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这里就只是一个普通房间,谈不上什么家。
望着昨天他们曾拥吻过的阳台,角落似乎还残留着一些没来得及打扫的烟灰,江逾白放好书包,挽起袖子,像以前一样拿起扫帚把这里的烟灰清扫干净,又把窗台的烟灰缸洗刷擦干,放回原来的位置。
就好像过几天这个烟灰缸还会被贺欲燃填满,然后他再去倒掉,就这样反复。
但贺欲燃应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了。
手机接到电话,江逾白看着那个奇怪的号码开头,还是点了接听,放到耳边。
“到了吗?”
是贺欲燃的声音。
空落落的心似乎满了一点,江逾白笑着回应:“嗯,刚到。”
贺欲燃好像在外面,有噼里啪啦的雨声,模糊了他的声音:“抱歉啊,刚才挂了你的电话也没给你解释,我刚才在忙。”
江逾白摇头,说:“没事,你这不是回了吗。”
“嗯,宁哥有给你他的号码吗?”贺欲燃问。
“有的,这张卡提前就存好了,不需要我再存。”
贺欲燃笑了笑,叮嘱道:“好,那以后我就用这个号码给你打电话了,其他的号码不要接。”
“好。”
贺欲燃又笑了,似乎很高兴他的反应:“今天功课多吗?”
江逾白仔细的听他说话,像是想把这通电话打的再久一些,半天才回答:“有点多,但十二点前也是可以做完的。”
贺欲燃“嗯”了一声:“饿了就自己做点饭吃,不要点外卖了,冰箱里我今早买了菜和零食,我怕坏掉没囤太多,缺什么你和我说。”
江逾白顿了顿,试探的说了句:“没事,缺什么我再去买。”
“不用。”贺欲燃果然否认:“缺什么告诉我,或者跟宁哥说也行,会有人送上来。”
放在身侧的双手蜷了蜷,江逾白垂下头,闷闷的“嗯”了一声。
然后贺欲燃又说了句:“听话。我周末有空的话,也会去找你的。”
“燃哥。”
“嗯?”
江逾白问:“我这样,是不是可以给你避免一些麻烦。”
贺欲燃噎住,没能给出完整的答案,电话里的风声更大了些,快要湮灭话筒里本就收取不到多少的呼吸声。
然后,江逾白又说:“毕业典礼今天统计人数了。”
“我已经在亲属那栏填了你的名字。”
第98章日出
贺欲燃在城南郊区的派出所下车。
“贺先生,您要的文件还有合同。”驾驶位上坐着的是沈墨羽的二助,特意被派来与贺欲燃随行协助。
贺欲燃接过文件夹:“多谢,辛苦你们了。”
“不会。”二助绅士的为他拉开车门,撑起雨伞:“我们在车里等您,贺先生。”
贺欲燃点头,被门口已经等候多时的警员带进了大厅。
李靖宇跟非法放贷诈骗是肯定脱不了干系,这些天他们一直都在忙于暗地搜集证据,贺欲燃辗转了李氏旗下十几所美容院,但能搜集到的信息远少于预期。
所以,他今天是特意来会面乔子成的。
沈墨羽已经提前和这里的人打好了招呼,有专门的人安排贺欲燃进来,并且今天所有的对话内容也会做相应的处理。
探监的铁门被厚重的钥匙拧开,警员稍作请示:“贺先生。”
贺欲燃微笑点头:“麻烦。”
窄小灰暗的探监室很压抑,贺欲燃透过那片黄旧的玻璃窗,与里面佝偻瘫坐的乔子成对视。
他瘦的厉害,青灰胡茬爬满凹陷的面颊,浑浊瞳孔嵌在发皱的眼眶里,狱服早已宽大不合身,可并没有人给他更换。
按理来说乔家就算再落魄,也不至于让乔子成在监狱里沦落这种地步。对比前些时日见到的那个嚣张跋扈的金贵少爷简直天上地下。
看来乔家是真打算不管他了。
怎么说这也是之前想要过他命的人,贺欲燃尽量平复呼吸,目不斜视的走进去,坐在与他只相隔一道玻璃的距离。
乔子成现在看不出什么人样了,死死的盯着他时,活像一具诡异的干尸。
“你来干什么?”乔子成捏着电话的手用力到泛白,浑厚嘶哑的低吼:“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你恨我,有本事你就让他们把我枪毙了,我除了这条命,什么都给不了你!”
贺欲燃静静的听着,他知道现在乔子成最恨的除了忘恩负义的李靖宇,应该就是他了。
虽然是乔家的私生子,但这么多年也算是养尊处优,突然被凌迟成这副苟活于世的样子,被家族抛弃,被当成走狗和棋子,也不指望他心理状态健康了。
“你罪不至死。”贺欲燃淡淡的说:“我也并不恨你。”
“怎么,贺欲燃,死里逃生之后过来看我笑话?还是过来感化我?”乔子成皮笑肉不笑,神色疯癫:“我真后悔那天要把车熄火,就这样跟你同归于尽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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