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权真皱着眉,拿上剑走进内阁,“你要与我打一架?”
在林权真看来,秦瑜开了杀意就是想与他打一架,要不然这人就是脑子在这荒山野岭里待久了,连这种波动也控制不住。
秦瑜听到林权真的声音才堪堪回过神来,眼前闪过一阵眩晕,连忙起身扶额,“抱歉,我走神了,没伤着吧?”
林权真细细打量着面前这位青衣人,随即质问道:“你鬓边白发从何而来?”
秦瑜明显一怔,手不自然地摸向花白细丝,“还能从何而来,无非是岁月不饶人罢了,到了我这年纪有点白发不是人之常情?”
林权真将长剑重新放回鞘中,才负手道:“哼,你既有难言之隐我便不问,只是‘解忧’这琴由心而鸣,你若是被其反主,我会很为难。”
他实在不想有一天亲手处置一个能说得上几句话的……朋友?!
天上地下千年万年都一个样,除了秦瑜和谢风阴,他也找不到别的人了。
秦瑜重新挂上笑颜,双手拾起桌前刻有竹节的古琴放入一个长木盒中,“权真多心了,不过一时忆起昔年旧事,走了心神,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
“嗯。”
林权真走到钱如雪面前,瞧着时辰不早,说道:“钱姑娘可要就寝?”
钱如雪见这二人之间气氛从刚才起便有些怪异,想是有些话不方便当着她一个外人说,很是识趣地顺着他的话接道:“道长说得极是,不知秦道长将客房置于何处?我也好领着团团去休息。”
秦瑜淡笑着对小鹤道:“你带着二位贵客去东边吧。”
小鹤接了令,抱起团团走在前边给钱如雪开路,“是。姑娘这边请。”
小鹤将人引入东厢,安顿好怀里的小娃娃,躬身道:“夜深露寒,还望贵客切勿随意走动。”
她知晓这位少年的言外之意,只是不解先前还像个争宠的孩子,怎么一瞬间这般正经,钱如雪微微回了个礼,“替我向秦道长致谢。”
“是。”
小鹤应付完这边,转身步伐急切地朝着内阁走去,心中忍不住腹诽秦瑜这人可真笨,弹个琴都能失神。
他刚踏进内阁,就看见里面一片狼藉,不用猜都知道定是他们走后,这二人就打了起来!秦瑜披头散发地坐在台阶上,十指还残留着斑斑血迹,瞥过头将长木盒一剑劈开。
林权真拿着朔月一步步朝青衣人逼近,冷声道:“说,还是再打一顿说?”
秦瑜苦笑道:“权真到底想让我说什么?”
小鹤顾不得太多,他既不想林权真有事,又不想秦瑜那个笨蛋有事,只得横在二人中间隔开一定距离,“权……权真大人……”
林权真淡淡道:“他不说,那便你来说。”
小鹤转头看了眼坐在阶上的青衣人,又看了眼林权真,良久才道:“其实……”
屋外风雪飞扬,一浪高过一浪的寒潮拍打在竹屋四处,三人交谈声持续了半宿,直至夜幕即将退却,屋内的声音才归于平静。
秦瑜爬起,挥手之间已束好发髻,冲着小鹤轻嗤一声,“你倒是卖得快。”
林权真负气嗔怪道:“你要是老实些,也用不着受这般皮肉之苦。”
朔月平直地躺在解忧身上,俨然一副趾高气昂之姿,林权真瞧了眼早已不在手里的长剑,朝前左右看了看,怒声道:“你给我滚下来!”
朔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连滚带爬,“咕噜噜,咕噜噜……”直至滚到林权真脚边才停下。
知道事情全貌,林权真也不多言,转身说道;“我睡哪儿?”
小鹤大喜,关于权真大人的居室他早就打理出来,各式用度全部按照上天庭大神官们的布局,他伸了伸手想去拉林权真的衣袖,又胆怯地将手收回,“嘿嘿,权真大人跟我来。”
二人走后,那位青衣男子看着满地狼藉,暗暗叹气,他走到铜镜前,镜子里的人有些陌生,明明和他是一个人,却好似隔绝于千里之外。
晚风簌簌过去,自东而起的日光平铺在“白玉”之上,竹林屋檐上升出一缕青烟,随着朦胧青烟一同而来的是几碟脆口小菜,小鹤见众人已经洗漱完毕,按照着座次,饮食分别将最适合对方的菜肴放置在面前,又将小团团吃的东西放在矮凳上,旁边还有一把小木勺。
他虽然没带过人类的孩子,但记忆里秦瑜很是细心,在他还是个幼鸟时就对他无微不至,现在的那把矮凳还是自己当年用剩下的,对于秦瑜此人,小鹤还是很喜欢的,就稍逊于权真大人!
团团迷迷糊糊走了几步,就远远看见那位生得甚好的白羽少年郎,她瞧着这位少年便发自内心地欢喜,也不顾脚下只有一只鞋子的脚,蹦蹦跳跳地就朝着小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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