!”
男孩被吓得一愣,歌声戛然而止。孩子母亲眼中含泪,慌忙蹲下身,一把将儿子紧紧搂在怀里,颤声念叨着:
“文生乖,文生不唱了……等我们回房,阿娘再陪你唱,好不好……”
碧娑仍旧瞪着他们,嘴里一阵叽里咕噜,说了些众人听不懂的外邦话。
眼见得这番情形,祝姯将手中赝品珊瑚交还给沈渊,径自朝争执处走去。
一缕幽香倏忽靠近,未及沈渊细辨,便又再次飘远。
沈渊抬眸望去,心底又气又笑。只觉人生二十余载,就没见过这般来去如风的女郎。
他本能地想要跟上,末后却又收住脚步,但右手已无声按上剑柄,眼睛紧盯着那边动静。
祝姯款步上前,没先去看那对母子,而是走到碧娑身后。
她以极其标准流利的粟特语,缓声念了句祝文:
“wnyhβγypyrnms’tγwpckwyrβr’ywγβyrt”
(“在神的面前,一切怖畏皆解脱。”)
碧娑闻声一怔,不由转过身来,青蓝色眼眸细细打量祝姯的衣着打扮。
辨认出她来自神殿,碧娑神情略缓,染着蔻丹的纤指抚了抚心口,似乎不再那么惊愤。
碧娑看着祝姯,红唇微微开合。但她终究没说什么,只转身面向壁上神女画像,双手交叠置于胸前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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