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还请您千万劝阻着些,莫要让王爷心怀怨恨。
“不管从前有什么纠葛,娘娘当真经受不得折腾了,他不是已经有了一位侧妃了吗,就忘怀了吧。”
燕儿说这话,是因知道宗馥芬与顾元琛乃旧识,想让她劝解着些,更是让她不要再带敬王爷前来。
毕竟现在姜眉是名正言顺的皇后娘娘了,他敬王爷还要做什么,要谋反不成吗?就不怕害了姜眉吗?
听出了燕儿言外之意,宗馥芬答应了,恍惚着回到青露殿,羞愧难当,整夜未眠。
*
空荡的寝殿里,姜眉提振起精神,读起了纪凌错给她的的信,却让本就破碎的心更遭熬煎。
她将没有看完的书信和何永春给自己的小匣子都藏了起来,一个人伏在案上默默流泪。
宗馥芬送了许多东西给她,燕儿需帮着收入库房,如今她虽有一个皇后的名号,却并不管后宫中的大小事务,燕儿也需操劳着,并不能时时陪在身边。
姜眉就这样一人熬到了晚膳时,实在吃不下一口东西,可是她怕顾元珩迁怒,强忍着恶心吃了口菜,便又是干呕又是咳嗽,喝了碗温水,想要去歇着,却在燕儿怀里昏了过去。
醒来时,姜眉发现四周阴昏一片,只有床榻外点着两支昏暗的花烛,自己则睡在顾元珩的怀里,甚至如今她都不在玉芙殿。
看清身边之人的脸,她身子猛地抽动了一下,不等顾元珩做出反应,便挣脱了他的怀抱、
她苦苦哀求道:“我当真不想吃东西,我不想吃!t就只有今晚了,是我不愿吃的,你不要责罚燕儿,不要责罚他们了,求你了!”
顾元珩一时失了声,想安抚,想拥入怀中,却只能默默听着她的哀求,任心上流血。
真好,如今她便是这样想他,这样恐惧他。
顾元珩只想起与姜眉初见那夜,看到她躺在床上望着小怜时的笑脸,与她见到旁人时警惕防备的样子截然不同。
总是忘不掉那一面的风情。
那时的他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和姜眉是这样的结局吗,会想到她会变成这样惧怕自己的模样吗?
顾元珩无法回答,这都是他做的选择,咎由自取之事,怪不得旁人。
姜眉哭得身子发抖,顾元珩喉间一哽,只能徒劳抱紧她安抚。
“你若是不愿吃,告诉朕便是了,为何要——”
姜眉想挣脱他,却并没有什么气力,一时气血上涌,言语被堵在腹中,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顾元珩好不心惊,一句重话都不敢再说,声音极尽轻柔。
“好了,不要再哭了……”
“朕是前来看望你的,昨日也不曾责罚他们什么,朕答应你不罚。”
听到这句话,她激动的情绪才稍稍安定些许。
“陛下,可是有什么事吗?可要人进来侍奉?”
冯金在寝殿外听到了姜眉的哭泣,当真是一声比一声揪心,不由得在寝殿门前出声询问。
“不必……冯金,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启禀陛下,才刚过卯时。”
“朕知道了,没什么事,都下去吧。”
姜眉任他抱着,身子软绵绵地倚在他胸前,小声啜泣,顾元珩腾出一只手轻按眉心,让自己心绪平复些,扶姜眉重新躺下,哄她安睡。
怀里的人渐没了声息,顾元珩在她颈侧细细的亲吻便也停了。
即便阖目,耳畔还是姜眉的哭声与哀求。
顾元珩知道姜眉亦不曾入睡,便问道:“御医不是说你已经好些了,为何又说吃不下饭?”
她凄凄惶惶地笑了一声,却是连转个身面对他都不愿意。
“我不敢回答,明日我会吃的,只是今晚……我吃不下的,或许明日再用晚膳就不会这样了。”
顾元琛轻叹道:“你当真不懂吗,小眉,朕岂是在强逼你吃不想吃的东西——”
“是不是皆已不重要了,”她将泪水悉数藏入枕中,“我会顺陛下的心意,听陛下的话,您满意就好。”
“我累了。”
言罢,姜眉便紧闭了双目,将身体蜷缩起来,像是自舐伤口一般。
顾元珩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仰面深深地叹息一声,不知道如何回答,左右过不了多久便要上朝了,与其同姜眉在此争出个是非对错来,不如让她一个人安心睡着。
他起身披了外衣,看着姜眉的背影长叹一声,命人点上灯烛,到偏殿批阅奏折,坐了一会儿,不知为何忽感周身寒冷刺骨。
姜眉就这样被顾元珩带到了兴泰殿,更成了比天子还要金贵的人,任谁都知道,如今这位皇后娘娘才是最怠慢不得的。
却也因此,她身边总是时时刻刻跟拥着无数的侍女,她们却都不是燕儿。
自然,若是纪凌错来了,两人也不可能找到一丝独处说话的机会。
住了四日,姜眉的身体竟意外地安养好了不少,顾元珩看在眼里,便更是坚定了要留她在身边的念头。
说到底,他心里还是爱姜眉的,听了她再多伤人的话,还是不想她恨自己,希望补此残缺,希望在日日相依相伴下,同她重修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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