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带了不少上海特产回去,贺欲燃随便翻了翻她宝贝的紧的东西,眉头一下比一下皱的深。
“这我都会做。”
“这个最难吃。”
“这个就骗你们外地人呢。”
林晓“砰”地一声把行李箱关上,气的直跺脚:“哎呀!贺经理你好讨厌,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上海,被宰钱了又咋,没吃过就都尝尝嘛!”
贺欲燃礼貌微笑:“你这一行李箱,又难吃,又贵,又顶你一个月工资。”
林晓:“……不信。”
她当场拆了一袋塞嘴里,两秒后原模原样的吐出来。
贺欲燃有点儿幸灾乐祸似的:“你看我就说。”
然后林晓就撒泼打滚说要走公司财务报销,贺欲燃呵呵:“想得美。”
徐大鹏昨天晚上吃的太杂,在机场不到一个小时跑了两趟厕所,林晓带的两包纸快被他薅光了,眼看时间还够,她就想去楼下自购机买些。
他看着林晓前脚刚走,还担心她会不会找到回来的路,视线里就又多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白色的鸭舌帽压的很低,一身浅蓝色运动服,颀长而挺拔,他迈着大步,逆着落地窗倾泻的天光走来。
周围回头看他的少女有很多,可他始终往一个地方看着,随着两个人对视,贺欲燃站起身,江逾白的步子就越来越快。
机场广播的电子音突然失真,周围的一切事物在此刻都被模糊,贺欲燃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他向自己走过来。
“你……”
贺欲燃斟酌着下一句该说什么,江逾白已经松开了行李箱的把手,看向他身边的位子:“这里有人吗?”贺欲燃感觉自己的一呼一吸都变得缓慢,供不上大脑的氧气:“没有。”
得到答复,江逾白就这么坐在了他旁边,摘下鸭舌帽,他随手抓了下头发:“几点的航班?”
不知是路途太远,还是跑的太急,江逾白的呼吸有些快。
“三点。”贺欲燃看看腕表,说:“还有,半个小时登机。”
“嗯。”江逾白似乎放松了似的,靠在了椅背,看他还傻傻的站着,挑了下眉:“不坐吗?”
贺欲燃又一屁股坐下,余光里,江逾白眨了下眼,嘴角似有似无地翘起来。
两个人已经很久没隔这么近坐过,就连昨天一起聚餐,贺欲燃也是选了很远的位置,他觉得与其看到江逾白主动挪凳子离开,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去招惹。
总要开口说点什么吧,贺欲燃往旁边看了一眼,发现江逾白在给谁发消息,他不太礼貌的瞄了下备注,是koi,昨天那个男生。
〈你跑哪儿去了?不说好一起出门??〉
江逾白随便回了句:〈有事。〉
“昨天回去有很难受么?”
余光里,江逾白看向他,贺欲燃只觉口干,想了半天才摇头:“没有,我本来也没喝很多。”
“嗯。”
这声过后,两个人就陷入了长达几十秒的沉默。
但心里却吵的很,贺欲燃觉得人真是奇怪,曾几何时在深夜拥吻缠绵,哭诉伤疤的人,有一天也能变得无话可说。
人与人走近似乎需要很长的时间,用光很多精力和情绪,可归零往往就只是一瞬间。
“你头发长了。”
江逾白做了那个破冰的人,他的胳膊就搭在旁边,那只贺欲燃曾经很喜欢捏玩的手很放松的垂下来,他只要稍微一抬手就能碰到。
但贺欲燃不会动的,他只是小心翼翼用余光看着,装作在发呆:“嗯,没怎么剪过,留长发习惯了。”
余光里,那只手抬起来,然后他感觉头发被拨动,却不是抚摸,很轻,如同多年前第一次触碰贺欲燃送他的那把吉他。
于是自己的心也变成琴弦,随着他的动作陷进去,又弹回来。
江逾白的目光掠过他垂在额前的碎发,又落到他的侧脸:“瘦了多少?”
太久不见的两个人最擅长沉默,可一旦开口又像是打开闸门的洪。
贺欲燃觉得自己应该笑的很难看:“也没有很多,工作忙,没办法。”
江逾白慢慢的点头,“这次回来,哪儿都没去过吗?”
身边的人都把贺欲燃当做客人,这里像是他本就不该出现的地方,只有江逾白说的是回来。
“没有,时间太赶了,公司离不开人。”贺欲燃顿了顿,总觉得现在不问,以后可能没机会:“柯漾,他们,还好吗?”
江逾白说:“嗯,清吧一直开着,最近在海边开了家分店,生意都不错。”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柯漾的不着调只是性格,他本人是很靠得住的朋友,贺欲燃不爱麻烦别人,但如果能帮他的人是柯漾,他也会试着示弱,他总说柯漾跟着自己干屈才了,这个头脑干劲,去哪家公司都要当个高管的。
柯漾总是笑着说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有这功夫不如想想今年奖金给我涨多少。
“我就知道。”贺欲燃眨了眨眼,笑起来:“他可以的。”
“嗯。”江逾白也认可他的话。
“那,小裴呢?”贺欲燃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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