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臀上遍传着一股无防备的刺痛感。他站了起来。
&ldo;妈,我可没有那么热衷。&rdo;
她担忧地蹙眉看着他,这倒更令他害怕了,因为他明白她根本无法救他了。
&ldo;怎么了,亲爱的?你要什么?&rdo;
他冲出房间,感觉应该是要呕吐。浴室一片漆黑。他蹒跚地跨出来,让仍塞着软木塞的威士忌酒瓶翻倒在他床上。
&ldo;什么,查理?怎么回事?&rdo;
&ldo;我要躺下。&rdo;他&ldo;叭哒&rdo;一声倒下,但这样也不行。他把他母亲推开,以便起身,但他才坐起身,却又想躺下了,于是他站了起来,&ldo;感觉像快要死了!&rdo;
&ldo;躺下来,亲爱的。来点‐‐来点热茶好吗?&rdo;
布鲁诺扯开他的室内用外套,再拉开睡衣。他的喉咙噎住了,他必须喘气呼吸。他真的感觉他快死了!
她拿了一条湿毛巾赶到他身旁。
&ldo;怎么回事?肚子痛吗?&rdo;
&ldo;哪儿都痛。&rdo;他踢掉拖鞋,走到窗前要推开窗,但窗子已经开着了。他转身,汗流不止,&ldo;妈,也许我快死了。你想我是快死了吗?&rdo;
&ldo;我去倒杯酒给你!&rdo;
&ldo;不,叫医生来!&rdo;他尖叫着,&ldo;也倒杯酒给我!&rdo;
他无力地拉扯睡衣上的带子,让长裤掉落。这是什么情形?不只是颤抖而已。他太虚弱了,无力颤抖,连两只手都软弱无力且有刺痛感。他高举起两手,手指都向内弯着,他无法伸直手指。
&ldo;妈,我的手好奇怪!你瞧,妈,我怎么了?怎么了?&rdo;
&ldo;喝下这个!&rdo;
他听到酒瓶靠在杯沿上的喀嗒声,他等不及了,于是快步冲进走廊,在惊吓中弯低身子,瞪着他弯曲无力的手。是两只手上的中指,这两只手指都向内弯曲,几乎快碰到手掌了。
&ldo;亲爱的,披上袍子吧!&rdo;她低声说。
&ldo;叫医生来!&rdo;
袍子!她在说袍子的事!如果他四肢僵硬地赤裸着,这有什么关系?
&ldo;妈,不过不要让他们把我带走!&rdo;
她站在电话旁时,他用力扯着她。
&ldo;锁上所有的门!你知道他们会做什么事吗?&rdo;
他说得又快又机密,因为麻木感正逐渐扩散,他现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是个畸形人!他的余生都将维持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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