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侬问他:“既然奥黛丽在纽约,你怎么不去见她?”
“见她干什么?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我的弟弟,你知道追求女孩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什么?”
“是死缠烂打啊——不是,我是说,你得让她时刻想到你。你看,你半年都不去见她一次,她怎么会想到你?”香侬坏坏的一笑,“就是只做她的床伴,也好过你现在这个样子。”
杰瑞德有点脸红了,“你说什么!”
“说实话,当年我可万万没想到,现在她红成这样!”香侬叹息,“那时候我还挺嫌弃她。哎,你当年就该早早下手。”
“她那时候还小呢。”
“小?”香侬嗤笑,“也就你这么想。不过算了,她有些玩世不恭,你要是真跟她恋爱然后又被甩了,我可是要替你难过的。”
杰瑞德皱着眉头。他是想过这个问题,想来想去,都不知道没能成为奥黛丽的男朋友是幸还是不幸了。就像马特·达蒙讽刺他的,他连成为EX的机会都没有。
真可悲啊。
他从洛杉矶跑到纽约来,未尝不是有想远远离开她的想法。看着她不断的跟别的男人纠缠、分分合合,太令他痛苦了。奥黛丽,噢奥黛丽!她一直都很冷静,他永远记得她说过的那句话,“杰瑞德,别爱上我”。瞧!她真是太会说话了!
香侬说的,哪怕成为她的床伴呢——这个可能他也认真想过,不,不行,他做不到。爱是排他的,他不可能一边爱着她却仅仅满足做她的床伴,一边又得忍受她跟别的男人上床。男人都是有独占欲的,他也不例外,这跟爱她有多深无关,相反,越爱她,就越希望她能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觉得她过于放荡吗?想都没想过,那是她的身体、她的个人行为、她的自由意志,如果他成为那种企图想为女人戴上贞操带的自私狭隘的男人,她看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不仅如此,她会明白的表露出鄙视。而他绝对受不了会被她鄙视。
是,他认识她在其他人之前,但那什么也说明不了。爱不是以时间长短来衡量的,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他救过她,奥黛丽会为此感激他,但他从没想过还能用这个来求得她的爱。在爱情面前他自觉卑微无比,但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挟恩图报。他是个正直的人。
也许,死后会在墓碑上写“这是一个不知利用优势的笨蛋”,但一定不会是“这是一个无耻无底线的人”。
杰瑞德点了根烟,心头苦涩。
所以当第二天奥黛丽来找他,他非常吃惊。
“你怎么知道我在纽约?”
“香侬打电话给我。”
“他又多事!”杰瑞德不太高兴。
“我说过的,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她态度大方的挽住他的胳膊,“你知道我永远都不会拒绝你。”
杰瑞德没说话。
乐队刚结束演出,香侬和其他人先走了,他们正站在路边,一旁停着一辆黑色SUV,肯尼·贝尔兹坐在驾驶座上。
杰瑞德看了一眼,“你的新保镖?”
“对。他是我家的远亲,一个贝尔兹。”
他忽然不知道要跟她说些什么,“你现在怎么样?我是说,你过的好吗?”
“挺好的。”她微笑,“你只会问我这个吗?”
“只要你开心就好。是,我是很想陪在你身边,但我不知道你身边有没有给我留位置。这样,我离你远一点说不定好一点。”哥哥真是很多事啊。
“也许我能忘了你。”他很勉强的一笑,“但这很难,哪怕走在纽约街头,你的脸总会出现在各种杂志上,不管走到什么地方都能见到你,那我怎么还能忘记你?也许我应该找一个深山去隐居,直到我消磨了对你的爱。”
“别跟我说这些。”她不太高兴,“你真的很奇怪呢。噢,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你因为不想被我拒绝,所以干脆做出这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你爱自己超过爱我,你心疼自己超过心疼我。”这么一想,每次都要被她怼的莱昂纳多实在是勇气可嘉呢。
“你拒绝过我。你说,‘杰瑞德,别爱上我’。”
“我说错了吗?你不爱我为什么要说爱我?你把我当成什么?我该乖乖留在原地等你明白过来你到底爱不爱我吗?”
杰瑞德忙辩解:“不是这样!”
她有点嘲讽的说:“都说你很聪明,也许你是太聪明了一点。你不愿意付出,又不愿意承受失败,既矫情又虚伪。你不要把自己打造成一个情圣,你不是。你只是一个胆小鬼。”
杰瑞德大为震惊:“你觉得我是胆小鬼?”他才注意到奥黛丽已经松开他的胳膊。
“你怎么没被你以前的女朋友打死?”她翻了个白眼。
上车之前,她又说了一句:“我是来通知你的,我在纽约、华盛顿有3场演唱会,香侬的乐队是开场嘉宾,你要不要去,自己考虑。”
肯尼从倒后镜里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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