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宸:“!!!”
他比刚才被赤练和慧觉撞破时还要震惊和手足无措!
下意识地看向顾云初,眼神里写满了“我不是!我没有!别听她瞎说!”的慌乱。
赤练和慧觉也面面相觑,这情况……也太诡异了!
阿花婶见状,更是嗤笑不己:
“看看!看看!这丧门星果然是疯了!见人就认爹娘!
我告诉你们,外乡人!离她远点!
她就是个瘟神!谁沾上谁倒大霉!她爹娘就是被她克死的!
她爷奶、叔伯,哪个没被她害过?
你们要是心善给她一口吃的,保管明天就遭报应!”
她唾沫横飞地数落着小女孩的种种“罪状”,语气恶毒,仿佛在说一个十恶不赦的灾星。
小女孩听着这些她早就听过无数遍的恶语,瘦小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她把头深深埋进膝盖里,不敢再看顾云初和夜宸,只是死死抱着那个冰冷的馍馍,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浮木。
顾云初的目光,却越过阿花婶那嘴脸,落在了那个蜷缩在泥泞中的小小身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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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了小女孩在听到恶毒诅咒时,下意识缩紧的脚趾;
看到了她虽然死死抱着馍馍,那脏兮兮的小手却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
更看到了她埋下的头颅旁边,那滴迅速渗入泥水里的、几乎看不见的眼泪。
顾云初缓缓蹲下身,平视着那个蜷缩成一团的小女孩。
她没有立刻去碰她,只是用平静无波的声音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似乎没料到会有人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跟她说话。
她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露出一双被泪水冲刷出两道白皙痕迹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顾云初。
“……丫……丫丫。”她声音细弱,带着浓重的鼻音。
“丫丫。”顾云初重复了一遍,语气依旧没有什么起伏。
“这个馍,是你偷的吗?”
丫丫浑身一僵,眼中闪过恐惧,用力摇头,又飞快点头,语无伦次:
“我……我太饿了……阿花婶家的狗……狗都不吃的……我……我不是坏孩子……”
她似乎想辩解,却又被长期的打压驯服,认为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
顾云初看着她那双因为一句平静的问话而燃起一丝微弱希冀的眼睛,心中微微一动。
这个孩子,确实被污染得很严重。但她的本性,或许并非周围人灌输的那般不堪。
她伸出手,轻轻拂开了丫丫额前沾着泥污的、纠结的发丝。
这个动作很轻,却让丫丫猛地颤抖了一下,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但随即,一种陌生的、渴望已久的温暖感觉,让她没有躲开。
就在这时,那阿花婶又不耐烦地嚷嚷起来:
“喂!外乡人!跟这丧门星啰嗦什么?!赶紧把她撵走!别脏了你们的地方!”
顾云初缓缓站起身,目光转向那妇人,眼神依旧平静,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那妇人嚣张的气焰为之一窒。
“她拿了你的馍?”顾云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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