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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五回 上当（第1页）

谶是巫师或方士制作的一种隐语或预言，作为吉凶的符验或征兆，又称谶语、符谶、符命；因通常配有图，故又叫图谶。谶纬神学起源很早。《史记》中就载有秦始皇晚年有“亡秦者，胡也”等谶言。

魏晋时期，士大夫之间十分流行谶语，当皇帝的更是对此有着很深的戒心，一但有人敢胡说八道，轻者身死，重则抄家灭门。司马懿就是因为一个“牛继马后”的谶语把朝中所有姓牛的官员全都找机会干掉了，宫中府中所有姓牛的也全都处理了，就连口味也变了，变的越来越喜欢吃牛肉了，司马师这次也要借机会把牛金给处治了。

马超就不相信这个，虽然他用宗教来迷惑百姓，治理天下，但是像什么天降异象之类的他就不相信。其实凉州也出现过一个牛继马后的现象，就是在几年之前，张掖郡的柳谷口发生了泥石流造成了不小的损失，泥石流过后出了怪事儿了，从柳谷口的山顶上流下了许多的石头，这些石头都呈现不同的形状，有的类于马，有的类于牛，还有石头类于凤凰的形状。事后有好事的百姓到现场做了调查，从柳谷口流下来的石头之中，有七匹石马，一头石麒麟，一头石白虎，还有石牛，八卦，星图等。当时就纷纷传言这是天降异象，有的说是祥瑞，有的说是灾祸，各种谣言谶语满天飞，一时之间闹的民心慌慌的。

马超当时就命人把这里撤底清理了一遍，结果也不是什么详瑞也不是什么灾祸，只不过是一个先朝的古墓被冲开了。所有的谣言不攻自破。所以说这种谣言谶语，大多数都是有心者挑动架事儿说出来的。当然了，也有一些确实是有许多命理运数在里头，当年周王文所传下来的先天六十四课并不全都是迷信，这里头有很深的道理，也能算出运数，如管辂、左慈之流的的确确也能根据命格天数算出一个人大略的运数来，这也是他们择主而视的主要标准。只不过后来这种厅术被一些连皮毛都没学会的术士给搞臭了。

书归正转，司马师命人把牛金找了来，把下人都喝退了，他就跟牛金说了，牛将军啊，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现在我可是用着你牛将军了！牛金一听很激动，说都督有事您尽管吩咐，末将无比尊从。司马师说你附耳过来，牛金凑过去，司马师跟他耳语了几句，牛金听完了眼一下子就瞪圆了，头发噌棱一下就支楞起来了，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腿肚子哽的一下就冲了前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司马师找他来是让他去做“肉干”。这个“肉干”牛金也不莫生，当年曾经见程昱先生没少弄，他也没少吃。司马师拍了拍牛金的肩膀，说牛将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今咱们被困在安国小城，眼看着就要绝粮了，军中无粮，不战自战，到时候你我将死无葬僧地，我把你当作我的心腹之人，故此才让你来办这件事情，如果牛将军觉着不妥的话，我就另找他人！

牛金一听急忙插手施礼，说都督既然信的过末将，牛金自当尊命，这件事情您就不要再去找别人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司马师听了把头点了点，叹了口气，说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将来出了什么事情，孤王都替将军担着，你尽管放心行事去吧！牛金躬身领命退下去了。

什么叫让人家卖了还帮人数钱呢？牛金就是最好的证明。其实这也是不得不干，牛金也不傻，知道如果不干的话，恐怕就出不了司马师的大帐了。从司马师这里出来之后，牛金回到自己的营中把自己的心腹亲信和长子牛继找了来。把事情跟他们一说，众人全都吓了一跳，牛金说了，既然司马师这么信任咱们，又是没办法的办法，大家也就全都干吧。当天晚上，牛金就带着他们出去制作“肉干”去了。

放下司马师这里紧张的加工“口粮”不表，翻回头来再说甘宁、陈到，沮授之计没有奏效，他就知道司马师很不好对付，后来又一打听，知道他军中有个叫傅嘏是个人物，因此沮授就跟甘宁商议了，说现在一急不如一缓，咱们攻的急了司马师反而不好灭，不如先等主公平定了司马进之后再来消灭司马师，这样司马师还能作个饵，用他来调司马懿的人马来冀州，咱们来个围点打援。

甘宁一听说好，就依则注先生之计。于是他给陈到去信，把沮授的计策说了，陈到想了想，和荀风商量了一下，就回书甘宁，同意沮授的计策，他们立刻分兵攻打中山国的国都卢奴城和河间的高阳，把司马师的去路撤底封死。甘宁接信之后就命马铄、马震、马寰和郭奕各领五百精兵在滹沱河与饶河之间打游击，把裴潜、游楚所部人马解决掉，又传书孙综，让他配合着先灭掉裴、游二部。

