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深处,影影绰绰出现数十道矮小身影,皮肤黝黑,仅以兽皮蔽体,手中拿着吹筒和涂了毒的木矛。他们不发一声,如鬼魅般从雾气中浮现。
“盾阵!”带队校尉大吼。
盾牌竖起,箭矢破空。但雾气太浓,箭矢大多落空。土着却灵活如猿,在树木间腾跃,吹箭从各个刁钻角度射来。
又有两人中箭倒地,伤口迅速发黑。
林砚心脏狂跳,但他强迫自己冷静观察。这些土着……攻击方式与岛上那些不同。岛上土着更野蛮,而这些人的行动透着一种诡异的纪律性——像被训练过。
他忽然想起罗根船长说过的话:“鬼哭岛的土着分两种,一种世代居于此的‘岛灵’,另一种……是被人为豢养的‘守墓者’。”
豢养。谁在豢养?
就在此时,一阵奇异的、如指甲刮擦骨头的“沙沙”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地面开始蠕动——无数拳头大小、甲壳黝黑发亮的腐甲虫从落叶下、泥土中钻出,潮水般涌向队伍!
“点火!快点火!”杨振业厉喝。
士兵们点燃艾草捆,挥舞着试图驱散虫群。但腐甲虫太多了,前赴后继。几只冲破火网,爬上士兵小腿,锋利口器瞬间咬破布料,注入毒液。
惨叫声此起彼伏。
林砚也被几只腐甲虫缠上,他拼命拍打,忽然想起怀中金属块——在秘境中,这玩意似乎能影响腐甲虫?
他顾不得许多,掏出金属块握在手中。幽蓝晶体在昏暗林间泛起微光。
奇迹发生了——周围三尺内的腐甲虫忽然如遇天敌,仓皇后退,甚至互相践踏。连那些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的土着,也发出一阵惊恐的嘶叫,纷纷退入更深的雾气中。
一时间,以林砚为中心,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真空地带。
所有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确切说,落在他手中那泛着蓝光的金属块上。
杨振业眼神如电:“林修撰,这是何物?”
林砚深吸一口气,知道瞒不住了:“此物是下官在岛上秘境所得。似乎……对岛上的毒虫有克制之效。”
“克制?”杨振业盯着那金属块,又看看周围退却的虫群,“这岂止是克制——这是驱退!”他大步走近,“此物从何得来?详细说!”
林砚知道时机到了。他压低声音:“军门,此事关乎岛上秘辛,更可能牵涉一桩陈年旧案——家父,林致远,十五年前奉密旨出海,失踪于此岛附近。下官怀疑,此物与家父当年所寻之物有关。”
杨振业瞳孔骤缩:“林致远……你是林侍郎的儿子?”
“正是。”
老将沉默良久,忽然长叹一声:“怪不得……怪不得你拼死也要上岛。”他环视四周惊疑不定的士兵,提高声音,“此乃朝廷秘制驱虫法器,今日启用,乃天佑我军!继续前进!”
士兵们将信将疑,但见虫群确在退散,士气大振。队伍重新整顿,伤员被送回后方,余者继续向虫谷深处推进。
有金属块开路,行进顺利许多。但林砚心中却愈发沉重——父亲当年,是否也手持类似的东西,走进了同样的迷雾?
约莫一个时辰后,前方雾气忽然稀薄,露出一片诡异的空地。空地上没有树木,只有无数嶙峋的黑色怪石,石缝间长满那种紫色“鬼拍手”。空地中央,赫然立着三座石砌的、爬满苔藓的方尖碑。
碑上刻着图案——不是文字,而是一种扭曲的、如虫爬的符号。
林砚走近细看,浑身血液瞬间冰凉。
那符号,与金属块底部的刻痕,一模一样。
而更让他如坠冰窟的是,其中一座方尖碑的基座上,散落着几件东西:一个锈蚀的罗盘,半截断剑,以及……一枚青铜腰牌。
他颤抖着拾起腰牌,擦去污垢。
上面刻着两个小篆:致远。
父亲的东西。
他真的来过这里。
就在林砚魂飞魄散之际,空地边缘的雾气忽然剧烈翻涌,一个嘶哑、僵硬、仿佛许久未说话的人声,从雾气深处传来:
“林……致远……的……儿子?”
林砚猛然转身。
雾气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如果那还能称作人的话。
他全身裹在破烂的黑色布袍中,裸露的皮肤布满溃烂和增生,面目扭曲得无法辨认年龄。唯有一双眼睛,在腐烂的眼眶里,亮得骇人。
他死死盯着林砚手中的金属块,又看看那枚腰牌,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似哭似笑的声音:
“十五年……终于……等到了……”
“你父亲……欠的债……该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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