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他头皮发麻的是,他发现女人的裙摆和下摆处,似乎沾着一些深色的、已经干涸的污渍,像是……喷溅上去的血点。
女人缓缓抬头,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第一次聚焦,直勾勾地看向了张国云。
张国云吓得魂飞魄散,想尖叫,喉咙却像被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开车门逃跑,手脚却软得不听使唤。
女人看着他,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她慢慢地抬起一只手,那只手同样惨白,指甲很长,颜色暗沉。
她不是要攻击他。
她的手指,指向了张国云扔在操控台上的烟盒和那个时灵时不灵的打火机。
意思很明显——借个火。
极度的恐惧反而让张国云生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勇气。他颤抖着,拿起烟盒,抽出一支自己的烟,叼在嘴上。然后又拿起那个冰冷的打火机。
他按了下去。
“咔哒。”这次,打火机一次就打着了。但火苗不再是正常的橘黄色,而是幽幽的、诡异的绿色,像鬼火一样。绿光映照着女人惨白的脸和鲜红的唇,画面恐怖到令人窒息。
张国云颤抖着,将绿色的火苗凑近自己的烟。
就在火苗即将点燃烟头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女人的另一只手,那只一直放在身侧的手,动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看过去。
只见那只惨白的手,正用一种极其缓慢而诡异的动作,抚摸着她自己的腹部。红裙的布料在她手指下微微凹陷。紧接着,张国云看到了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恐怖景象——
女人腹部那里的红裙,毫无征兆地,开始渗出暗红色的、粘稠的液体。液体迅速蔓延开,浸湿了裙子的布料,那红色变得更深、更暗,仿佛刚刚从体内涌出的鲜血。
与此同时,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猛地压过了之前的腥气和灰尘味,充斥了整个车厢。
张国云甚至能看到,那渗血的区域,隐约勾勒出一个不规则的、可怕的凹陷形状,像是遭受过重击。
“噗……”
他嘴里的烟,终于被那绿色的火苗点燃了。但他也终于承受不住这极致的恐怖,双眼一翻,很干脆地晕了过去。
张国云是被清晨扫大街的环卫工人拍车窗拍醒的。
他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还躺在驾驶座上,浑身被冷汗浸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天已经亮了,阳光刺眼。他惊恐地环顾四周,副驾驶座上空空如也,哪有什么红衣女人。
是梦吗?
可车厢里,那股浓烈的血腥味似乎还未完全散去,提醒他那不是梦。他低头看向后座座椅,心脏骤停——浅色的布艺座椅上,赫然印着一小片已经变成暗褐色的、不规则的血渍!就像有人带着伤口坐过那里!
他像被烫到一样弹起来,疯狂地打开所有车门通风,然后跌跌撞撞地冲下车,扶着路边的树剧烈呕吐起来,几乎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从那以后,张国云彻底变了。他卖掉了出租车,换了一份朝九晚五的普通工作,虽然收入少了很多,但他再也不敢深夜外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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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戒了烟,不是因为健康,而是对火、对打火机产生了极度的恐惧。他变得沉默寡言,对王莉也小心翼翼,甚至有些讨好。王莉虽然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丈夫身上那股怪味消失了,也不再跑夜班,家里的争吵倒是少了很多,日子勉强恢复了平静。
只是,张国云的床头柜里,永远备着好几个打火机,崭新的,但他从不用。偶尔在深夜被噩梦惊醒,他会下意识地摸摸身边熟睡的王莉,确认她的身体是温暖的,然后才能重新入睡。他再也没去过城北那个方向。
而关于那个深夜穿红裙借火的女人,她的传说,或许只在少数跑夜班的司机之间,或者某个网络论坛的角落里,悄无声息地流传着。
版本可能各不相同,但核心都一样:如果你深夜在城北那片老区,遇到一个穿红裙、脸色惨白、向你借火的女人,千万不要理会,更不要给她火。
因为那火,点的可能不是烟,而是通往地狱的门,或者,会点燃你身上本不该属于你的……死气。
都市的夜晚,霓虹闪烁之下,总藏着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阴影。每一个看似荒诞的怪谈背后,或许都曾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真实的恐惧。
那个借火的红衣女人,只是其中一个渐渐被遗忘的注脚,提醒着深夜独行的人们,有些界限,最好不要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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