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刚才上楼前啊,”李明不以为意,“可能也是我看花眼了吧。这楼玻璃反光,说不定是别家的影子。”他继续低头吃面。
但我知道,不是。我家窗户是单向玻璃,晚上里面开灯,从外面看就像镜子,根本不可能透出人影,更别说手里拿的什么东西的细节!而且,那个“尖尖的东西”……仙人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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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看向客厅窗户。厚重的窗帘遮挡着一切。
那个东西……它不只是在外面看。它是不是……曾经进来过?或者,它能用某种方式,让我丈夫从楼下看到它制造的幻象?
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上来,让我头皮发麻。
“你干嘛?”李明被我吓了一跳,“脸这么白?”
“它来了……”我声音发抖,“李明,那个东西,它不只是看看那么简单……它可能……进来过……”
“你他妈有完没完!”李明把筷子一摔,碗里的汤溅了出来,“大晚上的能不能说点吉利的?什么进来不进来的!再这样神经兮兮的,你给我滚出去睡!”
他看着溅到桌上的面汤,突然烦躁地抽了几张纸巾去擦。可能是动作太猛,也可能是别的原因,他手里捏着的筷子掉了一支,滚到桌子底下。
他骂骂咧咧地弯腰去捡。
就在他脑袋钻进桌子底下的那一刻,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时间好像凝固了。他就那么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一动不动,像是被施了定身法。而桌下一股阴风吹得人肝寒。
“李明?”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没有回应。
几秒钟后,他慢慢地地从桌子底下抬起头。他的脸色变得灰白,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缩成了两个黑点,死死地盯着我……不,是盯着我身后的方向——那扇窗户。
他的嘴巴微微张着,喉咙里发出“嗬……嗬……”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倒气声,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手里的那支捡起来的筷子,“啪嗒”一声,又掉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了?”我被他的样子吓坏了,伸手想去碰他。
他像触电一样猛地缩回手,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窗户那边,嘴唇哆嗦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脸…………白……脸……在……在笑……”
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猛地转头看向窗户。
窗帘依旧拉得严严实实。什么都没有。
但这时的他已经彻底崩溃了。他猛地向后一仰,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他手脚并用地向后爬,缩到墙角,把脸深深埋进膝盖里,身体筛糠一样抖着,嘴里发出压抑不住的、类似呜咽的恐惧声音。
我站在原地,看着彻底失态的丈夫,又看看那扇平静的窗帘,巨大的恐惧像冰水一样淹没了我。
他没有看到完整的脸,他只看到桌子底下,窗户方向投过来的……倒影?或者别的什么?而且,那张脸……在笑?
它不再只是静静地看了。它开始互动了。它对我丈夫……做了手脚。
我强忍着恐惧,走过去想扶起李明。但他力大无穷地推开我,蜷缩得更紧,只是重复着:“别过来……别让它过来……笑……它在笑……”
那一晚,我们家像个地狱。
李明彻底废了,蜷在墙角,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惊恐地大叫,屎尿都拉在了裤子里,恶臭弥漫。
我试图打电话叫救护车,但电话死活打不出去,手机也没有信号。试图出去求救,门打不开了。我制造巨大响动,想引起楼下注意,但就像石沉大海。
我们像被隔绝在了这个二十三楼的笼子里。
我不敢靠近窗户,也不敢离开客厅。我就坐在离李明和窗户都尽量远的地方,抱着肩膀,听着他不成调的呓语和窗外死一般的寂静,等待天亮。
凌晨四五点钟,天色最暗的时候,李明突然安静了。
他慢慢地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他停止了颤抖,动作有些僵硬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看也没看我,径直走向客厅的窗户。
我想阻止他,但身体像被钉住了,动弹不得。我只能眼睁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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