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寒冬腊月,雪下了整整一夜,瓦盆村被埋在厚厚的白雪下。
那天傍晚,苏文清在废弃的磨坊里画画。这磨坊已经多年没人用了,只有他知道这个秘密基地。木窗被雪压得吱呀作响,煤油灯的光昏黄摇曳,他专心画着,没听见脚步声。
“画什么呢?”
吴老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文清的手一抖,炭笔划出一道长痕。
他回过头,吴老虎靠在门框上,身上落满雪花,皮夹克湿了大半,雪水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滴。
“怎么来了?”苏文清问,心跳得厉害。
“路过。”吴老虎说,一边拍打身上的雪。他走进来,随手关上门,“看见有灯光,就进来看看。”
磨坊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风雪敲打窗户的声音。
吴老虎在磨坊里转了一圈,皮靴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的目光落在墙上那些画上。大部分是人体素描,其中好几张画的是他,在河边洗澡的他,在窑厂干活的他,甚至还有他的背影。
“原来你一直在画我。”吴老虎说,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苏文清的脸瞬间涨红,他站起来想去摘画,脚下却被画架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吴老虎一把扶住他,有力的手臂环过他的腰。两人靠得很近,苏文清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烟草、酒精,还有属于吴老虎独特的味道。
“别动。”吴老虎说,“让我好好看看。”
他松开苏文清,但没有退开,而是站在他身后,下巴几乎要碰到他的肩膀。苏文清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喷在自己脖子上。
“你画得真好。”吴老虎盯着那些画,声音变得低沉,“把我画得像个……艺术品。”
“我该回去了。”苏文清想要逃开,这种距离太危险了。
吴老虎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急什么?外面雪这么大。”
他转过苏文清的身子,两人面对面站着。
“你为什么要画我?”他问,手指轻轻摩挲着苏文清的肩膀。
“练习人体结构。”苏文清避开他的目光。
“撒谎。”吴老虎笑了,那笑容带着了然的意味,“你看我的眼神,我懂的。在河边,在窑厂,在任何地方……你以为我没发现?”
苏文清的呼吸急促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吴老虎凑近了些,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那我来告诉你。”
他的手从肩膀滑到苏文清的脖子,拇指轻轻摩挲着那里的皮肤:“你想要我,就像我……”
话没说完,磨坊的门突然被风吹开,雪花狂舞着涌进来。吴老虎骂了一声,过去关门。
这个间隙,苏文清退到了墙角,双手发抖。
吴老虎关好门,转身看着缩在角落的苏文清,眼神变得深沉。
“怕我?”
“没有。”苏文清说,但声音在颤抖。
“那过来。”吴老虎向他伸出手。
苏文清没动。
吴老虎叹了口气,开始脱皮夹克。湿透的衣服很难脱,他有些不耐烦地扯着。脱下来后,里面的白背心也湿了,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既然喜欢画,”他说,又开始脱背心,“那就画个够。”
“你疯了!”苏文清叫道,“这么冷的天……”
“冷?”吴老虎把背心扔在地上,赤裸的上身在煤油灯下泛着的光,“我浑身都是火。”
他真的像一团火,炙热而危险。胸肌起伏,上面有几道旧疤痕,是打架留下的。雪水还挂在他的皮肤上,随着呼吸滑落。
苏文清看呆了。这具身体他画过无数次,但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真实,这样触手可及。
“文清。”吴老虎的声音变得沙哑,“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你不知道。”
“我知道。”吴老虎慢慢走近,“村里都在传,说你不对劲,说你喜欢男人。”
苏文清的脸瞬间失去血色。
“别怕。”吴老虎伸出手,拇指擦过苏文清的嘴唇,“我不在乎。”
他的手很烫,粗糙的茧子摩擦着苏文清柔软的唇瓣,这触感让两人都颤栗了一下。
“知道吗?”吴老虎继续说,“有时候,我也想试试。”
积雪从屋顶滑落的声音,砸在地上,闷响如雷。
磨坊里的煤油灯晃了晃。
“你疯了。”苏文清说。
“也许吧。”吴老虎又笑了,“但是看着你偷偷画我,看着你躲在芦苇后面看我洗澡……我他妈的居然觉得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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