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帅的脚步停在了那扇热闹的不行的大门前,一时间很是迟疑。
“真,真要进去啊?”潘帅磕磕巴巴地问长音道。
“我都不怕,你个大老爷们怕什么?”长音莫名其妙地看着潘帅。
“来……这种地方住店……会不会影响不太好……”潘帅还是很没有底气。
“你要是老老实实住店,那就没什么不好,当然如果咱们的会长大人准备拓展一下业务范围,那就要看你保密工作做得怎么样了。”说完长音就大步迈了进去,淹没在一片“客官快来玩吖”的吆喝声中。
潘帅眼看这下没法怂了,只好硬着头皮顶了上去,身后跟着高顺,面无表情。
花陌巷,相当直白却又非常文艺的名字,来的比什么“怡红院”之类的名字脱俗的多。开张仅仅一个月,就成功碾压了东莱的竞争对手,一家独大,每天在街的另一头和登凤楼遥相呼应,一静一闹,映衬地非常有意思。
高顺刚刚杀完人,满身的血气,加上他这个人沙场气太重,边上的姑娘都不太敢靠近这个凶神恶煞的大爷。长音就更不用说了,漂亮姑娘一个,人家还以为她是来找工作的呢。唯独潘帅比较符合这里顾客的气质,刚进门就被一群妹子拥在了中间,浓烈的胭脂气把他熏得够呛。
长音看了看自身难保的潘帅,摇了摇头,找到一位看样子是在这“工作”的姑娘,问她老板娘在什么地方。姑娘很有些奇怪这么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跑到这个地方来,不过也没有多嘴问什么,而是老实回答说老板娘在顶楼,不过一般人上不去。
“那咱们这有没有一个异人,是个油嘴滑舌的胖子?”长音又打听猪头的下落。
“哦你说朱哥吗?”姑娘说到猪头居然眼前一亮,搞得长音有些莫名其妙,“朱哥是咱们这的总管,平时都会楼上楼下的转悠,这会应该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吧,你们找猪哥……?”
“哦,我们是他的朋友,就是他叫我们来这里的。”长音心说这青楼的姑娘就是不一样,还挺谨慎的。
“这样吖!那你在这坐一会儿哦,我帮你去叫她!”姑娘很热心地把长音拉到一个没人的桌位上,还给她沏了一壶茶,“别和那边倒得酒,那是给男人喝的。”
说完这姑娘就蹦跶走了,弄得长音有点点莫名其妙。男人喝的酒?古时候规矩再严,但在这种地方女人还是能喝酒的吧?什么叫给男人喝的酒?
疑惑归疑惑,这样的地方肯定有很多门道是外行人没法理解的,长音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她看了看前厅揽客的女人,大多年纪不大,十七八岁到二十出头不等,也有年岁微微偏大的,大都衣着暴露浓妆艳抹。长音在她们绽放的笑容中看出了一丝麻木和疲惫,虽然是在游戏里面对一群虚拟的npc,不过同为女性,长音的心里还是有一点淡淡的难过。
喝了一口女孩沏的茶,很香,是茉莉花的味道,好像那个女孩的身上就有这一种清香,在这样一个灯红酒绿的场所中显得格外的清新,令人惬意。
“高将军也坐下来喝点水吧。”长音知道高顺不喝酒,就招呼伺候的姑娘另外倒了一壶茶来,高顺接过茶壶,自己倒了一杯,拿到嘴边正准备喝,突然眉头皱了一下。
“怎么了?茶不和胃口?”长音问道。
“这茶里……放了媚药。”高顺又仔细问了问,笃定地说道,“这药气味太明显了,只不过混在这茶的浓香里,很容易混淆就是了。”
长音立刻就明白了什么叫“给男人喝的”意思。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您可终于来了,想死你朱哥我了。”突然猪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之间一个胖子满脸感动的表情,正张开双手冲过来准备拥抱长音,长音面不改色,直接掏出一把刀出来抵在猪头的脖子上。
“别,别,我不抱了还不行么,您快把您的宝贝刀子收起来。”猪头举手投降,“走吧,我带你们去见老板娘,晚上就在这住下,明天再回去……对了,潘子哪去了?”
长音撇了撇嘴,猪头往边上一看,之间潘帅被一帮姑娘围着,面红耳赤的,看样子已经被灌了不少酒,开始在那傻笑了。
“卧槽,再这样喝下去潘子的贞洁不保啊。”猪头说着走了过去,和那些姑娘打了声招呼,把熏熏的潘帅给拖了回来,“走吧,和我上楼,这次能干过登凤楼,老板娘可帮了不少忙呢。”
片刻之后,长音一行坐在一间宽敞的房间里,大家都注视着对面那个美的及其明艳的一个女人。那就是这座传奇一般的青楼的老板娘,看上去居然只有二十四五岁的年纪,眼睛很大,瓜子脸,鼻梁高挺,脸颊显得有些瘦削,浓浓的西域风格。她穿着丝绸的衣服,却裁成像猎装一样的短衫短裙,腿上的裹脚像长筒袜一样裹住整个小腿。在这个东汉北京的游戏里,长音甚至觉得自己正站在日本街头,遇见了一个新疆美女正在cosplay。
“我叫古丽娜,你们叫我古丽就可以了。”老板娘满满的都是西域女子的热情大方,“之前一直听朱骰说你们是他最好的朋友,不嫌弃的话,我觉得咱们也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
老板娘初来中原,说话还有点西域的味道,语句构造和中原人有点不太一样。
“没想到老板娘……这么年轻啊……”长音不由得感慨。
“哈哈,很惊讶吧。”老板娘大方地笑了,“我母亲原本就是这种地方陪酒的姑娘,我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后来母亲走得早,楼里的姑娘根本不会有人家愿意要,只能继续做这些工作,我就一直带着大家做生意,那年我才十五岁,到现在都有十年咯……”
长音不知道怎么接茬,不由得有些沉默。
“不说这个了,你们今天在登凤楼闹了一场,一定很累了,我先安排几间房间,给大家休息一下吧!”老板娘自己打了圆场,笑着说道。
“诶哟……诶哟……”那边已经喝多的潘帅本来睡得好好的,这时候突然哼唧了起来。
“这位朋友是怎么了?受伤了吗?”老板娘很关切的问道。
“没有没有,他就是累了,古丽姐你不用理他。”猪头赶紧摆摆手,这要是知道潘帅在下面喝了加了料的酒,还不得盛情邀请他感受一下特殊服务,那自己回去怎么和芸芸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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