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清在段玉莲家的院子里,看着那堆黄豆慢慢变软。
水开了有一阵子,豆香味飘得满院子都是。段玉莲用铲子捞起几粒,放在手心里捻了捻。
“还不行,”她摇摇头,“得再煮一会儿。一碾就面了才算好。”
苏文清搬了个小马扎坐在灶台边。这是他第三次来段家,前两次都是买豆腐,这次是专门来学做盐豆子的。
“婶子,为啥非要煮这么烂?”
“你不懂,”段玉莲蹲下来添柴,“豆子硬了,后面捂不好。捂不好,就长不出那个丝儿来。”
昨天下午,苏文清路过赵铁蛋家,听见赵家婶子在跟邻居说话。
“文清这孩子好是好,就是不会过日子。”婶子的声音透着惋惜,“在县城念了几年书,连个盐豆子都不会做。”
苏文清听了心里不是滋味。他知道村里人怎么看他,斯文,但不实用。会写字算账,但不会种地做饭。
“要不我教教他?”段玉莲的声音传来,“这孩子挺懂礼貌的,应该能学会。”
于是今天一早,苏文清就提着一篮子黄豆来了。
锅里的水翻腾着,豆子在里面打转。段玉莲时不时用铲子搅一下,防止糊底。
“文清,你过来看看。”她又捞起几粒豆子,“现在差不多了。”
苏文清走过去,看见豆子已经涨得很大,用手一捻就碎了。
“就是这样,”段玉莲满意地点头,“现在可以捞了。”
她用漏勺把豆子捞出来,放在一个大簸箕里。热气蒸腾,豆香更浓了。
“婶子,接下来怎么办?”
“等晾凉了,就该捂了。”段玉莲擦了把汗,“这是最要紧的一步,马虎不得。”
苏文清看着那堆热腾腾的豆子,心里有点紧张。他知道这一步很关键,成败就在这儿了。
豆子凉得差不多了,段玉莲从屋里抱出一床厚被子,又拿了些麦秸秆。
“文清,你先在这床上铺层秸秆。”
苏文清照着做,铺得很仔细。段玉莲在秸秆上又铺了层布,然后把豆子倒上去,摊平。
“厚薄要均匀,”她边说边用手抹平,“太厚了中间捂不透,太薄了又保不住温度。”
铺好豆子,段玉莲又在上面盖了层秸秆,最后用被子严严实实地包起来。
“现在就等着了,”她拍拍手,“三四天后就能看出好坏来。”
“要是捂坏了怎么办?”苏文清担心地问。
“坏了就坏了,大不了重新做。”段玉莲倒是看得开,“第一次做,失败了也正常。”
第二天傍晚,苏文清又来了。段玉莲正在院子里喂鸡,看见他就笑了。
“你这孩子,心够急的。”
“婶子,能看看吗?”
“还早着呢,再等一天。”段玉莲撒完鸡食,洗了洗手,“不过可以摸摸温度。”
她带着苏文清进屋,把手放在被子上。
“你摸摸。”
苏文清伸手一摸,被子里还有温度,不烫,但是暖暖的。
“这就对了,”段玉莲说,“有温度说明在发酵,没温度就是死了。”
第三天晚上,豆子长毛了。苏玉清醒来后躺在床上,心里七上八下的。
第四天一早,他顾不上吃早饭就跑到段家。
段玉莲已经在院子里等他了,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
“来吧,该见分晓了。”
她小心地掀开被子,又拿开秸秆。苏文清屏住呼吸,往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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