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内心颇有些斗争,迟疑片刻后,她才在水下偷偷伸出手,主动握上了宁尘的手掌。
“前辈,这是师尊吩咐的…”
秦连夜不敢抬头对上视线,垂眸低吟道:“要好好照顾好前辈才行,须得以圣灵诀好好疗伤。”
宁尘眼神微动,心中很快哑然失笑。
所谓师尊不过借口而已,这丫头…
“要拒绝吗?”九怜仿佛在耳边揶揄道:“这丫头瞧着可不会撒谎,你要是出声戳破了,或许都得羞得起身逃走。”
“罢了。”宁尘无奈笑道:“少女的一份纯洁真心,我也不好让她失望。”
九怜听得翻起白眼:“说得好听,还不是看上了这丫头白白嫩嫩的身子。”
宁尘哂笑一声,目光这才挪到了眼前的少女身上。
得清泉濡湿,秦连夜身上这一袭朴素白裙已是变得若隐若现,犹如玉丝般紧贴在身,隐约露出衬衣轮廓,在水雾氤氲下仿佛闪烁着迷离光泽。
“一段时日未见,连夜似乎又长大了些。”
“唔…”
秦连夜耳根都有些发红发烫,低垂着螓首,小声道:“前辈又在戏弄我了。”
宁尘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这可是真话,如今当真是初露美人风情,连我都瞧得有点挪不开眼睛。”
秦连夜神情微怔一下,虽是羞的满脸通红,但嘴角却不由得微微上扬翘起,仿佛难以压抑心底间蹿腾而起的丝丝喜悦。
“笑起来真甜。”宁尘莞尔道:“果然连夜还是露出笑容更可爱许多。”
“好、好了,前辈莫要再…”
秦连夜被夸得愈发羞臊难当,只得投降般连忙出声劝止。
她主动将宁尘的手掌牵引至身前,让其轻轻按在胸间。
“嗯?”
这一举动,让宁尘不免有些惊讶。
秦连夜娇躯微颤一下,似乎也意识到此举多有不妥,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宁尘心思一动,很快笑着安抚道:“别太紧张,你刚才想做何事只管做就好,我不会胡思乱想的。”
秦连夜闻言这才稍稍宽心放松,抿唇小声道:“前辈真好。”
她好似祈祷般将手掌轻柔合握住,将唇瓣抵在指间,清冷声音仿佛在脑海之中回荡响起。
“这是圣灵诀双修法门之一,可为前辈滋润魂魄,消疲解乏。”
低语解释之际,一缕灵光很快在四周闪烁飘起,一时间竟让这清池玉阁如梦境般迷幻神秘。
宁尘这时也感觉到丝丝凉意沁入心间,颇有种飘然欲仙般的奇妙舒爽。
“这丫头的手段还挺不错。”
九怜饶有兴致道:“仔细瞧瞧,与玉琼宫当年的圣仪有些相似。只是那时的吕水馨是以圣仪来驱散劫厄之力,而这丫头的圣仪则是为你而祈祷。”
宁尘心思一动:“为了我…”
“你如今身为北域之主,某种意义上来说与神袛仙人无异。”九怜笑了笑:“换句话说,这丫头或许也能算作是你的圣女。”
宁尘心中无奈失笑:“这是霄明做的好事?”
“既是她将所谓的圣灵诀传授于这丫头,自然有其道理。”
九怜有些狭促笑道:“毕竟,那女人看着傲气的很,但本质终究是当年钦慕你的婒玄,对你当然在意的不得了,会选择让其徒儿走上这条道理也无可厚非。”
“这样会不会对连夜造成什么影响?”
“放心吧。非但没有坏处,对她反而是益处无穷。”
九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更何况这丫头自己可能也乐得见此。”
宁尘稍稍放宽心,又很快调侃道:“难得怜儿没有吃醋生气,还有余裕说的笑呵呵的。”
九怜:“…”
她不禁白来一眼,撇嘴道:“还不是你在天墟里到处找女人双修,我都看得腻歪了。你要是想我乱吃飞醋,当然可以满足你。”
宁尘:“…”
见其哑然失声,九怜这才扬起得逞般的狡黠笑容。
臭徒儿,还想着戏弄自己——
“仔细想想,的确是对不住怜儿。”宁尘轻吁一声:“接下来既要休养一段时日,正好多陪陪你。之前没有你随身相伴,倒是有些寂寞。”
九怜张了张嘴,不太自然地偏首嘟哝道:“算你还有点心。”
听其语气服了软,宁尘心中宽慰,索性彻底放松身心,让清凉气息流转全身、滋养着魂魄。
***
哗啦啦——
耳边若有暖风拂过,带来花草落叶悉索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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