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小鹤转圈的动作,秦瑜心下了然定是满意的,他没打算同一个傲气鬼较量个高低出来,只是顺着少年的话,说道:“那就屈尊一下穿着吧。”
林权真倒是不介意途中多出一个人,他见时候差不多,便双手握剑辞行道:“就此拜别,切勿相送。”
秦瑜回礼,“汝等此去,只愿万事顺遂。”
待到几人的身影消失在紫竹林里,那位青衣道人才将这一整座庭院倾灭,而后撤去四周阵法,喃喃自语道:“华阳城吗?”
林权真四人在小鹤的协助下抄了条近道,山中鸟雀尽数为他们指路,使其节省了大半脚程,期间小鹤大包大揽下一人一猫,怀中抱着两个睡得不省人事的小家伙。
小鹤感慨这人类小黄团子冬日里居然这么能睡,他突然想起不知在哪儿听来的一句话“春日暖暖好眠,夏日炎炎好眠,秋高气爽好眠,冬日居窝好眠……”,合着四季催人眠,他一时有些语塞,说这话的人也不怕误人子弟,全是在为身上的懒病找个说得过去的由头罢了。
直至黄昏映射,四人方才停驻在一处城南小院中,林权真往台阶上走了一步,右手往门板上扣了两声,“此处可是苍山先生居所?”
院中向外驶来簌簌脚步声,一位面上不善的老者半开着院门吼道:“滚蛋,妈的狗屁苍山先生,他已然西去了!”
“你这老头!”小鹤当即就火冒三丈,这老头居然敢吼权真大人,上天庭谁敢说林权真一句重话,如今到了凡间竟要受这种气!
那老者见少年怒气冲天的架势,也不见怕的,“怎的?青天白日里还想杀人不成?!”
林权真横在二人之间,平静道:“在下受颍川旬家七郎旬佑所托,来此找寻苍山先生,您既言明他已西去,不知他可有子嗣后人?”
老者听到一行人是受了颍川旬家的托付,拨量着胡子挑眉,“颍川旬家?这要是放在二十年前那确实是个大家族,可如今旬家……也罢,老子欠他们家七郎一条命,”他将半掩的木门敞开,继续道:“老子就是苍山,旬七郎找老夫何事?”
林权真在小鹤手里接过团团,阐明来意道:“旬佑死前让在下将这遗孤送至此处,他告诉在下这位苍山先生一定会答应他的请求,他说他一生孑然,贬谪途中受尽磋磨,不愿见这无父无母稚子早早死在这世道中,只能以恩相胁,请先生收养。”
他将旬佑魂魄消散前的话,尽数说了一遍,这话从自己口中脱出时稍显平静,不似旬佑告诉他时那么凄凉?!
他想……那种感觉应该可以称作凄凉吧……
苍山没有太大的表情,想是年纪大了受的离别也多,旬家七郎这孩子打小就是个死心眼的,认准了一件事,眼中就只有一件事,若他能圆滑些何至于年纪轻轻就命陨黄泉?!
苍山从见他的最后一面便知道这种赤子,在乱世是活不长的,索性人的终点都是相同的,他早晚有一天会去见那死心眼的孩子。
他也不多言语,躬身负手邀着贵客进院子,一路上低着头走在队伍最前面,在步入内阁阶梯时才哑声问道:“旬家那孩子走的时候苦吗?”
这个问题倒是难住了林权真,什么样才能叫苦?他只清楚那人死了发臭了也没人收尸,残魄也不能入轮回,孤身散尽在世上,这般能否称为“苦”?
钱如雪微微道:“他是带着笑颜走的。”
苍山佝偻着身影,长叹一气,“哦……那已经很好了,还能笑一笑,很好了……”
内阁不大,中间位置放着一盆有些潮湿的红罗炭,燃烧火焰偏暗,还因受了湿气散出阵阵浓烟,小鹤没受过这种呛死人的炭,剧烈咳嗽几下便气道:“什么鬼炭?谁家炭受潮了还不丢掉,还用这么下等的炭,是给人用的吗!”
苍山瞥了眼面前这位意气风发的狐裘少年,也不知是在哪家蜜罐里长大的孩子才能说出这么轻松的话,他也不惯着小鹤,不耐道:“受不得就滚出去!”
“你说什么?!你叫我滚?!!!”
钱如雪看了眼眼睛睁得老大的小鹤,这孩子在秦瑜道长那儿不愁吃穿,更没出过远门,一下子看见用度落差这么大,竟口无遮拦说出这话,她赶忙赔罪道:“这孩子不曾到外面走动,还请老先生宽宥他。”
苍山没有理会钱如雪,只是用手轻指了下门外,“滚出去,老子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教一个小兔崽子,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滚!”
小鹤虽气,但碍于林权真在这里,始终也没想过动手,他不过口快说了句心里话,怎的就要被人当过街老鼠驱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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