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上,血腥气尚未散尽。
莫问天的尸体横陈在地,紫色的弯刀断成两截,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微光。那群黑衣人见首领已死,又见宁中则那一剑之威,早已胆寒,不知是谁先带头,纷纷扔下兵器,跪地求饶。
“饶命!宁女侠饶命!”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与华山派并无仇怨!”
宁中则看着这些跪地的黑衣人,又看了看手中长剑——剑身上还残留着血迹,是自己的,也是敌人的。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缓缓收剑入鞘。
“起来吧。”她淡淡道,“我不杀放下兵器之人。但你们需如实交代,黑木崖为何要针对我华山派?”
黑衣人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一个看起来年纪稍长的上前,颤声道:“回……回宁女侠,我们……我们并非针对华山派,只是奉命来‘请’南宫阁主……”
“请?”宁中则冷笑,“方才莫问天说的可是‘全部留下’。”
那人额头上冒出冷汗:“那……那是莫统领自作主张。东方教主的命令,只是‘请’南宫阁主去黑木崖一叙,不得伤及无辜……”
“东方不败……”宁中则喃喃道。
这个名字,在江湖上代表着禁忌与恐怖。
日月神教教主,天下第一高手——至少很多人这么认为。他(她?)的武功究竟高到何种境界,无人知晓,因为见过他(她?)出手的人,大多已经死了。
这样一个可怕的存在,为何要“请”南宫宸?
她下意识地看向南宫宸。
南宫宸依旧站在那里,白衣如雪,神情淡然,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只是午后的一场棋局。察觉到宁中则的目光,他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这赞许,让宁中则心头一暖,却也让她脸颊微红。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衣襟在战斗中多处破损,露出内里染血的白色中衣。她有些窘迫地拉了拉外衣,想要遮挡,却听到一阵雷鸣般的欢呼——
“宁师叔威武!”
“气宗万岁!华山万岁!”
气宗弟子们激动得面红耳赤,不少人甚至流下了热泪。方才那一战,宁中则不仅连败剑宗两大高手,更是一剑斩杀魔教凶徒,保住了华山派百年基业。这份功绩,足以载入华山史册。
令狐冲也在人群中,他看着宁中则,眼中满是敬佩与崇拜。
在令狐冲心中,师娘向来是温柔贤淑的形象,虽然武功不弱,却从未展露过如此惊世骇俗的剑法。今日一战,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原来师娘的武功,竟已高到如此境界!
而这一切,都与那位神秘的南宫阁主有关。
令狐冲看向南宫宸,又看看宁中则,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师娘与这位南宫阁主站在一起时,似乎……很般配?
他赶紧摇头,将这个念头压下。那可是师娘,是师父的妻子,自己怎么能有这种不敬的想法?
但念头一旦产生,就如野草般难以根除。
令狐冲看向岳不群——他的师父,华山派掌门。
岳不群站在人群前方,脸色复杂。他按着肩头伤口,强撑着站直身体,想要维持掌门威严,但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宁中则也看向丈夫。
四目相对,她看到岳不群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有庆幸,华山派保住了;有忌惮,妻子的武功已超过自己;更有深深的屈辱,因为保住华山的,不是他这个掌门,而是他的妻子。
这屈辱,比伤口更痛。
“夫人……”岳不群开口,声音有些干涩,“你……辛苦了。”
宁中则微微欠身:“这是妾身该做的。”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幸而封不平打破了沉默。他走到宁中则面前,深深一躬:“宁师妹,今日之战,封某心服口服。剑气之争,到此为止。从今往后,华山派只有一个华山派,再无剑宗气宗之分。”
这话说得真诚。
成不忧、丛不弃也上前,拱手道:“宁师妹,我们……服了。”
剑宗弟子们见状,纷纷单膝跪地:“愿追随宁师叔,重振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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