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止。
能让这么多势力同时闭门不见,能让那些掌柜毫不犹豫地背叛,能如此精准地掐断每一条退路……这绝不是某一个人能做到的。
这是一张早就织好的网。而主子和林素月,都不过是网里的虫子。
“官府那边呢?”赤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银子使了吗?到底定的什么罪?什么时候能判?”这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如果只是商业纠纷,或者一些不太严重的罪名,或许还能用钱砸出一条路。
燕九的脸色更难看了,她甚至不敢看赤影的眼睛。
“使了……能找的关系都找了,能送的银子都送了。”她声音越来越小,“可是……影姐,这次不一样。我偷偷问过一个在衙门里当差的远房表亲,她说……说主子的案子,是上面直接压下来的。罪名可能不只是商业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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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赤影猛地盯住她。
燕九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说:“好像……牵扯到了边境的军需。还有,一些往来书信……具体的她也不清楚,但说得很严重,弄不好……弄不好要掉脑袋。”
货仓里死一般的寂静。
赤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瞬间冻僵了四肢百骸。
她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为什么那些往日里巴结奉承的人躲得比谁都快?为什么暗中那股势力能如此肆无忌惮地吞并?为什么连银子都打不通关节?
因为主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而那些人,现在要她死。
不仅要她死,还要在她死之前,把她这些年积攒的一切——财富、人脉、甚至她这个人存在的痕迹——都抹得干干净净,吞得一点不剩。
“哈哈哈……”赤影忽然又笑了起来,这次笑声更大,更疯狂,笑到后来,变成了剧烈的咳嗽,咳得弯下了腰,眼泪都呛了出来。
阿七和燕九担忧地看着她,却不敢上前。
笑了好一会儿,赤影才直起身,用袖子狠狠擦了擦眼角。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里,所有的焦虑、愤怒、不甘,都沉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你们说,”她开口,声音沙哑却清晰,“那些大人物,那些藏在暗处的势力,他们现在最希望看到什么?”
阿七和燕九愣了愣。
赤影自顾自地说下去:“他们希望主子老老实实在牢里待着,等着被定罪,被处决。希望我们这些手下树倒猢狲散,希望那些主子的资产一切顺理成章地变成他们的。希望这件事悄无声息地过去,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她走到货仓唯一的破窗前,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那如果我们偏不让他们如愿呢?”
阿七心头一跳:“影姐,你的意思是……”
“劫狱。”赤影吐出两个字,干脆利落。
燕九倒吸一口凉气:“这……这可是死罪!而且地牢守卫森严,咱们现在人手不足,硬闯等于送死!”
“只能赌一把。”赤影转过身,目光扫过两个手下,“主子在牢里多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险。那些人不一定会让她活着等到审判。”
“可是就算救出来,咱们能去哪儿?”燕九还是担心,“现在全城肯定都在盯着……”
“去北边。”赤影打断她,“主子早年在那条西域商路上,不止留了货栈。漠北那边,有几个部落首领受过她的恩惠。中原待不下去,咱们就出去。”
她的语气越来越坚定,仿佛不是在说一个疯狂的计划,而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可是影姐,”阿七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就算咱们救出主子,逃出去了……然后呢?主子那个脾气,她能甘心吗?她要是想杀回来报仇……”
赤影沉默了。
她想起主子那张总是带着傲慢的脸,想起她得罪人时那种毫不在乎的狂妄。
甘心?主子怎么会甘心。
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输,就是被人踩在脚下。
如果真把她救出来,她第一件事恐怕就是想着怎么报复,怎么把失去的一切夺回来。而那,可能会让她们所有人死得更快。
“那就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了。”赤影最终说道,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我们的命是主子的。她活着,我们就跟着活。她要是想死……我们也只能陪着。”
货仓里再次陷入沉默。
许久,阿七重重地一点头:“干了!老子这条命本来就是主子捡回来的,大不了还给她!”
燕九看着两人,咬了咬牙,也点了点头。
赤影看着这两个还愿意跟着她拼命的姐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热流。
她走上前,用力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好。阿七,你去打探地牢的换防时间和路线。燕九,你去找三匹马,备足干粮和水,再弄些伤药。我去搞兵器。”
“什么时候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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