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抬眼,便见沈渊凤眸含笑,好整以暇。
“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祝姯狐疑地问他。
她眼珠一转,恍然大悟,直瞪着他道:“你早就知道?”
那神情,分明是在埋怨他藏得忒深,有这等事竟不早与自己说。
沈渊但笑不语,只将伙计刚送上来的杏仁甜酪,往她跟前推了推。
“你可还记得那位娘子的名姓?”
祝姯眨了眨眼,不假思索道:
“步翩翩呀。”
沈渊又拿眼睛点了点楼下那块流光溢彩的牌匾。
“那游郎君的绸庄,又叫什么?”
“凌波……”
祝姯刚念出这两个字,话音便戛然而止。
她整个人都愣在原处,随即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捂住双唇。
凌波……步翩翩……
她从前怎没意识到,其中还有这层干系。
况且凌波绸庄扬名天下,已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难道说,他们二人间早有旧情?
“天哪!”
祝姯只觉得心口怦怦直跳,仿佛发掘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故事,比吃了甜酪还觉着熨帖受用。
沈渊见她这副模样,不禁失笑:
“娘子至于么?”
“当然!你们这些郎君懂什么。”
祝姯哼哼两声,心里兴致勃勃地想着,这会子要是南溪在就好了。不在也无妨,回头定要仔细说与她听!
恰在此时,杨瓒叩门而入,手上托着一只小巧的白瓷盒。
“郎君,属下方才已遣人去康平堂,寻得那里最好的伤药。”
沈渊见状,顿时抬手接过,又开口打断祝姯满脑子的奇思妙想:
“娘子先搽药罢。”
没料到沈渊还记着这桩事,见他这般坚持,祝姯不由笑道:
“郎君未免太紧张了,这点子小伤,哪里就犯得着破费……”
沈渊本不欲唐突,可见她这般没心没肺,全不将自己的身子当回事,眉心便微微蹙起。
随后他也不再多言,只从案上取来一方洁净丝帕,垫在祝姯腕下,打算亲自替她上药。
男人气息忽近,祝姯唬了一跳,手腕下意识地便要往回缩。
沈渊原本只是用丝帕虚托着,察觉祝姯意欲躲闪,五指却骤然收紧,不容分说地将那截皓腕反握住。
祝姯一怔,抬眼望去,只见沈渊眸色沉沉,方才还温润含笑的眼底,此刻竟一丝玩笑意味也无。
安静却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袭来,祝姯没来由地一阵心慌,连忙躲开目光,磕磕绊绊道:
“郎君……郎君随意,我不动就是了。”
沈渊一手扶住祝姯手腕,另一手则从容不迫地旋开瓷盒。
一股清冽药香混着玉石凉气,幽幽散开。
发觉祝姯不住偷眼瞥来,似是在瞧他有没有生气,沈渊不想冷着她,便低“嗯”一声,算是应了她方才示好的软话。
指腹蘸上些许莹白膏体,不轻不重地抹在她腕上那几处被火星燎出的红印子上。
他动作很轻,指腹薄茧擦过她娇嫩皮肉,带起一阵细微的痒。
平日里任她如何胡闹,他都能含笑纵着,由着她去。唯独在这等事上,他寸步不让。
祝姯只觉腕上一凉,随后那股火烧火燎的灼痛感,便被压了下去,很是舒坦。
待上罢药,沈渊沉沉的脸色才算稍缓几分,却仍未松手。
祝姯被他这般盯着,心头擂鼓似的,只得小声嘀咕:
“当真不妨事的,又没燎起小泡,过后自己便好了。我从小便在神殿里学习这些,舞火弄炭,都是常有的事。”
沈渊动作一顿,顺着她的话锋,淡淡问道:
“从小?”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心灯照见圣女夜半私语 重生1975:深山猎户 哆啦A梦:我的红颜有点多 前朝余孽今天闯祸了吗? 从雷电芽衣开始的后宫之旅 清纯女友,被绑架轮奸后变身黑道女王归来 新闻部的秘密 我在仙门扫大街顺手薅秃大佬羊毛 我死后,女帝悔悟,崩溃大哭 魂穿精卫,这一世我不会再填海 打工女孩穿越认的干爹,豪横! 全加防御后,1点攻击的我无敌了 快穿薅羊毛!龙尊甜宠暴富妻 我的同学是人鱼 all邪短篇 逆爱之糖郎回到过去勇追蛇夫 掌御虫群:开局夺舍金属虫巢 树上有桃果一躺爱睡觉没见凡人来 穿越古代,我竟然成了武圣 净魂玉:被夺舍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