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翠摸摸自己的脸,刺痛感已经消失了,但她不敢去照镜子,怕看到那张会笑的血脸。
“光才,我们会不会死啊?”她带着哭音问。
“放屁!”周光才强装镇定,“等太阳到头顶,我们就解决了这个狗日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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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正午时分,太阳高悬头顶,是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候。周光才把木盒子拿到院子中央,放在石板地上。他按照陈老爷子的吩咐,已经准备好了一根削尖的桃木钉和一把锤子。
刘先翠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
周光才举起锤子,对准桃木钉,就要钉下去。
突然,盒子剧烈地震动起来,发出“砰砰”的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疯狂撞击盒盖。
“管你妈了个逼的!”周光才骂了一句,一锤子砸下去。
桃木钉钉入盒盖的瞬间,盒子里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惨叫,那声音非人非兽,凄厉无比,听得人毛骨悚然。与此同时,一股黑烟从盒子的缝隙中冒了出来,在空中凝聚不散。
“快!点火!”周光才大喊。
刘先翠赶紧把早就准备好的煤油泼在盒子上,划燃火柴扔了过去。
“轰”的一声,火焰腾空而起。黑烟在火中扭曲翻滚,渐渐消散。盒子在火中噼啪作响,隐约又能听到几声细微的惨叫。
就在这时,刘先翠突然感觉脸上奇痒无比,她忍不住伸手去抓。这一抓不要紧,她感觉脸上的皮肤像是要脱落一样,有什么东西正从她脸上分离。
“光才!我的脸!”她惊恐地大叫。
周光才回头一看,只见刘先翠脸上的血脸正在慢慢变淡,像是墨迹遇水化开一样,逐渐消散。几分钟后,血脸完全消失了,刘先翠的脸恢复了正常,只是稍微有些红晕。
“没了!没了!”周光才激动地抱住妻子。
火渐渐小了,木盒子化为一堆灰烬。一阵风吹来,灰烬四散飞去,不留痕迹。
夫妻俩相拥而泣,既庆幸逃过一劫,又后怕不已。
“对了,”刘先翠突然想起什么,“陈老爷子说,要知道血脸的主人是谁,是怎么冤死的,否则咒解不了。我们也不知道啊,怎么就解了?”
周光才也愣住了:“对啊,咋个就解了?”
这时,陈老爷子拄着拐杖来了:“解了就好,解了就好。”
“老爷子,”周光才赶紧问,“我们不知道血脸的主人是谁,咋个咒就解了?”
陈老爷子看着那堆灰烬,叹了口气:“我昨晚查了一夜村志,终于找到了线索。清朝末年,后山确实死过一个女人,叫月红,是被邪教害死的,尸体一直没找到,所以没有坟墓。那木盒子,应该是她的东西。”
“月红?”刘先翠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
“就是你祖奶奶的妹妹。”陈老爷子说。
刘先翠惊呆了,他们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祖先。
“难怪会选择你作为目标,”陈老爷子说,“血亲之间,下咒更容易。她可能是不甘心那么冤死,想找替身,但又念及血缘,所以当你们烧掉盒子,解放了她的魂魄,她就放下了执念,自行离开了。鬼也有矛盾的时候,也会念亲情。”
夫妻俩恍然大悟,不是谁要害他们,那盒子不是谁拿来放的,是一直就在那里。也许这个祖先念及亲情,百年来未曾害过亲人,所以一直困在那里。也许是夫妻俩天天吵架,激怒了先人,想拉他们做替身,但最后一刻下不去手了。
他们既感到后怕,又有一丝悲哀。
半个月后,夫妻俩在后山给那个从未谋面的姑婆立了个衣冠冢,烧纸祭拜。
那天晚上,刘先翠做了个梦,梦见一个穿着麻布衣服的年轻女子对她微笑点头,然后转身消失在白光中。
从此,血脸的诅咒彻底消失了,周家村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夏去秋来,山里的树叶开始泛黄。周光才和刘先翠还是经常吵架,但不再像以前那样针尖对麦芒。有时吵到一半,两人会突然停下来,看着对方,然后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笑个锤子!”周光才通常会先开口。
“笑你个瓜娃子!”刘先翠会回嘴,但眼里带着笑意。
生命如此脆弱,能活着吵架,也是一种幸福。山里的日子慢悠悠地过,朝阳夕照,云卷云舒,那些诡异恐怖的经历,渐渐成了村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夫妻俩才会偶尔想起那个差点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的血脸咒。
而每当这时,周光才总会搂紧身边的妻子,轻声说:“黑逼婆娘,莫怕,有老子在。”
刘先翠则会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嘟囔一句:“烂鸡巴汉子...”
然后相拥而眠,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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