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贺欲燃是喝醉的状态,但江逾白觉得,自己还是有可能给他逗生气的,所以他收了笑容:“我手机在外面冻关机了,不是故意不接电话。好了,我都听柯漾哥……”
“对不起……”
贺欲燃蓄了很久的力,才从脑袋里扯出唯一一条理智的线,却选择先跟江逾白道歉。
“嗯,没关系,我都听柯漾哥说了。”江逾白伸出那只被捂热的手,摸着他的脸。
忽然,手心一重,贺欲燃侧过头,将自己整颗脑袋都放在了他的掌心。
他的手指很长,掌心很宽很热,贴着自己颈侧的时候,贺欲燃就想这么干了。
“那也对不起……”贺欲燃低下头,就像是在他手心蹭了一下。
江逾白僵硬了半天,才缓慢的将手指按紧:“没关系。”
他凑过去,贴住贺欲燃的额头,闻到淡淡的,温软的果酒香。
“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江逾白轻声说:“我说过的,你不接电话的话,我会来找你的。”
贺欲燃的呼吸很颤,声音慢吞吞的,整个人就像是一坨宣软的棉花。
他闭上眼:“柯漾……说,什么了?”
江逾白两只手都捧住了他的脸,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用鼻尖轻轻的,蹭了蹭他的睫毛。
“说你今天有点委屈。”他笑了,声音依旧温柔:“可能会自己躲在家里哭。”
那坨棉花吸了满满登登的水,沉甸甸的,摸上去一手的湿润。
“我没哭。”贺欲燃说。
“没哭。”江逾白又说:“但是很委屈。”
贺欲燃不说话了,那簇软软的睫毛,此刻早已经被打湿。
“江逾白……”
是哭腔,江逾白没听过的。
“你怎么……你真的,很讨人烦。”
江逾白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背,又搓搓他的脸:“嗯,我烦。”
可是,为什么呢,你明明那么烦,我却总是忍不住想靠近你,抓住你,留住你。
贺欲燃终于扑在他的怀里哭,终于肯在他面前流眼泪。
“你不烦……”贺欲燃抓着他的衣襟,却不敢用力,像是怕眼前的景象碎掉:“你一点都……不烦……”
一道道坚如磐石的城墙最终倒塌,他站在废墟中间,在卷起的黄沙飞土里,看见了江逾白披荆斩棘的身影。
他抬起头,发丝沾了泪水,粘稠的划过江逾白的脸颊。
随之覆上来的,还有两片温热的唇。
颤抖的,被泪水浸泡过的,小心翼翼的,在他唇间漾开一抹酸涩。
酒精上头,贺欲燃整个人开始混乱,耳边,是江逾白急促跌宕的呼吸声,胸腔里疯狂跳动的,是此刻对温存的渴望。
他扒着江逾白的肩膀,加深了这个荒唐,颤抖,咸涩的吻。
齿尖碰撞,他像是汲取养分的蝶,不知疲倦的在他唇之间掠夺。
雪又开始下了,慢慢悠悠飘下来,稳稳落到窗台边。
细丝扯起江逾白仅存的理智。
“燃……”可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喊不出来,就又被人推到在地。
他及时用手向后撑住,才没让两个人都摔在地上。
屋里太暗,他无法预判面前人的下一步动作,只觉得膝盖一沉,贺欲燃为了追上他,直接跨坐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可以开瓶黑桃A庆祝一下
第62章我疼疼
贺欲燃很温柔,即使自己已经不能清醒,但却始终把握着节奏,让江逾白毫无招架之力。
他似乎觉得,还要更多一点,最好是,如果能听到一声隐忍的呜咽。
猎手面对猎物总是无法满足的,于是他伸出手,在江逾白的耳垂摩挲,指尖在他耳廓打着圈抚摸,不同于唇间直白的,这是一种温柔,半遮半掩的蛊惑。
江逾白猝不及防的往后退了一下,贺欲燃被这微妙的动作吸引,问:“躲什么?”
然后江逾白睁着眼睛,真的不动了,静静听从发落,就像是等着主人套上链子的小狗,乖的哪怕你现在咬上他一口,也未必会喊疼。
贺欲燃笑出来,用手指扫过他的眼尾,是奖励。
他将指头揉进他柔软的发丝,按住了他的后脑。
他自以为可以很好掌握,直到看见平日里永远对他柔韧有余,轻易击溃他身心的某人,溺死在这张他亲手布下的织网。
这或许是一种报复。
对于江逾白凭空出现在他的生活的报复。
突然,他只感觉到一阵挤压感,不料的往后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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