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把脚崴了。&rdo;倪长青撅起嘴笑笑,那样子竟有些撒娇的味道。
哎,真是个笨女人,怎么就不会照顾自己。有些心疼的一楠掀开被子,看到倪长青的右脚腕青肿着。&ldo;抹过药吗?&rdo;
倪长青又是摇头,&ldo;那天回来上楼,有点……&rdo;她不往下说了,却吃吃地笑了。笑声很沙哑。
楼道有点黑把脚崴了也要笑。傻了吧。却听倪长青又说,&ldo;真是不能得意忘形。&rdo;
一楠愣了一下就笑了,原来是她上楼时太兴奋没看路才把脚崴了。还真是个傻女人。她倒了一杯开水,放到床头。&ldo;你好好躺着,我一会儿就回来。&rdo;
倪长青说,&ldo;钥匙在桌子上。&rdo;
一楠先跑到药店,买一大堆药,然后直接奔进超市,买了一些东西。她回到倪长青家时,天快黑了。一楠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悄没声推开里屋门。倪长青侧躺着没有动,应该是睡着了。一楠退出来,把门轻轻关上。
然后她搬起把椅子,拿上刚买回来的四只灯泡出了门。把每个楼道的灯都安好后回屋,里屋还没有动静。
一楠把粥熬好,又凉拌个小菜。竖起耳朵听听,里屋还很安静。她把窗户推开,趴在窗台上抽烟。对面居民楼里灯火通明,正是家家户户做晚饭的时候,不时传来说话声。不知谁家在做鱼,香味飘过来,一楠不由得深呼吸,真香。
一支烟过后,一楠担心倪长青发烧,别睡迷糊了。还是把她叫醒,吃完饭喝了药再睡。
一楠推开屋门,就听倪长青含糊不清地说了句&ldo;你回来了?&rdo;一楠应着话,把灯打开。倪长青的脸更红了。她做起来要下床。一楠担心她热身子到外面着凉,&ldo;你别下来了,你要干什么我帮你弄。&rdo;
&ldo;我要上卫生间。&rdo;倪长青双脚找着拖鞋。
住这么个破地方太不方便了。一楠从外屋拿进只拐杖,&ldo;嗯,你试试能不能走,不行,我背你去吧。&rdo;然后又从沙发上拿起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
&ldo;你买的?&rdo;倪长青说着话站了起来,拄着拐杖慢慢地挪着。&ldo;奇怪了,脚腕昨天好像没有今天严重。&rdo;
看着她步履艰难的样子,一楠说,&ldo;我背你吧。&rdo;
倪长青摇头慢慢往外走,还吃吃地笑。
&ldo;等等。&rdo;一楠拦住倪长青,帮她把外套穿好,又从里屋衣架上那条围巾,围在她的头上。倪长青笑着任由一楠摆弄。&ldo;当心着冷,要不感冒会加重的。你笑什么?&rdo;一楠搀着她的没有主拐杖的手臂,忍不住问道。
&ldo;我在想,你背着我,要是两个人都摔倒会是什么样子。?&rdo;倪长青笑看着一楠。
&ldo;你压我身上了呗。&rdo;一楠说完才反应过来中了倪长青的招,&ldo;我看你是嗓子不疼了。&rdo;
倪长青做个鬼脸不再笑了。走到门边,她看着洗手池上方的镜子。&ldo;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像是个月婆。&rdo;一楠拿她的新形象取乐。
&ldo;那你就是月嫂。&rdo;倪长青推开门,慢悠悠地说,&ldo;你伺候我吧。&rdo;
是,这一晚上一楠都在小心地服侍着倪长青。吃过晚饭,倪长青又躺回到床上,一楠给她端水送药。然后用热水敷她青肿的右脚,敷过几次后,又擦上红花油。
一楠低头做着这些的时候,她能感觉到倪长青看着自己的目光,这次,一楠抬起头并没有回避她的目光,而是大胆地迎上去,回报给她一个笑脸。
倪长青倒有些不好意思了,&ldo;你都成我的丫鬟了。&rdo;
丫鬟就丫鬟吧,只要你这个爱傻笑的女人高兴就好。一楠洗过手,搬把椅子坐到床边,给倪长青倒杯水,&ldo;多喝白开水,感冒才会好得快。&rdo;
倪长青摇头不语。一楠知道晚上她不敢喝水,怕半夜上卫生间不方便。&ldo;要不你去我家住几天吧?反正有两个卧室,这里太不方便了。&rdo;一楠忙解释着,怕倪长青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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