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听得也是好奇,问道:“还有这事?她只跟我说过,受伤之后蒙你救助,杀退敌人才得以安然还谷。还特意夸你剑法高超,乃是雷云派年轻弟子中的翘楚。”
杨晋哈哈笑道:“我的剑法嘛,虽说勉强过得去,但比起我的厨艺可还差了一大截,师姐你就请好吧。”
姑娘道:“可雨这么大,天色已黑,鸟歇兽藏,去哪抓呢?何况你脚上不便,还是我去找些吃的吧。”撑着石壁站起身来,毕竟余毒才消,身子还有点乏力。
杨晋摆手道:“不用不用。要是上次,我还真没办法,但今时不同往日,一点雨还难不倒我。你等一下。”说着张开了嘴。
姑娘见他一会张嘴,一会闭嘴,反复好几次,奇道:“你这是做什么?”
杨晋笑道:“这是超声波探查术,我记得修炼法门,只消以此术探查,这些栖息在树的鸟儿们,可就无所遁形了,非做了咱们的晚餐不可。”
姑娘噗嗤一笑,道:“临阵磨枪,等你练成,黄花菜岂不都凉了?”
杨晋道:“哈哈哈,你说巧不巧,我刚刚还真就练成了。”只见杨晋面朝树顶,张开了嘴,脑袋转了半圈,喉头不住抖动,却无半点声息发出。
“师姐,四只飞禽,够咱俩吃了。”杨晋从地上捡起四个石子,嗖嗖嗖嗖向着树顶连珠掷出。
姑娘只见外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但听得扑通、扑通四声夹在雨声中响过,杨晋得意地一声哈哈,从大石旁采了一片形似芭蕉的大叶子,当成伞罩在头顶,独腿跳了出去,动作甚是敏捷,隐没在雨幕之中。
谁知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杨晋回来。
姑娘心下不禁忐忑:“他不会遇到敌人,或者不小心滑到了山沟中吧?我真是大意,他就一条腿,怎么便让他一人出去了!”刚要提剑奔出,却见杨晋又独腿跳了回来。
姑娘手捂着胸口,顿松了一口气,问道:“怎么了?”
杨晋跳到石下,两手举到她眼前,笑道:“你看!”只见他左手抓了四只彩色羽毛的鸟儿,右手却是一把花草。
“这是铃合花和牛尾兰?”姑娘瞪大了眼睛。
“不错!”杨晋大拇指一竖,“吃烧烤不可无调料,铃合花花瓣味甜,牛尾兰根茎味辣,这还是方师姐上次教我的。”
姑娘失笑道:“原来你是去找调味了,我还...还...”
杨晋挑了下眉毛,来了个打趣的眼神:“还什么?”
姑娘脸上微微一红,道:“还...还真是她的口味,她就爱吃甜辣的。”
杨晋将水囊中的水倒掉,踩了两片大叶子,斜放在石上,这叶子中间低两侧高,落在叶子上的雨水正好会汇集到叶脉处,然后顺着叶脉流下,杨晋将水囊放在叶脉尖端底下,正可以收集雨水。
然后杨晋拔毛、剖腹,就着大雨洗净内脏,杈到树枝上,运起火焰刀翻滚烧烤起来。这次他更有心得,倘若火苗直烧,肉反倒容易焦黑,须得小火烘烤为宜。
果不其然,一会工夫,两只甜辣烤飞禽已经香味四溢了。
姑娘接过一只,解下面纱,朱唇轻轻咬了一口,双眸顿时放光,又咬了一大口,惊喜赞道:“好吃,真的好吃!”
杨晋见她香腮鼓动之美,不亚于捧饮之时,瞧着略微有点失神,同时又大为得意,笑道:“没骗你吧,哈哈哈。对了,还没请教师姐尊姓大名?”
姑娘道:“唔唔...你不是知道了吗?”
杨晋奇道:“何曾告诉过我?”
姑娘微微一笑,道:“我是覃韵呀。”
“啊?!”杨晋腾得跳了起来,这一口肉险些噎到,他瞪着大眼看着姑娘,“你是覃韵师姐?”
转念又一想,这貌若天仙的紫鸢谷美女是大名鼎鼎的覃仙子,其实再合理不过,只不过自己心里一直先入为主,总把之前那位方师姐跟“覃韵”二字划上等号。
杨晋神色缓缓平复,问道:“覃师姐...”
姑娘道:“嗯?”
“...那位方师姐是什么人?我怎么没听过?”杨晋回想一下,未记得紫鸢谷这一代中还有一位玄功美貌能跟覃韵齐名的女子。
姑娘道:“她...是我师父呀。”
啪嗒一声,杨晋的“烤串”掉在了地上。
见到杨晋瞠目结舌的样子,那姑娘似乎早有所料,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杨晋回过神来,嗔道:“骗我是不是!她比你大不了几岁,怎么可能是你师父?覃师姐你太也淘气。”
“啊哈哈哈~”姑娘听了,把头埋在臂弯里,笑得更厉害了。
“咦,你到底是不是覃韵,不会也是骗我吧?”杨晋更怀疑了,“我记得那位师姐身上有个绣囊,上面绣了一个韵字,她才是覃韵对不对?哎呀,你别笑了,快说快说。”
“好好好,”姑娘笑了一会才说道,“那个绣囊是我亲手缝给师父的,缝的字是‘韵敬奉’,绣囊当时被削掉了一角,对不对?‘敬奉’二字已经不见了,所以你见到了‘韵’字,对不对?”
“不是,”杨晋有点懵了,还带了点不敢置信,“她...她真是你师父?”
姑娘点点头,笑道:“对呀,你看我师父很年轻,对不对?那是她玄功深湛,又是天生的不显年纪,其实她成名很早,「紫鸢八姝」的名号你听过吧,我师父便是第八姝,名讳上方下缤。你方才问我她叫什么,我只说姓方时,你该当猜到的,弟子不便直呼师父名讳,所以只说了姓氏。咦,你怎么了?”
杨晋半张着嘴巴,表情仿佛凝固,心里只一个念头:“我跟妈妈的师妹,也就是我的小姨,那个啥了?!”
他清楚记得鹿天王说母亲乃是紫鸢八姝的老大,前世他曾看过什么《妈妈的朋友》、《朋友的妈妈》之类的韩国片,这辈子竟然阴差阳错发生在自己身上?这要是传出去,自己岂不是上热搜,给男淫们啧啧乐道?
杨晋胸膛里咚咚乱跳,好一阵才道:“她...她今年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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