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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来到娄家的粮库前,管家推开厚重的库房门,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谷物香气。他打量着眼前这父子三人,客气地问道:何师傅想要些什么粮食?
何大清搓了搓手,谨慎地说:劳烦您,我们想要两千斤白面,三千斤二合面,不知方不方便?
管家爽快地点头:没问题,我这就安排伙计给您装袋。他看了看何大清身边两个半大的孩子,体贴地问道:这么多粮食,要不要派人给您送回去?
那真是太好了!何大清连连点头,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多谢管家体谅。
当天下午,一车车粮食悄无声息地运到了何家后门。父子三人把通往前面院子的大门关上,然后将这些粮食一袋袋搬进了后罩房的地窖。整个过程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前面院子的邻居。五千斤粮食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藏进了厨房里的地窖里面。
夜幕低垂,晚饭的炊烟刚刚散去,何大清便吩咐贾东旭去将贾东方等十人唤到后罩房商议要事。
何叔,您让东旭叫我们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贾东方作为这群年轻人中最年长的,自然而然地担当起了发言人的角色。
这两年光景,贾东方和其他四位年满二十的贾家村后生都已成家立业。他们在前院租了间屋子,带着新婚妻子过起了小日子。如今,他们的妻子也都怀上了身孕,日子虽不富裕却也其乐融融。
东方啊,事情是这样的。何大清清了清嗓子,最近我和柱子、东旭在做包子馒头的买卖。眼下四九城里粮食紧缺,家家户户都为口粮发愁,这生意倒是红火。我们盘算着,由我和东旭、柱子在家负责蒸制,你们十人分成两人一组,背着竹篓或挑着担子去街上叫卖。每人每天一个大洋的工钱,外加一顿饱饭,你们看如何?
十个年轻人面面相觑,心里都明白这是何家在关照他们。要知道一个大洋的日薪,可比他们在工厂做工挣得还多。多谢何叔想着我们,这活计我们愿意干!十人异口同声地应道,声音里透着感激。
好!既然大家都愿意,那就这么定了。何大清满意地点点头,又叮嘱道:明儿个一早八点,你们准时来家里集合。你们自己商量好分组,规划好要去哪些胡同叫卖。记住,遇到那些黑皮狗子一定要躲着走,尽量别去大街上晃悠,专挑那些住户密集的小胡同最稳妥。
何叔放心,我们都记下了。贾东方代表众人郑重地应承道。
那就回去早些歇着吧,养足精神明天好干活。何大清见事情交代妥当,便挥手让他们各自回家。月光下,十个年轻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巷子尽头,每个人的脚步都格外轻快,仿佛已经看到了明天的希望。
他们本就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如今虽在城里当学徒工,但微薄的工资除去房租和日常开销后所剩无几。几个未婚的年轻人日子还算勉强过得去,而那些已成家的则愁容满面,连额头上都爬满了皱纹。就在这艰难时刻,何大清的援手如同雪中送炭,为他们开辟了一条生路。这份恩情让他们对何家感激涕零,只要何家一声召唤,他们定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当家的,何叔找你们去商量什么事儿啊?贾东方的媳妇秦晓芳一边揉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一边关切地问道。
秦晓芳是秦家村的姑娘,去年刚嫁到贾家,如今已有五个月的身孕。自从四九城被围困后,丈夫工作的娄氏轧钢厂被迫停产,一家人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何叔让我们明天开始结伴去卖包子馒头,贾东方看着妻子憔悴的面容,连忙解释道,一天能挣一个大洋,还管一顿午饭呢。
真的?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秦晓芳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脸上浮现出久违的笑容,咱们可得好好谢谢何叔一家。这段日子可苦了你了,天天为家里的开销发愁。
贾东方轻轻将妻子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声承诺:媳妇儿,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等咱们孩子出生,我保证让你们娘俩都吃穿不愁。
嗯,我信你,当家的。秦晓芳依偎在丈夫怀里,眼角泛起幸福的泪光。她一个农村姑娘能够嫁到城里来已经很幸运了。
此刻,在这座四合院的各个角落,类似的对话正在不同的家庭里上演。何大清的这个提议,就像寒冬里的一缕暖阳,给这些陷入困境的邻里带来了新的希望。
就这样,何大清一家带着贾家村的十个年轻人开始了卖包子馒头的营生。院子里其他住户不是没动过分一杯羹的心思,但都被何大清强硬地挡了回去。面对何家与贾家联合起来的十几个壮劳力,这些邻居们也只能暗自眼红,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段卖包子的营生一直持续到1949年1月29日才告一段落。在这段日子里,贾家村的每个年轻人都赚得了六十块大洋的辛苦钱,其中十个大洋是何大清给的奖励。而何家的收益更为可观,足足积攒了两千六百二十一块大洋。何大清特意拿出其中的一百块,分别给了贾东旭和何雨柱每人五十块作为零用钱。
夜深人静时,何大清将沉甸甸的钱袋郑重地交到妻子张翠花手中:媳妇,这些钱你好好收着。现在四九城外传来两军和谈的消息,四九城往后应该能太平了。咱们得为孩子们的将来打算,这些钱就留着给他们读书用。咱们何家祖上还没出过读书人,是时候改改门风了!
好,何大哥,这些日子你们起早贪黑地忙活,真是辛苦了。张翠花接过钱袋,就顺手收进了自己的秘密空间里。昏黄的油灯下,夫妻二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因为明天不用早起做馒头包子,这晚夫妻两人,闹得很晚才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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