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馗嘴巴动了动,没说出话来,以免吓着怀里的儿子。
“我是为了丁家着想,不是有意刁难你们,以后老爷不在了,要靠你们来撑起这个家。”少典鸾伸手虚扶郦菲,然后帮姜憬整理衣服,“不是不让你骑旺财,你可以晚上骑它出去逛,没人看得见你们。”
丁馗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不胜唏嘘:这是真实的家!无论我是什么人,拥有怎样的战力,总不能避免一家人磕磕碰碰,然而过后又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就跟另外一个空间的家一样。
辅国公主连国家都镇得住,何况是小小的丁家,丁馗和姜憬渐渐淡出了领民的视野。
丁馗陪姜憬进大沼泽逛了两天,让姜憬玩尽兴了才偷偷溜回家。
这天上午,丁馗吩咐全家着正装到祠堂祭拜。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丁家祠堂那两扇厚重的木门被缓缓推开,带着淡淡檀木香气的空气裹着晨雾涌入。
丁馗脚踏在青石板上,脚步轻缓而沉稳,那声音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仿佛生怕惊扰了祠堂内先祖们的宁静。
供桌上,烛火在穿堂风的轻拂下微微摇曳,跳跃的火光将两侧整齐排列的丁家先祖牌位映照得忽明忽暗,好似先祖们的灵魂在光影中若隐若现。
三炷香正静静地燃着,袅袅青烟升腾而起,如缥缈的丝带在空中舞动。
香的余烬悄然落在素色的供布上,闪烁着点点微光,宛如撒下了一把细碎的金子。
丁馗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把黑色宝剑。
在场众人,除了年幼懵懂的孩子,都对这把剑再熟悉不过。它便是跟随丁馗多年的“月殇”,当年由姜统传给他的。
“父亲。”一道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姜憬穿着一身素白袄裙,领口绣着姜家的云纹徽记,手里攥着衣角站在门槛边,不敢贸然踏入。
这是丁馗特意嘱咐的,祠堂是家族根脉所在,哪怕是传剑,也得守着规矩。
丁馗抬手,“月殇”便顺着斗气的牵引,稳稳落在他掌心。
他稳步走到供桌前,先对着祖先的牌位躬身行了一礼,才转身看向女儿:“过来。”
姜憬小步走来,到他面前时,还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
丁馗看着女儿眼底藏不住的好奇光芒,并未立刻递剑,而是轻声问道:“知道这把剑吗?”
“孩儿认得,这是父亲大人的佩剑‘月殇’。”姜憬的声音脆生生的,却带着几分郑重。
丁馗点头,指尖轻轻拂过“月殇”的剑脊,云纹的微光便顺着他的指尖,漫到剑刃上:“十四岁那年,外公把这柄剑传给了我的。”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女儿腰间的姜家玉佩上,“你今年七岁了,过不了多久就要成为骑士学徒,学习姜家的斗气功法。这剑,该传回姜家了。”
说罢,他抬手点了点“月殇”,黑色宝剑便缓缓向姜憬飘去。
小姑娘立刻伸出双手,稳稳地接住“月殇”。
姜憬咬着唇,用力攥紧剑柄。
她低头看着剑身上流转的月华,又抬头看向丁馗:“父亲,我能像外祖父和您一样,用它保护大家吗?”
丁馗没说话,而是握着她的手,让“月殇”的剑脊轻轻叩在她的左肩:“这一击,承姜家的荣耀。”再叩右肩,“这一击,担骑士的责任。”
叩完肩,他松开手,看着姜憬努力端着剑。
“记住。”丁馗的声音在祠堂里回荡,带着几分低沉,“这把剑交给你,希望你能好好使用它,不要辱没了它的名号。‘月殇’刃下只伤罪有应得之人。”
姜憬用力点头,端着“月殇”的手更稳了些。
直到供桌上的香燃尽最后一点,丁馗才开口:“走吧,练剑的日子还长,先把今天学到的记牢。”
少典鸾立刻快步走来,伸手拿起“月殇”,十五公斤重的宝剑就快压倒小女孩了。
“孩子才多大?摆个样子,走个过场就行啦。压坏她,心疼的还是你自己!”她强忍着没开骂。
“她有宝物护身,压不坏。从小家里就给她提供最好的条件,打磨她的身体,她的力量接近成年人了。”丁馗说完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都离开祠堂。
少典鸾白了他一眼,意思是“回头再跟你算账”,然后拖着姜憬的一只手,转身走出祠堂。
其他人也跟着走出祠堂,只剩丁馗一个人。
丁馗静静地站在供桌前,从丁天的牌位一直看到丁道的牌位。
因为没有确切的消息证明丁起已死,所以祠堂里还没摆上丁起的牌位。
他口中默念道:“我没有辜负丁家的血脉。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件事,办完了这件事,这具身体的使命应该可以宣告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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