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清晨,天色将明未明,乔曦已早早起身收拾妥当,搭上了前往帝都的高铁。
虽说是去见江澈,她却只化了淡妆,甚至连口红都是最接近唇色的豆沙调。即便是这样,也依然是透着清新与淡雅的美丽。
一小时后,列车抵达帝都南站。乔曦熟门熟路地来到出租车候车区,打车前往帝都高级法院。
雨,不知何时开始飘洒,细密如雾,天色也变得暗沉,整个帝都都仿佛笼罩着一层轻润的纱幕。
到达帝都高院时,已接近上午十点。法院大门庄严肃穆,即便在周末,门口比平时冷清,却仍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威仪。
乔曦按程序登记、安检,正要往里进时,却突然注意到了岗亭旁的一个人。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约莫三十五岁上下,穿着一套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正与值班警卫争论着什么。乔曦之所以注意到他,是因为他脚边那些与这庄严气氛格格不入的东西:两只被草绳捆住脚的活鸡、一竹篮鸡蛋、一筐青翠欲滴的蔬菜以及一箱用透明胶带仔细缠好的米酒。
“同志,求您了……我就想见见江法官,当面说声谢谢。就五分钟,不,三分钟也行……”他操着浓重的西北口音,低声恳求着。
值班的年轻警卫面露难色:“真不行,我们有严格的纪律,不能收受任何形式的礼物,也不能随意放人进去找领导。您的心意我们理解,但我们要是放您进去了,肯定要挨批评的。”
“我知道这不合规矩……”男人急急地解释,“可江法官他……他救了我的命啊。这些东西不值钱,就是自家养的、种的,一点心意……”
乔曦静静站在几步之外,听到了他们所有的对话——这个人,难道是来找江澈的?
她有些心下不忍,拿出手机悄悄拨通了江澈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熟悉的声音传来:“乔曦,到了吗?”
“江法官,我已经在法院门口了。不过……”她侧过身,看了看门岗那里,“这边有个人想见您,还带了很多……土特产,警卫把他拦住了。”
“他叫什么名字?”
乔曦走向那男人,询问他的姓名。对方抬起湿润的眼睛,愣了一下道:“胡成钢……我叫胡成钢。”
“他叫胡成钢。”乔曦对着电话说。
“把电话给警卫。”
乔曦依言将手机递过去。年轻警卫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电话里是……?”
“江部长。”乔曦平静地回答。
警卫的神情瞬间变了,立刻接过了手机。
片刻后,他恭敬地递回手机,对胡成钢说:“东西先放这儿,一会儿出来再拿。请跟我到接待室吧。”又转向乔曦,“江部长请您也一起过去。”
接待室在最靠近大门的西配楼一层,陈设简洁而规整,墙上挂着庄严的国徽和“公正司法”几个大字。警卫为他们倒了温水,然后说道:“江部长还有个会议,请二位稍等。”
说完便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室内安静下来。胡成钢似乎有些局促,双手放在膝盖上,脊背挺得笔直,目光却不知该落在何处。乔曦没有主动攀谈,只是捧着纸杯,一口一口地喝着水。
约莫十五分钟后,门被推开,江澈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审判制服,肩章在室内光线下泛着沉稳的光泽。与他同行的是一位戴眼镜的年轻法官,手里拿着笔记本和文件夹。
这是乔曦自乌蒙山归来后第一次见到江澈,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然而,未等她从这短暂的怔忡中回神,眼前的情形便将她猛地拉回现实——只见胡成钢突然起身,几步跨到江澈面前,未等任何人反应,“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江澈立刻弯腰去扶,他却执意不肯起,挣扎着还要磕头。一旁的年轻法官和乔曦也急忙上前帮忙,这才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
“江法官……”胡成钢被扶着坐回沙发,泪水终于夺眶而出,“谢谢……谢谢您,要不是您,我这辈子就完了!”
江澈在他对面坐下,示意年轻法官递过纸巾。他并未急于开口,而是静静等待胡成钢情绪逐渐平复,才用沉静而温和的语调说道:“胡师傅,金店劫案真凶已经找到,你的清白也恢复了。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要向前看。”
乔曦退回原处,目光却无法从江澈身上移开。
她看着江澈温和地同胡成钢交谈。他询问着胡成钢的近况,语气平常而自然,就像一位久别重逢的旧友,没有居高临下的怜悯,只有真挚的关切。
胡成钢渐渐平静下来,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他是陕北人,在帝都郊区一家大型物流中心做装卸工。春节前,他在自己的货车旁发现了一个破旧的蓝色布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把用旧报纸裹着的短刀。他当时没多想,只觉得这刀看起来挺结实,或许以后干活能用上,就顺手塞进了行李。就是这个无心的举动,将他拖入了一场劫难——后来,他就被当成杀人犯给抓了,差点儿就被执行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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