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贺欲燃怕自己真睡着,趴在工作台上叫他。
江逾白没抬头,拿出手边的杯子:“嗯。”
贺欲燃晃了两下脑袋,身下的椅子跟着吱嘎响,下巴抵着自己手背:“你写作业也这么认真吗?”
江逾白继续忙着手上的工作:“嗯。”
贺欲燃的眼睛跟着他忙碌的身影移动。
就这样几分钟过去了,贺欲燃把脸贴在工作台:“好了没啊,我都快困了。”
“快了。”
机器停止运转,飘香四溢的咖啡挪到贺欲燃眼前,他抬起头嗅了嗅香气,想伸手拿,结果扑了个空。
他茫然抬头,对上的是江逾白帽檐下微微弯起的眼睛:“是快了,不是好了。”
贺欲燃看了一会儿:“哦。”
江逾白拿着那杯咖啡转身,取出旁边的奶泡和拉花缸。
贺欲燃挑挑眉,嫌弃的说出一句赞赏的话:“你还会拉花呢?”
江逾白弯腰,奶泡随着他的动作慢慢流出来,又在他很好的操控下一点一点推出:“也是最近学的,只会些简单的。”
贺欲燃全神贯注的看着他操作,他是调酒师,只在酒水里调制出过一些好玩的化学反应,烟雾弹,火焰,或者是冰花。
但这种一点一点在液体上像是亲手画出来的,他更感兴趣一点。
奶泡被他有手法的灌入,快到结尾时他轻轻一挑,奶泡散开一些,杯子被他转正,上面的图案,是一朵完整的郁金香。
贺欲燃把脑袋凑近杯沿:“郁金香?”
“嗯。”江逾白。
“以前喝咖啡有看到过很多次。”贺欲燃笑了笑:“不过还是第一次看过程。”
江逾白看着他惊奇的表情:“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贺欲燃有点受宠若惊,转头看看四下无人的咖啡厅:“算了吧,你老板知道你把看门手艺教给别人,会扒了你的皮的。”
江逾白抿唇一笑:“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就是这种老板。”贺欲燃如实作答。
难怪他从不教店里那些员工调酒,江逾白笑的无奈:“不会的,老板人很好。”
贺欲燃钻他空子:“什么意思,说我不是好老板?”
“没说。”江逾白低头,帽檐盖住半张脸,却能看见他嘴唇那薄薄的弧度。
贺欲燃狠狠骂他:“滚吧你。”
江逾白问他:“要进来吗?我教你。”
贺欲燃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工作台里面,刚才只是在外围大致看了一圈,一进来才知道原来做咖啡的工具也这么多,堆的后面半个台子都是。
“这么多工具啊,不会记混吗?”他好奇的探了探头。
“还好,熟练了就不会了。”江逾白回答,将那杯咖啡的拉花搅匀,把旁边的奶泡递给他:“试试?”
虽然经常跟这些调制工具打照面,但有些东西还真是贺欲燃知识盲区,调整了半天才掌握到正确方法。
“慢点,每倒一点往前推一下,再收回。”江逾白把他的手往下按了按:“手放低。”
“哦。”
贺欲燃忽然想起自己刚开始学调酒的时候,国外的老师要求很严苛,可能手稍微抖一下就会要求他重新来,他莫名有些紧张。
“啧,是不是倒多了?”
“没关系。”江逾白伸手扶住他有些颤的手腕,身体也靠近了些:“有雏形了,慢慢收回,可以的。”
像是得到了一些肯定,贺欲燃不再那么端着,肩膀往后松懈,碰上身后结实的胸口。
忽然拉近的距离让他有些诧异,他微微偏了下头:“你……”
温热的指尖贴上他的下颌,将他的脸推正,耳边,江逾白很轻的提醒:“要歪了。”
还来不及反应江逾白刚刚是不是碰了自己的脸,视线被强制推回,手中的拉花因为刚刚的失控差一点就要毁掉,是江逾白握着他的手腕,才抢救回来一点。
“好像,形状不对。”贺欲燃嗓子发哑。
眼看他想松手,江逾白的手掌改扶为握,将他的手腕整个圈住:“不会,继续,没事。”
“不好意思。”贺欲燃声音越说越小,在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中回荡:“我可能有点笨。”
“不笨。”耳边响起江逾白的笑声,在他耳廓打了一圈热气:“只是有点紧张。”
奶泡顺着新的力量丝滑的倒入杯中,但贺欲燃的注意力已经很难聚焦,他手指细长,刚好能握住自己的手腕,弯曲时,骨节会微微突出,连同脉搏也被他紧握在掌心,每一次的跳动都好像自己的心也被他宽大的手掌牢牢托住。
贺欲燃有些害怕,因为他此刻听得见自己像是要破壁而出的心跳,脉搏和心脏是连着的,那他会不会也感知的到。
一朵六层郁金香歪歪扭扭的呈现,贺欲燃逆着江逾白的力往上挣脱了一下。
“好难,不学了。”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不要你漫画里的老婆孩子了? 容错率 夺卿入怀 袖中美人 初雪[久别重逢] 我的味道我作主 真少爷,但家族老祖宗 春雀记 [综英美]社畜判官的哥谭度假生活 [原神/崩铁]真理医生为愚人众治病 今日心事 婚内暗恋[先婚后爱] 你老婆?我的! 金钿娇 明明是路人却加入了排球社 [足球]意大利之夏 六十年代大厂美人 [灵能]穿到老公少年时 在限制文里写纯爱小说 人生浪费宝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