这样一来战事就让司马师找不着北了，在安国方圆几十里之内一个敌人都没有，但是离开这几十里范围之内，甘宁的水军和陈到的陆军把整个的中山和博陵两郡搅的狼烟四起，司马师发出的勤王令没有一个响声的，各地的兵将连头都不敢露，这玩艺儿，马超的人马闹腾的这么厉害，活着离城能不能活着进城那就两说了。

不过也不是一个来的都没有，卫臻就领着人马十万从信都城往这里赶，司马师大队人马逃回安国的同时，卫臻带着大队人马赶到了下博城，孙综带着人接了出来把他接进城中。卫臻一见孙综就楞住了，他不认识孙综，说你是什么人，因何会在此地？孙综很客气，说末将名唤孙综，是跟着毛机将军到此的，毛机将军现在有事回洛阳了，我暂时管带三军。

卫臻一听说噢，原来你就是孙综，我听说过你，你们不是应该在辽西吗？怎么跑到冀州来了？孙综说别提了，这个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总之一句话，我们这是让人家给打回来了，毛机将军就是去洛阳汇报这个事儿去了。卫臻说正好，既然你负责管带三军，那我要调用你的水军，你就归我指挥吧！孙综插手应是，把卫臻接进了城中。

进城之后卫臻就发现有一条河从北门伸进城中来了。卫臻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孙综就说了，我这是为了战船行走方便，故此把北门改成了水门，卫臻一听连连点头，说你这个想法很独特，这样是不错，能大大的节省人力物力，争取时间，咱们的粮草可以直接在城中装船运走，比再运往码头上快多了！孙综跟他客气了几句，卫臻带着大队人马进了城。

进城之后卫臻立刻传令命孙综调集战船准备渡河。孙综一听连连摆手，说将军您太急了，您得给我时间准备啊，您这可是十万人马呢，我的船没有那么多，要想渡过十万人去恐怕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我得先去收拾收拾战船准备准备呀。卫臻一听也有道理，说这样吧，你今天辛苦一下，晚上加加班，明日五更时分就渡我们过河，你看如何呀？

孙综心说明天五更？用不着了，今天晚上你们就交待了！心里想着嘴上孙综连连应是，说如此甚好，末将这就下去安排，说完了他走了。等到孙综走了之后，下博城的大小官员全都来见卫臻，见了卫臻他们连连诉苦，说孙综手下的兵将如何如何的野蛮，城里的百姓全都吓跑了，现在下博变成一座空城了。卫臻听完了劝慰了他们一番，说孙综手底下的兵将全都是异族，都是些未曾开化的化外野人，你们就别跟他叫劲了，另外他把百姓全都吓跑了也好，正好我在此屯兵。

于是卫臻就把大队人马全都调进了下博城，就等着明天一早上船过漳河去救司马师。卫臻来的时候十分匆忙，他心里有事儿也没有多想，根本就没有留意现在漳河里的水到底是深是浅，这下他可倒了霉了，当夜三更时分，城中的军兵正熟睡着呢，孙综把上游截断的漳河水放下来了，上游一放水，孙综带着人在下游把事先准备好的竹排和装满了沙石的战船全都凿沉了，河道一堵，漳河之水全都灌进城中，下博城中平地水有七尺深，卫臻的十万人马被淹死了大半。

卫臻并没有睡熟，一发水他就醒了，一看水进了屋了心里十分奇怪，心说怎么回事儿啊？水怎么进了屋了？外头下雨了？他走过去想打开门看看，结果门一开大门轰的一声冲了进来，把卫臻拍在底下又卷上来，把他灌了个大肚歪，最后水从窗户里头冲出去把卫臻也带出去了。

到了外头手下的亲兵把卫臻救了，找了块门板把他放在上头，又掐又摁把他弄醒。卫臻又惊又怒，说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发了大水了？亲卫说我们也不知道哇！卫臻说赶快派人去查！亲兵领命派人去打探，这时候城中乱成了一团，十万人马哭爹叫娘想逃出下博城去。有幸运的军兵到了城门口才发现，城门口被人封死了，根本就走不通，整个下博城除了北门其余的城门全都被堵了，北门还没法走，因为水就是从北门进来的。这时候卫臻清醒过来了，一拍大腿，说嘿！中了孙综狗贼之计了！

简短截说，等到了第二天天明时分，漳河之水渐渐退了下去，下游河道被堵了，河水冲开一道新河道拐了个弯儿流下去了，此时下博城变成了一片泽国，幸存的晋国军兵全都拥在城头，站在民房顶上，树头上等等高处避水，卫臻看着城中的残相是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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